面前坐著皇帝,還坐著貴妃娘娘。
可是染姑娘就這么走了。
茯苓光是想一想,頭皮都有些發(fā)麻。
倒是司珩,對于此刻的染長歌,態(tài)度十分縱容。
擺擺手,“去吧。”
茯苓當著秋洛和皇帝的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膳食給端走。
染長歌到了屋內,已然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司珩的注意力一直被牽扯著,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眼神。
秋洛臉上略過一絲受傷的神情,楚楚可憐的模樣,“珩哥哥,你這偌大的后宮只有我一人,也孤單的緊,若是珩哥哥真的喜歡長歌姑娘,臣妾愿意和她當姐妹相處。”
她也喜歡司珩。
真的勸他娶別人,多少有些不高興。
秋洛將這個度掌握的很好。
讓司珩想要順勢答應下來,或者是斥責的話,都說不出口。
從小到大,只要是秋洛想要的東西,他都會給。
而且秋洛的性子,也實在是可以忍。
忍了這么多年,才終于忍到現在,忍到這苦盡甘來的日子。
他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你不必多想,這后宮,只會是你一人。”
要的就是這句話。
秋洛真的聽到的時候,心里的那口氣,多少松了一些。
但是臉上卻還是在替他為難,“可是珩哥哥,你分明……”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珩給打斷了,“你若喜歡,就留在這里,朕回去批折子。”
他在逃避這個問題。
根本就不愿意回答。
秋洛本來也就不是真的想要這個答案。
無論珩哥哥有沒有意識到,也無論他心里是不是真的知道。
只要她這里清楚就行了。
珩哥哥根本就是喜歡上了染長歌而不自知。
而且,是從很久之前。
在自己這里的,根本就不是男女之情。
只是現在他還沒有看的清楚。
她必須要在他還沒有看清楚,對自己還有憐憫和愧疚之心的時候,將染長歌給處理掉。
只要沒了染長歌,他這輩子,也都別想看清楚自己的心!
屋內。
茯苓將小米粥幫染長歌備好,遞到了她的嘴邊,染長歌卻搖搖頭,完全沒有什么胃口。
看著染長歌這樣,茯苓也有些無奈,只能勸了勸,“染姑娘,您要是實在介意,為何不就在外面?依奴婢看,皇上的心里還是有您的。”
這天子,哪個不是三宮六院的?
他們皇帝這般,已經算得上是很少見。
更何況,在她看來,皇上對染姑娘真的已經很好了。
她不明白,染姑娘為什么剛才不順勢答應下來。
明明貴妃娘娘也是不介意的。
這樣的情況,已經是她可以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見不到秋洛的那張臉,染長歌感覺自己剛才心里的那股戾氣,消散了不少。
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半晌都沒有說話。
只搖搖頭。
有些事,不是可以解釋就能說的清楚的。
在茯苓面前,她也沒有辦法解釋。
所以只能對著面前的膳食,默默的用膳,盡量的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情。
不過……
“以后這樣的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來了。我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