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染姑娘,不會將昨夜的事情給說出去。
眼下,縱然是他有滿腦子的疑惑,也沒辦法問出來。
曲驚鴻很快就將自己的情緒給收斂起來。
既然玉璽已經(jīng)回來。
這朝堂上,暫時也沒有需要他做的事情。
他還是早些回去,將這個消息告訴染姑娘比較好。
思及此,曲驚鴻便直接準(zhǔn)備退下,“皇上,屬下的身份暫時還不宜出現(xiàn),您今日大婚,屬下先行告退。”
“嗯。”司珩應(yīng)了。
曲驚鴻過去一直隱藏在暗處。
如今朝堂上剛剛穩(wěn)定下來,司珩有意將他留在朝堂之上,卻還少了一個契機。
世人皆知,他和顧北嵐,是這東齊和西涼有名的謀士。
各占據(jù)一方的地位。
可是司珩登基,所有的名聲和計劃,都是之前三王爺鋪了很久的局。
在百姓眼中,他是臨危受命,不得已接下江山的明君。
所以他的身邊,暫時不適合出現(xiàn)他曲驚鴻這樣精于算計的謀士。
眼見著曲驚鴻正準(zhǔn)備離開。
司珩一個沒忍住,出聲道,“曲驚鴻,你稍后出宮,去五王府看一看……”
話說到一般。
司珩停住了。
沒說話。
“罷了,下去吧。”
終究,他還是沒將那句話給說出口。
反倒是曲驚鴻,猜到了司珩后面想說的那半句話。
皇帝這是想讓他去瞧瞧染姑娘吧。
不過,皇帝不提,他也就只能假裝不知。
“是,屬下告退。”
曲驚鴻在皇宮里面逗留的時間非常短,幾乎就是著急著要離開。
一刻都沒有停留。
但是在回去仁醫(yī)堂之前,曲驚鴻轉(zhuǎn)道,先去了一道秋府。
玉璽的事情。
皇帝暫時沒有派人去調(diào)查。
但是并不意味著,皇帝就不想知道。
他身為謀士,有些事,自然是要提前知曉。
以他的身份和本事,在秋府中,想要打聽這樣的事,倒不是很難。
尤其,秋洛也根本沒有想隱瞞。
曲驚鴻回到仁醫(yī)堂的時候,已經(jīng)是約莫午時,那些宮中的禮樂絲竹之聲,根本傳不到這宮墻外面來。
所以,外面一如既往的喧鬧和平凡。
染長歌服了藥,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可是就好像是有感知一般,在曲驚鴻過來的時候,迅速的清醒了過來。
曲驚鴻也沒有想讓她繼續(xù)擔(dān)心的念頭,直接出聲道,“皇宮里面一切都好,很快就要到行禮的吉時。還有,玉璽已經(jīng)送回去了。”
已經(jīng)送回去了?
染長歌不解。
“是秋洛,秋小姐派人送回去的。”
秋洛?
染長歌心底一寒,難道昨夜的人,是秋洛?
似是看出了染長歌心頭的疑慮,直接解釋了下。
“我方才已經(jīng)去調(diào)查過,你應(yīng)該是收到了一封信箋,讓你去那個小樹林尋玉璽。這封信箋,收到的人,不止你一個。”
不止是她一個?
染長歌心頭一跳,難道?
“你猜的不錯,秋小姐也收到了這封信箋。上面的內(nèi)容也是要讓她一個人過去。”
曲驚鴻并不懷疑這封信箋的真實性。
因為在此之前,他們在皇宮中,亦是看到過一次。
上面的內(nèi)容,亦是要讓秋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