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那股疼痛,重新的席卷而來。
讓染長歌的呼吸都一下抑制住。
可是她長長的深呼吸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穩(wěn),“沒事,多謝你。”
多余的一個字她都沒說,生怕自己說的太多,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已經(jīng)受不住疼痛的事實。
曲驚鴻著急幫她尋藥,所以此刻根本沒有多少懷疑。
直接說了兩句話就起身離開。
隱于暗處,朝著染長歌的屋子中走去。
站在窗戶后面的染長歌撐不住那股疼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地面上,冰涼刺骨的感覺襲來,讓她雙腿處的疼痛越發(fā)嚴重。
染長歌虛虛的抱著,想要伸手按一按,可是根本找不到一處下手的地方。
喉間忍不住溢出一絲嚶嚀。
背脊處,直接被逼出了一層汗。
疼……
真的是太疼了。
恍惚間,染長歌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那夜,被那箭矢射入的時候,那股鋪天蓋地的疼痛。
可那時候的自己,因為愛他,所以心甘情愿。
但是也從未想過,她和司珩之間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染長歌咬牙忍著,等著那股劇烈的疼痛過去,她已經(jīng)徹底沒了力氣。
連站起來回到床榻邊走做不到,直接靠在這窗戶下面,昏迷了過去。
一直到用膳時分,茯苓和玲瓏從外面進來。
一下就瞧見昏倒在窗戶邊的染長歌,徹底慌了神。
趕忙派人去稟報皇帝。
皇帝將染姑娘關(guān)在這里,不允許任何人知道。
所以就連請?zhí)t(yī),她們都不敢擅作主張。
所有進這里來的太醫(yī),都是皇帝親自吩咐,蒙眼帶過來的。
彼時的司珩,正在御書房和皇帝商議要事。
茯苓趕過去的時候,正好被總管攔在外面。
一起站在外面等著的,還有秋洛。
秋洛從御膳房做了一碗?yún)珜iT送了過來。
茯苓心急如焚,可惜卻也只能在一邊等著。
倒是秋洛,略微有兩分好奇。
伸手召了茯苓過去。
茯苓自是知道眼前的人是貴妃娘娘,所以有些猶豫,“奴婢見過貴妃娘娘。”
秋洛問道,“你是哪里的宮女,怎么本宮以前沒有見過你?看你這樣子,是有急事回稟皇帝?”
茯苓低著頭,根本不敢看秋洛的眼睛,“是。奴婢茯苓,是,新入宮的宮女,身份低微,所以未曾得見貴妃娘娘天顏。”
話倒是說的很通透。
不過一個剛進宮的小宮女,可以直接過來找珩哥哥。
秋洛可沒有那么愚蠢。
知道自己在這里,可能根本問不出來什么。
果斷起身,一副累了的樣子,“罷了,看來珩哥哥還有好一會兒才能結(jié)束。本宮還是先回去,勞煩總管和皇上說一聲,就說本宮來過了。”
“是,恭送貴妃娘娘。”
總算是將貴妃娘娘送走了,總管高興都來不及。
便是跪在地上的茯苓,也是松了一口氣。
她是真的擔(dān)心貴妃娘娘繼續(xù)問下去。
若是被貴妃娘娘知道染姑娘的存在,怕是此事就要鬧大了。
她雖然剛剛?cè)雽m,但是也知道這位貴妃娘娘是獨寵。
皇帝為了她,后宮一個妃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