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日。
年青辭再沒有出過偏院大門。
直到兩日后的清晨,心口那種慌亂的無以復(fù)加的感覺好了很多,年青辭這才收拾了東西晃蕩著離開了王府。
由于這偏院中多了兩個婢女,她倒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院中換裝。
只好選擇了將東西帶著出門。
直接拐進了一家成衣店。
在尚書府那三年,她每每過去仁醫(yī)堂,也都不一定是十分順利的。
所以早就在這過去仁醫(yī)堂的路上選好了地方,這成衣店內(nèi)有單獨換衣的地方,還有個后門,正巧適合她這種的。
年青辭直接丟了銀子到柜臺,隨便選了件衣服便到了后面。
躲在換衣間中,將衣物迅速換上,揭下了臉上的疤痕,小心翼翼的收好。
迅速給自己易容換裝以后。
直接從成衣店的后門繞了出去。
兩天沒來仁醫(yī)堂,這后院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年青辭進去的時候,照舊聽到的是她師父風風火火的聲音。
時不時還夾雜著幾句訓(xùn)人的話。
過去她也常常會好幾日不過來仁醫(yī)堂,張守成從來不問。
這次也是一樣。
只是今天,年青辭莫名有些許緊張。
不知道師父到底是知道了她的身份,還是不知道。
年青辭走進后院,將手里的藥箱擱下,沖著里面喚了一聲,“師父!
張守成一聽到年青辭的聲音,直接就從里面出來了。
難得沒有一看到她就劈頭蓋臉的罵。
倒是盯著他,眼睜睜的看了好久。
還特意彎腰,看著她的脖頸好一會兒。
眉頭時不時的皺了起來。
年青辭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肉了一般,忍不住有些打冷戰(zhàn),默默的朝后退了兩步,“師父,你這么盯著我看做什么?難道是兩天沒見,師父就這么想我?”
“想個屁。”張守成像是確認了什么事情一樣,臉上的表情頓時放松了下來。
忍不住有些許自言自語,“老子就說呢,怎么可能是一個人呢。老子這小徒弟還能變成女的?”
張守成說話的嗓門本來就比較大。
眼下雖然是在自言自語,可聲音也不小。
年青辭自然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忍不住小聲的笑了一下。
看來她這粗線條的師父果然沒發(fā)現(xiàn)。
年青辭心底小小的松了一口氣,臉上還假裝無辜,“師父,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還好當初她換裝之時,便考慮到了許多。
從臉上到脖頸,連喉結(jié)她都做的和男子一模一樣。
還吃了變聲藥。
女扮男裝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每她換裝的時候,心底總?cè)滩蛔⊥虏垡幌庐斈曜约嚎催^的小說和電視劇。
那種換個發(fā)型換身衣服就能偽裝成功的。
八成都是因為旁邊的人全是瞎子。
否則怎么可能認不出來?
張守成瞥了一眼年青辭,“老子問你,你去三王府這么長時間,可知道那三王妃?”
“知,知道……”年青辭尷尬了一下。
怎么從師父嘴里聽到他一本正經(jīng)的問自己,她感覺這么別扭呢?
張守成的臉色稍微正了正,“老子前兩天去了趟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