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對話,根本就沒有壓低聲音。
故意說給面前的人聽。
莊家看著兩個人如此大言不慚,還順便數(shù)落著他這賭場的壽命。
心里沒有來的一慌。
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尤其是還看著周圍這幾個侍衛(wèi),根本就是連動都不動。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都是瞎子么!趕緊的,給我放箭!”
面前這兩個人,必須死。
否則很有可能,死的就是他了!
然而,這話音剛落,就傳來年青辭譏笑諷刺的聲音,“我說您好歹也是開賭場的人,怎么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呢?認不出來大人物,還得罪了人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你自己手底下的這些人,是不是還正常都看不出來。”
“活該你這賭場要倒,就你這眼力見,還有什么臉出來開賭場?還是回去洗洗睡吧。”
大約是過去壓在心底的事情太多,太久了。
今日的年青辭,大有幾分放飛自我的感覺。
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
全然沒有任何壓力。
莊家被氣的不輕。
卻認真的朝著周圍的人看了一眼。
明明是好好的站著,手中還拿著弓箭。
可的確是有些,不對勁。
不,是太不對勁了!
這么久都沒動作。
莊家臉色巨變,直接走下去。
朝著最近的一個,輕輕伸手一推。
噗通一聲。
面前這人,直接就倒了下去。
眼珠子還在轉(zhuǎn)動。
可是這人,根本動不了。
他們,是什么時候被點了穴道的?
“你,你們……”莊家有些嚇得說不出話來。
沒意思。
她還以為,這樣的地方,是不是會刺激一點呢。
年青辭的心里如是想著。
殊不知,她之所以覺得沒什么意思,不過是因為自己身側(cè)站著的是君凌。
武力值太高。
這些對付一般人的伎倆,自然是太小兒科了。
年青辭不想繼續(xù)在這里耗下去,瞅著面前的人,直接道,“君凌,我想出去,我累了。”
君凌?
此話一出。
頓時讓周圍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縱然是平頭百姓。
可是對當(dāng)今皇帝的名諱,卻也是知道的。
幾乎所有的朝代,他們都深知一個道理,皇帝的名諱不可隨意置喙,更加不能沖撞。
所以這天下間,不可能有同名同姓之人。
面前這人,居然是,是當(dāng)今皇帝?
莊家在這一刻,嚇得腿都軟了,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心底卻是略微有兩分慶幸。
他原本還想要將背后為他保駕護航的人給說出來,讓面前的人害怕一下。
現(xiàn)在,還好他沒說。
否則,不僅是他,怕是他整個家族,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以在這金陵城做這樣的買賣,背后,又怎么會沒人?
這個道理,年青辭明白。
只是,她現(xiàn)在沒有這個興致繼續(xù)看戲。
君凌自然更加沒有這個興致,這些小事,他不愿出手。
只寵溺的順著面前的人,“好,這就帶你出去。”
“哎,等一下。”年青辭突然出聲,然后轉(zhuǎn)身,順便是將方才自己贏來那些銀子捧在手中,“這些應(yīng)該是我的,我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