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長歌……”司珩還欲說些什么。
便立刻被染長歌按下,“王爺若是沒有其他什么吩咐,奴婢先下去忙。”
她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只要現(xiàn)在見到司珩,她便有些克制不住。
不行,不可以在王爺面前露餡。
司珩沉默不語,眼睜睜的看著染長歌從他眼前逃開。
像是避開他一樣。
她這是?
然而,還未等司珩想的太多,暗處已然出現(xiàn)一個黑色身影,在司珩面前恭恭敬敬跪下,“王爺,已經定下來了,初十皇后娘娘會在宮中禮佛。”
初十?
司珩臉上的冷意瞬間乍現(xiàn)。
與平日的溫和態(tài)度全然不同,仿若瞬間變了個人一般。
“父皇那邊的行程可安排好了?”
“是,按照王爺?shù)姆愿溃呀涀尰噬蠋е谢首樱侨杖慷既m外禮佛。三王爺那處已經全部處理妥當。”
“好。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面前的藥碗還在冒著微微熱氣,心底竟有一股沖動,“等等。”
剛準備離開的侍衛(wèi)迅速停下腳步,轉身行禮,“王爺還有什么吩咐?”
去查一查染長歌,她……
話都已經到了嘴邊。
司珩卻發(fā)覺自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罷了。
“下去吧。無事。”
侍衛(wèi)亦是有些懵逼,可主子的事卻不敢多問。
默默低頭,離開。
他總覺得染長歌似有什么地方不太對。
昨日身子不爽,一日都沒有見到人。
可偏偏,昨日秋洛還在府上,他亦是不方便過去瞧。
只派了小婢女過去照顧。
得回來的消息,不過只是偶感風寒,有些發(fā)熱。
可他總是心有不安。
只是很快。
初十很快就到了。
隱忍了這些年。
太子和皇后的位置,也該到頭了。
司珩端著手中的藥碗,走到那株已經枯死的盆景旁邊,將手中的湯藥一股腦兒的倒了進去。
絲毫不剩。
屋中彌漫著的湯藥氣味,像是從四面八方的竄進,讓人避無可避。
另一邊。
染長歌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屋中,面前擺著的全部都是平日里作畫用的東西。
可是腦中卻是一片空白,什么都畫不出來。
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
這個道理她明白,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沒有辦法勸說自己繼續(xù)和司珩同出一個屋檐下。
他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可是為什么心里這么疼呢。
染長歌苦笑了一下,抬手撫著自己的胸口,“別想了,就現(xiàn)在這樣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留著,已經很好了。”
至少她現(xiàn)在,還可以撐得下去。
至少他們現(xiàn)在還在王府中。
只是恐怕,在王府中的日子,也不長了吧……
她雖然平日里什么都不說,可卻是什么都知道。
前幾日,王爺已經去過三王府,唐將軍之前偷偷潛入他們府上,救下了曾經在宮中伺候過的常嬤嬤。
且當今太子,并非皇帝血脈。
此等皇家秘聞,王爺已經全部查了出來。
他到底想要什么,其實自己心里一直都很清楚。
從她認識王爺?shù)牡谝惶欤蛘吒缰埃鸵呀浿懒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