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凌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看著年青辭沒有阻止。
只淡淡的瞧著她越來越遠(yuǎn)的背影,那淺淡的笑意也在逐漸消失。
化作眼底無盡的深寒。
兩人之間的對話。
并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
遂院外的唐錦衣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眼看著年青辭走遠(yuǎn),唐錦衣這才現(xiàn)身走進(jìn)院內(nèi)。
邊走邊搖頭道,“嘖嘖嘖,奸詐,真是太奸詐了。小王妃真可憐,人家這身子還沒好呢,你就這么故意折騰她?也不怕她一個緊張,到時候真出點什么事,我看你還能這么鎮(zhèn)定自若。”
司君凌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唐錦衣。
眉宇間隱隱閃過的一絲燥意。
唐錦衣抬手示意了一下,“都下去。”
院內(nèi)下人全數(shù)默默的褪下。
很快,這院內(nèi)就只剩下了司君凌和唐錦衣二人。
唐錦衣隨意坐了下來,正色道,“君凌,你這到底葫蘆里賣著什么藥呢?”
明明前幾日還好好的兩個人。
最近也不知道是在鬧什么別扭。
司君凌面對唐錦衣,勉強還算是有兩句真心話。
只默默的看了唐錦衣一眼,沉默了半晌道,“本王想看看,她打算瞞到本王何時。”
或者說,他想知道年青辭到底什么時候,才肯對他袒露真心。
以及。
年青辭對他,到底是不是真心。
司君凌略略垂眸。
唐錦衣倒是立刻明白了司君凌的意思。
臉色略微沉了兩分。
雖然就這結(jié)果來看。
小王妃府顧北嵐卻是沒有什么太多的意思。
但是同理。
小王妃對司君凌有沒有意思。
也是個未知數(shù)。
若是沒有……
唐錦衣忍不住有些心疼司君凌了。
和他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兄弟。
眼看著他好不容易心動一回。
還偏偏不被人待見。
這要擱著以前,他鐵定是第一個幸災(zāi)樂禍的主。
現(xiàn)在……
真的是連幸災(zāi)樂禍的心思都沒了。
似是感覺到了唐錦衣略帶同情的目光。
司君凌只淡淡的掃了一眼唐錦衣。
出聲道,“把你的眼神給本王收回去。”
唐錦衣莫名被訓(xùn)了一下。
略有些不快的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聲,“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
就和他多愿意摻和這倆人的事情似的。
不需要他管是最好。
另一邊。
年青辭果斷鉆進(jìn)藥房以后。
急匆匆的就讓余娘過來。
一起帶回來的還有白日里,張守成給年青辭寫的回信。
師父到底還是了解她的。
信箋中并沒有多問什么。
只明白的說了一件事。
她就是秦年的事情,張守成還幫她瞞著,并未多說。
反之,有關(guān)于她心悸癥的所有情況,都全數(shù)一一告知了三王爺。
這和年青辭料想的差不多。
年青辭讓余娘在旁邊給自己磨墨。
然后果斷迅速的給張守成寫了一封回信,邊寫邊和余娘說,“等到天色再晚一點,你就幫我把這封信送給師父,師父看完了自然知道怎么做的。明日一早,我會想辦法離開一下,和師父會和。”
余娘是被突然拽過來的。
所以此刻還稍微有些懵逼。
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