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年青辭就站在門后。
很努力的讓自己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小心又緊張的聽著外面二人的對話。
原本,他們兩人的聲音已經壓得很低,基本上什么都聽不見,但是今日的年青辭,莫名就覺得躁得慌。
所以根本就睡不安穩。
只感覺內心的煩躁,讓她下一刻就想要清醒過來。
循著聲音,小心翼翼的聽到了這些。
就已然是讓自己不由自主的開始煩悶。
就覺得有一絲涼意,從腳底下蔓延開來,很快就傳到自己的四肢百骸。
腦中反反復復,只存了同一個念頭。
君凌,有什么事是瞞著自己的。
為什么說,她一直都在君凌的圈套中?
年青辭有一種沖動,想要就這么出去,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可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
若是她現在就這么出去,或許,什么事都問不出來。
年青辭忍耐著自己的脾氣,小心翼翼的挪回了自己的床榻邊。
掀開被子,仰著順勢就這般的躺了下去。
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原本方才,就沒有什么睡意。
現在,更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卻還是逼迫著自己,假裝睡著。
心底卻隱隱的有一些,害怕君凌進來。
若是被君凌發現……
年青辭藏在錦被下的手掌,不由自主的被捏的緊緊的。
死死的閉著雙眼。
好在,屋外良久都沒有什么動靜。
君凌并沒有進來,年青辭隱約之間松了一口氣。
心底里卻是在不停的盤算著,她要如何,才能知道君凌和年均卓之間,方才談論的到底是何事……
——
翌日。
年青辭早早的就起身,去了仁醫堂。
這兩日,白劍秋的身體情況有了很大的好轉。
年均卓就一直留在仁醫堂內研究藥材,并沒有入宮看診。
但是卻命令年青辭要一日三次的讓自己診脈。
年青辭心里想著的卻是昨日的事,所以此刻,便也沒有要求年均卓過來王府。
她想要自己過去仁醫堂。
美其名曰,可以過去瞧瞧。
年均卓并沒有過多的懷疑,直接允準了。
一夜沒有見到君凌。
年青辭努力克制的讓自己保持那份冷靜克制。
不讓外人瞧出來她的異樣。
仁醫堂的后院內。
單獨的開辟出來一個很隱秘的位置。
就是為年均卓一個人準備的。
此刻,年均卓就在里面,認真的研制自己的藥材。
根本就是對外面的人或者事,全然不關心。
看到年青辭過來,這才第一時間上來,幫她診脈。
好在,這兩日,年青辭的心情尚且還算不錯的樣子。
所以便在此刻,心悸癥的癥狀也稍微有所緩和。
年均卓把脈結束以后,臉色勉強好看了一點。
這幾日,難得說了一句,“還可以!
這話,亦是讓年青辭的心底里,多了幾分安定。
年青辭便繞開了此刻的話題,反倒是對著年均卓的易容術,起了很大的興趣。
過去她時常女扮男裝,也算是在易容術上面的造詣很深。
但是在年均卓面前,她這些小伎倆,似乎又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