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西涼皇帝唯一的子嗣,滿月酒的儀式聲勢浩大。
皇帝更是在滿月酒的宴會之上,親自定下小皇子的名諱。
君蕭然。
且是西涼王朝的太子殿下。
朝中大臣這些年來紛紛上奏,希望皇帝迎娶女子,替西涼王朝考慮。
如今終于有了名正言順的太子殿下,亦是將所有人的嘴都給堵上。
此后十余年,無一人敢在朝堂上重提納妃選秀之事。
入夜時分。
年青辭和君凌回到鳳閣的時候,已經不是太早。
好容易將小皇子哄睡著了,年青辭這才牽著君凌的手回到他們自己的屋中。
今夜,她暫時將兒子丟在其他寢殿了。
“你明明早就想好了,為什么之前一直沒告訴我?”現在得了空,年青辭終于有機會將這句話給問出聲來。
還讓她今日一早又和君凌因為此事,鬧了些許不開心。
此時此刻,年青辭心底有點小愧疚。
君凌難得板著一張臉,站在年青辭面前,似是有些不高興,“青辭,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朕。”
這一個月以來,無論何時,青辭和他說話都離不開那個小子。
他追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回來的人,現在一下子就多了個人來分享。
君凌怎么想,怎么心里不平衡。
年青辭稍稍一愣,就明白他心里在別扭什么了。
“多大的人了,還和孩子吃醋,那是你的兒子。”年青辭無奈。
她發覺,最近這段時間,君凌對她的占有欲越發強烈。
不料,君凌只是將她給輕輕抱著,來回反復的在她耳畔邊低聲道,“不行,你是我的,就只是我一個人的。”
聲音中的層層委屈,讓年青辭都不忍拒絕。
剛剛想提起兒子,半晌又將這話給咽了回去。
“反正他的滿月酒辦完了,明日準備準備,五日后就是封后大典。青辭,朕要讓天下人知道,你是我一個人的……”
五日后?
看來他是早就準備好了,現在就如此著急。
年青辭低頭應下,“好,我答應你。”
如果此舉可以讓他安心,讓他真正的安定下來,她愿意。
這個儀式在她面前,可能就僅僅只是一個儀式。
但是在君凌心中的意義,似乎因不僅于此。
如果他需要,她可以陪著君凌一起走上那個權傾天下的位置。
一起俯瞰這整個西涼天下。
——
翌日。
張守成再一次收到了從東齊傳來的書信。
鄭旭已經快要搞不定仁醫堂了。
這些年來,仁醫堂的病人越來越多,好些人都是從好遠的地方專門到仁醫堂求醫。
也有許多人就是沖著張守成來的。
結果張守成這一離開就是兩個月。
積壓著想要找張守成的越來越多。
鄭旭現在日日想著,就只有一點,便是早些讓張守成回去。
只是這一次,收到書信的時候,年青辭正巧就在院中。
便是她拆開來看的。
“師父,要不要回個信過去,說等幾日后的封后大典結束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張守成瞥了年青辭一眼,“要是你想以后回去東齊,都對著一張冷臉,你可以這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