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將她給擁在懷中。
何其的諷刺。
染長歌彎了彎唇角,稍微一動。
司珩便醒了過來。
其實這一夜,他基本上都沒有怎么睡著。
染長歌被他抱著,倒是也沒有掙扎。
怎么過去的她不知道,如今怎么回來的,她也不知道。
所以自己到底被關在了什么地方,到現在都沒有一點線索。
司珩已經杜絕了這種可能性。
染長歌有些自暴自棄般的發問,“你將我一直這么關著,有意義么?”
難道就準備這么和她耗費一輩子么?
司珩渾身的冷意瞬間爆發。
聲音冷冽,“朕說有,自然就有。”
總有一天,她會答應他的要求。
有些事,司珩看不清楚,其實她看的清楚。
只是一直隱藏在自己的心里沒有說而已。
染長歌緩緩出聲道,“司珩,在你心里,其實我沒有那么重要,只是你習慣了我對你唯命是從,所以現在才起了這樣的心思。終有一日,你會煩膩的。”
“朕不會。”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司珩聽到染長歌這問題,下意識的就想否認。
染長歌也不愿意和他爭論這個話題。
她一直如此堅持不愿意答應,不過是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
司珩的心中,沒有自己的位置。
即便是有,也不過是一星半點。
所以此刻,她只是換了個話題,“我現在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可若是有一天,我有機會離開,或者出去以后,傷害了你最愛的秋洛。你絕對不會放過我。”
染長歌的話輕輕淺淺,卻好像是刻在了司珩的心上。
令他心里堵得慌。
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回答。
染長歌無聲的笑了一下,“司珩,既然你愛的是秋洛,就好好待她,不要再來招惹我了。”
“我的確喜歡你,可我不想自己的這顆心,被你如此糟蹋。”
——
后宮。
貴妃殿中。
偌大的屋門被關的嚴嚴實實。
窗戶上也都用厚厚的紙給糊上了,將外面的陽光給遮掩了大半。
秋洛坐在梳妝臺前,緩緩的給自己上妝。
漫不經心的發問,“查的怎么樣了。”
秋洛的身后跪著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低頭稟告,“回貴妃娘娘,已經查到那女子的身份。屬下親自跟蹤,朝著那個方向過去的唯有一人,只是具體位置,屬下尋不到。”
秋洛手上正在描眉的動作沒停,“哦?是誰?”
找不到皇帝金屋藏嬌的地方,秋洛一點都不奇怪。
珩哥哥找的地方,若是那么容易被人找到,那也不是珩哥哥的本事了。
“是染長歌。”
手腕一偏。
原本還有最后一筆就已經完美了的眉峰,瞬間被破壞了個干干凈凈。
秋洛臉上維持著的冷靜笑意,瞬間消失。
手中捏著眉筆,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描眉的立刻碎成幾段。
秋洛的眼神似是要吃人一般,“狐貍精!果然是她,本宮才是這后宮唯一的妃子,她算是個什么東西!”
黑衣人見識過這位主子的怒氣。
所以此時此刻,一句話都不敢說。
默默低著頭,任憑著這位主子將怒氣給發泄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