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五王府這么多年,這是第一次,染長歌明著反抗司珩。
而且是先前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愿意進(jìn)宮當(dāng)畫師。
可現(xiàn)在,再一次的反悔。
她不愿意日日被困在那座皇宮之中。
還要看著王爺和秋小姐恩愛。
她沒有那么大的心力。
也擔(dān)心終有一日,自己會承受不住而崩潰。
五王爺沒有心,她寧愿遠(yuǎn)離不再靠近。
他的心中只有秋小姐,應(yīng)當(dāng)不會太過在意她的去留。
可是這一次,她想錯了。
司珩居然將太后娘娘搬出來當(dāng)救兵。
在王府中住了這么久,太后娘娘雖然對她很好,卻也很少讓她真的作畫。
可現(xiàn)在,太后娘娘興致頗好。
讓她畫了整整一個下午,畫像也并未完成。
且在傍晚時分,三王妃也過來了。
年青辭過來的時候,太后正饒有興致的在欣賞那副沒有完成的畫作。
眼見著年青辭過去,還興沖沖的拉著她,“青辭?快快快,快過來,來的正好,看看哀家這幅畫像怎么樣?是不是和哀家特別的像?”
太后的性子,的確有時候是和小孩子一般。
這畫作,較為逼真和寫實。
有她自己獨(dú)立的風(fēng)格。
這一點,年青辭過去就知道。
如今畫人物圖像,也是如此。
年青辭是真的有些驚訝,“嗯,真的很像,長歌姑娘的畫技,看來比很多宮廷畫師還要強(qiáng)很多。”
這句評價,是真的很中肯。
或許是風(fēng)格不太一樣。
但是她的風(fēng)格,三王妃似乎十分喜歡。
年青辭這話,得到了太后的大力支持。
一邊點頭,一邊開口道,“對對對,哀家也這么覺得,皇宮里那些人給哀家畫的,哀家統(tǒng)統(tǒng)不喜歡。”
那些皇宮里面的畫師,一個個都生怕得罪了自己。
所以怎么好看怎么來,有時候根本就和她不像,但是卻畫的無比尊容華貴。
雖然看著好看,但是她并不喜歡。
“那些人,都是嘴上說的好聽,然后什么樣的東西吉利,什么話好聽就說什么,哀家聽了這么多年,早就膩了。還是宮外好,哪來那么多彎彎繞繞的規(guī)矩,看看長歌這畫,哪一點不比宮里那些人畫的好?”
太后是越看越滿意。
笑的兩個眼角邊,都出現(xiàn)了些許細(xì)碎的皺紋。
染長歌一下被夸的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默默的站在一邊,退了兩步,稍微行了個簡單的禮節(jié),“這是太后娘娘不嫌棄奴婢的拙作。”
雖然注重禮節(jié)。
但是染長歌并沒有太過于卑躬屈膝。
所以太后娘娘一貫都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
尤其是和……
年青辭正巧和太后娘娘下意識對視了一下。
幾乎是一瞬間,年青辭看懂了太后娘娘眸中的含義。
這是在用眼神示意她呢。
年青辭淺笑,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長歌姑娘,既然太后娘娘這么喜歡你的畫,以后多幫皇祖母畫幾幅就好了。皇祖母,你說是不是?”
年青辭順勢就問出來了這句話。
太后在一邊,迅速連連點頭,贊同道,“對對對,青辭說的有道理。哎,在這里住不了多久,哀家又要回皇宮了,這以后就見不著青辭了,你要是能入宮當(dāng)畫師,以后還能在哀家面前,給哀家解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