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風(fēng)聞言即刻起身去了偏院。
年青辭蹙眉看著塌上的人,擰了塊帕子搭在司君凌額頭上。
臉色并未放松多少。
“怎么樣?”唐錦衣知道情況不好。
年青辭搖搖頭,“如果能熬過今晚就應(yīng)該沒事,但是……”
年青辭頓了頓,后面的話沒敢說出來。
生平第一次,她不愿意用那些專業(yè)術(shù)語去描述病人的情況。
因為不吉利,還會讓她害怕。
那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
唐錦衣亦是看的出來年青辭的擔(dān)憂,便也寬慰了一句,“放心,禍害遺千年,就君凌這性子,起碼再活一千年。”
雖平日里互相拆臺,可到了眼下,唐錦衣對司君凌終究還是只剩下?lián)摹?
年青辭嗯了一聲。
小心翼翼的將備好的藥喂到了司君凌嘴邊,一點一點的看著他咽下去。
溢出來的部分也被年青辭擦拭干凈。
年青辭輕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將自己的藥箱拎著,走到了唐錦衣面前,看了眼他胳膊上的傷勢。
取出了自己預(yù)備用的金瘡藥和小匕首,“坐下來,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诎伞!?
唐錦衣沒料到還有他的份,只無所謂的看了一眼,擺擺手道,“沒事沒事,這點小傷我自己來就好了。”
“燒傷嚴重,不及時處理會有感染的風(fēng)險,你再拖延下去可能就要和司君凌一個下場了。”年青辭面不改色的嚇唬他。
唐錦衣下意識看了眼床榻上還在昏迷的司君凌。
年青辭已經(jīng)取出了小剪子,拽著唐錦衣坐下來,上前剪了他的衣袖,“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冢菜闶亲屛肄D(zhuǎn)移一下注意力。”
否則讓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司君凌身上,她擔(dān)心自己會……撐不住……
唐錦衣沒再說話。
年青辭將唐錦衣的衣袖剪開才發(fā)現(xiàn),他手臂上的燒傷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傷口似乎一直蔓延到背部。
年青辭微微蹙眉,直接站在唐錦衣面前,將他的衣物一下給剪開。
露出了內(nèi)里的胸/膛。
唐錦衣一愣,幾乎是頓時制止了年青辭接下去的動作,明顯是有些心虛,“那個,小王妃,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
“廢話什么,我是大夫,在我眼里不分男女。”
她都沒矯情,這唐錦衣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矯情的?
唐錦衣明顯是看到了年青辭眼中的嫌棄。
又不敢強勢的將人給推開。
簡直欲哭無淚,“小王妃,你不害怕我怕呀。”
這要是被司君凌知道,他那醋勁一上來,他還有小命活么?
年青辭根本不搭理他。
將他身上的衣物終于褪下以后,蹙眉看著幾處傷重的地方。
燒焦的衣物已經(jīng)沾到了皮膚上,根本分不開。
年青辭取出了小匕首,“暫時沒有麻沸散,你……”
“沒事沒事,這點小傷我還沒放在心上。”
年青辭不再多言,手上的動作越發(fā)小心。
約莫費了小半個時辰,才終于將傷口清理干凈。
好在都是些皮外傷。
等到終于幫唐錦衣將紗布纏繞好以后,年青辭這才松了口氣,唐錦衣卻是硬生生的被逼出了一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