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大金額向政府官員行賄,跟我沒有關系。”蘇振杰說,“我并沒有做過此,市財政局局長被審查的那些資料,我們蘇氏參與的極少。我承認政府招標項目,有時候會涉及請客吃飯,做過一些小動作,但根本不可能構成行賄,更是沒有被控訴的900萬!
“所以我們這一次是被栽贓陷害了?”蘇慕謹看著蘇振杰。
心里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她其實也知道,商人有時候為了利益,拉攏客戶,多多少少會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行賄。特別是政府招標的項目……她就是擔心父親真的有參與,或者踩在法律的邊緣,如果是真的,那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見得能夠幫父親躲過牢獄之災。但現在父親否決,那事件就不成立,那么肯定就存在漏洞。
只是誰會陷害父親呢?
“宋律師!碧K慕謹轉而從后視鏡中,看到宋律師一直在低頭看案件資料,說道:“如果我父親沒有參與私下賄賂政府官員,是不是就沒事了?”
“可案件看上去并不那么簡單。”宋律師其中兩頁重要的文件抽出來,遞給蘇慕謹,直接說道,“蘇小姐,這里面有一份是蘇氏集團行賄清單,其中包括每一筆具體行賄款項的行賄時間和地點,有些是通過銀行轉賬,有些是通過現金交易。銀行轉賬的賬號也查明了身份,確實是蘇氏員工的私人賬號,而且此員工還明確交待,是接到蘇氏高層的吩咐開的一張銀行卡,銀行卡也不在本人手里,公安今日已經查證卡在財務部,同時進行了賬號凍結與沒收。至于現金交易,則是通過市財政局局長的口述,然后進行核對,經查實完全吻合!
蘇慕謹蹙眉。
“而后面這張,是蘇先生和市財政局局長李達新簽下的私下合同,有蘇先生的親筆簽名。而且去年蘇氏與政府部門交易達成后,對方提供的賬戶上,確實收到了一筆5千萬的賬目。這些證據,就已經足夠證明,蘇先生的罪證!
蘇慕謹拿著兩張紙,聽著宋律師的話,仔細研究。
雖然目前不知道是誰想陷害他們,但不得不說,這一切做得看似天衣無縫。
但一切偽裝的事情,一旦找出一個漏洞,那么整件事就不難解決。
蘇慕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宋律師,我父親的官司什么時候打?”
“公安機關還沒有明確寫明,按照常理,至少也會是在一個月后,具體還得看那邊的意思,不排除會提前或者延后!彼温蓭熣f道:“不過剛剛取保候審時明確,蘇先生這段時間不得以任何理由離開悉城,并且要隨傳隨到,所以我建議蘇先生這段時間盡量不要有任何外交活動,包括去公司上班!
“這可不行。我得去上班!碧K振杰說道:“我要不去上班,小謹肯定會被公司董事各種刁難!
蘇慕謹心中感動萬分。到這個時候,父親都在替她著想……
“爸,你放心吧。公司的事,我能應付。我也會讓爸平安無事……不管是誰要陷害我們,我也要讓他們嘗到苦頭!碧K慕謹一字一句,無比肯定。
蘇振杰贊賞的看著自己女兒,“我的女兒,長大了!
“爸,放心交給我吧!
“好!”蘇振杰首肯。
蘇慕謹對前排的宋律師說,“宋律師,這段時間就要麻煩你了。關注我爸這起案子的審查進度,尋找法律漏洞。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還得硬拼官司。我這邊也會盡量找出對我爸有利的證據。”
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蘇慕謹無比肯定的開口,“我絕對相信我父親。”
蘇振杰也看著自己女兒,眼神溫和。被自己女兒無條件的信任,他感受欣慰。
“嗯。我會竭盡全力幫蘇先生!彼温蓭熯B忙說著。然后看了一下現在處在哪個位置,對開車的韓勁說道:“麻煩靠邊停一下,F在時間還早,我先回事務所整理一些資料!
“好,宋律師,這次就要麻煩你了。”蘇振杰說道。
蘇慕謹讓韓勁靠邊停車。
宋律師下車,突然又想到什么,敲了敲車窗,蘇慕謹將車窗降下來。
“蘇小姐,你那邊有什么新的進展請隨時通知我,我好做相應的上庭準備。”宋律師說道。
“好,我知道了!
“那蘇先生,蘇小姐,我先走了。”
“拜拜!
“拜拜!
蘇慕謹搖上車窗,車子緩緩駛出。
看著宋律師的背影,蘇慕謹轉頭對著蘇振杰,問:“爸,宋律師值得信任嗎?”
“以前值得信任,但如果這一次真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那就不好說了!碧K振杰笑。
“我也是這樣想的!碧K慕謹淺淺一笑。
蘇振杰從出事到現在,一點都沒有驚慌與失措,反而保持著應有的淡定與自若。不得不說,作為蘇氏的董事長,在商場上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確有那么一份他獨有的魄力與穩重。
車子很快抵達蘇家老宅。
蘇慕謹和蘇振杰走進大廳。
秦辛怡見他們回來,立刻將手中剛撥通的電話掛斷,放下手機,朝他們走過去,臉上盡是擔憂!罢窠,你沒事吧?怎么好好的被叫到警察局去了?”
“我沒事!碧K振杰脫下外套,遞給傭人。
“媽,你怎么知道的?”蘇慕謹問。媽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偶爾出去打打小麻將的人,怎么可能消息一下子這么靈通了?
“新聞都出來了!
還是家里傭人先看到,告訴她的。
蘇慕謹臉色一緊,連忙拿出手機。
果不其然,新聞客戶端,頭條新聞。就是她父親從公司被公安機關帶走的畫面,沒有說明原因,因此更是引發了外界各種猜測。
如此被大肆爆料,勢必影響蘇氏的股市動蕩?磥恚怯行娜斯室鉃橹
到底是誰?
“真的嗎?振杰,你可別騙我。”雖然平時秦辛怡不聞外面的事,但這種事情都上新聞了,顯然很嚴重,不可能會像蘇振杰口中說的那么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