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辭有些惱意,抬眼瞥了下屋門。
她決定要在這房門后面加個栓子,最好再加把鎖。
書棋將準備好的早膳端過來,年青辭默默用完早膳,習慣性的去摸自己的小瓷瓶。
倒出了最后一顆小藥丸。
直接塞進了嘴里。
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去過仁醫(yī)堂。
再不去師父估計又要炸毛了。
年青辭收拾了手邊的東西,順勢就拐回了藥田。
此刻,在偏院的門口,除了她自己,當真沒有人敢靠近這里。
年青辭站在門外,盯著那張紙看了一會兒。
凌厲的筆鋒,卻偏偏寫出了這么幾個不符合司君凌性子的幾個字。
莫名有些喜感。
年青辭忍不住彎了彎唇角,推開屋門便進去了。
不過一日,她想要的藥房就已經(jīng)收拾妥當。
年青辭拐進了一處小屋,在墻壁上輕輕的敲了兩下,一個簡單的暗格便露了出來。
內(nèi)里擱著的便是秦年所用的衣物和面具。
年青辭熟練的扔進了自己的包裹中,從藥田的后門處溜了出去。
一路上都十分順利。
也不必再去成衣店悄悄的換衣物。
年青辭很快就到了仁醫(yī)堂。
剛剛到了后院。
還沒來得及說話,張守成見著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批,“呦,知道回來了?老子還以為你不來了。”
自從程大夫出事以后。
過往那幾個和程大夫關(guān)系較好醫(yī)術(shù)卻不怎么樣的幾人,紛紛在這段時間內(nèi)被人下手,全數(shù)被迫離開了仁醫(yī)堂。
現(xiàn)在的仁醫(yī)堂,氛圍較之從前是好上很多。
卻也一下子少了很多大夫。
病人卻是逐漸多了起來。
這讓張守成整天都忙的團團轉(zhuǎn)。
年青辭從剛剛進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易于尋常的繁忙,急忙主動卷了袖子接過了張守成手里的藥方,“師父你消消氣,我這就去配藥,這就去!
拖延了這么久也不是她樂意的。
張守成還想罵幾句,就被屋外傳來的一陣陣“張大夫”的聲音給打斷。
只好急匆匆的趕往了前院。
一整個上午,年青辭也泡在了藥房和病人之中,連口茶水都未曾來得及喝。
將備好的東西送到前院的時候。
顧北嵐卻搖著紙扇走了進來。
“本公子日日過來,可算是等到秦大夫回來了!鳖櫛睄怪苯诱驹诹四昵噢o的面前。
年青辭沒空和他廢話,只繞了過去,“讓讓,我很忙。”
顧北嵐順勢讓開,看著她為了病人忙前忙后。
時不時還幫忙遞過去一塊帕子,一些藥材什么的。
跟著她后面轉(zhuǎn)。
仁醫(yī)堂內(nèi)有些許學徒的小大夫眼看著這一幕。
都略微揚起了幾分好奇心,“秦大夫,這顧公子日日都來等著你,現(xiàn)在還這般殷勤。要不是你們都是男子,這架勢,還以為顧公子瞧上你了呢。”
年青辭正在喂藥的手一抖。
隨即穩(wěn)定下來。
囑咐著面前的病人道,“這幅方子拿回去,三碗水煎成一碗,連服三天就沒事了!
“好的好的,謝謝大夫,謝謝大夫!辈∪祟I(lǐng)著方子離開。
年青辭直接瞥了旁側(cè)的小大夫一眼,抬手就將剩下的藥方拍在了他手上,“拿回去記檔。一天天的還嫌不夠忙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