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沒有明確的說過。

但是其實心里都清楚。

此去歸期，遙遙不定。

年青辭則是搖搖頭，“沒有，我想做的事，在這里要處理的事，已經全部都結束了。再沒有什么其他需要我去做的。”

以后有司珩在。

她相信，這京城中的仁醫堂還有師父，一定會過的更好。

完全不必她擔心。

至于其他人，她已經沒有過多可以掛念的。

年青辭心底微微有些發顫，一個名字在她喉間徘徊了很久。

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君凌，之前，讓你幫我送的余娘，現在已經……”年青辭的話說到一半。

便閉了嘴。

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下去。

曾經，余娘對于她來說，就是和母親一樣的存在。

可是后來，終究是讓她，徹底的破滅。

知道一想到，余娘對她所有的好，都是抱著讓她替年家報仇的目的。

她面對余娘，就再也做不到那種所謂的，心如止水。

也更加做不到，和從前那般無條件的信任。

所以從她離開東齊一直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問過有關于余娘的一個字問題。

可是沒有問，卻真的不代表著，她心底不在惦記。

“她回了西涼，路程上雖然耽誤了些許時間，但是等你到了西涼，她必然已到。”

對余娘這些人，司君凌一向不會有什么手下留情的時候。

可偏偏，因為是年青辭在乎的人。

他直接動用了影衛，暗中護著。

年青辭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只悶悶的點頭，“嗯，我知道了。到時候我再去……罷了。”

她本來是想說到時候再去見她。

可話到了嘴邊，居然有那么一絲，不太說得出口。

年青辭的心情稍微有兩分郁悶。

看著面前的人，透過司君凌的雙眸，似是看到了他的心底深處。

年青辭的表情神態十分嚴肅，“司君凌，不管你以后為了什么，一定不可以欺騙我。最好，也不要瞞著我。”

有時候殘忍的真相，和好聽的假話。

她愿意去選擇殘忍的真相。

因為真相和事實，永遠都擺在那里。

終有一天，一定會攤開在眼前。

與其如此，她愿意選擇短痛。

也不愿意被欺騙了很久以后，才知道事實如何。

司君凌神色未動，便是連臉上的神情，都沒有半點變化。

眸中，卻是略過一絲認真。

沒有立刻回答年青辭的問題。

反倒是反問了一句，“屆時，若是本王當真……”

還沒等司君凌的話說完，年青辭就知道后半句是什么。

直接打斷了他，“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話，我一定會把你……把你……”

年青辭一副義憤填膺，想要為民除害的樣子。

但尷尬的發現，自己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尤其是那些，對經常要上戰場的人來說，十分不吉利的言語。

司君凌看著年青辭這糾結，話說一半的小模樣。

心情不由的愉悅了兩分。

忍不住逗弄著她，“一定把本王如何？嗯？王妃怎么不把話說分明？本王還在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