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隱藏,一直不愿被他知曉的一切,在最糟糕的時候,用最糟糕的方式擺在了明面上。
她和司珩之間這最后一層窗戶紙,在今日被捅破。
染長歌微微的低著頭,渾身上下的氣力在此刻全然消失。
眼眶內(nèi)稍稍有些泛紅。
令她難受。
司珩的手掌盤旋在半空之中,下意識的想要將她給扶起來。
動作卻止在一半。
緩緩的將手臂給收回去。
半晌都未曾說話。
“太皇太后駕到!”
熟悉的聲音瞬間從兩人的身后響起。
染長歌分明聽到了聲音。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起身,更加沒有精力去面對。
明明腦中知道自己應該起來,迎接太皇太后。
可是身子就好像完全不聽她的使喚。
讓她動彈不得。
直到身側(cè)似乎有人將她給扶著。
染長歌才面前回過神來。
僵硬了的四肢才稍微有些緩和。
回頭看了一眼,是徐嬤嬤。
染長歌感覺自己喉間被堵住一般,此刻終于可以出聲,“徐嬤嬤?”
那邊。
司珩已經(jīng)起身,太皇太后端坐在太師椅上。
全然一副訓斥的語氣,“司珩,貴妃那邊的情況,哀家已經(jīng)派人去看過,她沒事。至于這下毒之人,小長歌在你身邊這么多年,你還信不過她?”
太皇太后一貫就是偏心和護短。
更何況,她一直就覺得,司珩這個孫子哪里都好。
就是這眼神不太好使。
被蒙蔽的太久,漸漸的在有些事情上面,根本沒有判斷能力。
皇祖母在面前,司珩莫名就有些心虛。
方才那本就不是很堅定的念頭,此刻更是消散了不少。
只小聲的回復,“皇祖母,您怎么過來了?”
太皇太后哼了一聲,“怎么,哀家要是不過來,你今日是不是還要派人調(diào)查一下小長歌?”
司珩急忙否認,“沒有,皇祖母,孫兒絕沒有這個意思!
太皇太后瞄了一眼染長歌。
明顯看的出來她的臉色不太好。
知道現(xiàn)在不是讓這兩個人對峙的好時候。
直接下了逐客令,“行了,你先回去吧。你想要調(diào)查這件事,哀家不攔著你,但是你要記著,此事和小長歌沒有關(guān)系。別人可以不相信她,你不行!
染長歌這性子,別人說什么她都不會在意。
但是司珩的一句話,都可以讓她心緒起伏很大。
當著太皇太后的面,司珩的確是不好多說什么。
便也只能離開。
小院中,立刻只剩下了染長歌和太皇太后,徐嬤嬤三人。
徐嬤嬤一直虛虛的扶著染長歌。
染長歌渾身都沒有力氣,卻在司珩走了以后,略微恢復了些許精氣神。
“太皇太后,謝謝您幫我解圍!庇行┦拢徽f,但是不代表著自己看不清楚。
太皇太后瞧著染長歌的樣子,就知道這兩人之間,一定還發(fā)生了其他的事情。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剛才除了下毒的事,他是不是還知道了些其他什么?”
可以讓小長歌有這么大反應的,估摸著也就那一件事。
不愧是太皇太后,什么事都瞞不過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