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在劉巖和安雅的兩面夾擊之下,葉寒肯定會受傷,甚至是致命的傷害。
然而,令黎曦然沒有想到的是,當自己緊張地睜開眼再次望向葉寒之時,發現安雅手中的匕首正插在劉巖的胸口,而劉巖長長的指甲,也是插進了安雅的胸口。
就連安雅和劉巖自己都不知道,在那千鈞一發之際。葉寒到底是怎么做到,能同時躲避他們倆的攻擊,也正是因為他們倆沒有任何的防備,所以才根本沒有收手,反應過來之后,才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的胸口,鮮血直流。
相對于安雅,劉巖并無大礙,嘶吼了一聲,便直接拔出了自己胸口的匕首。
反倒是安雅。畢竟是正常的肉體之軀,哪里承受得住這種程度的攻擊,當劉巖的指甲被拔出的瞬間,安雅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整個人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劉巖的指甲已經觸及了安雅的心臟,甚至切斷了心臟上的一條主血脈。
這也直接導致安雅心臟大出血,倒下之后,安雅便覺得眼前的畫面變得越來越模糊,眼皮更是變得越來越重,這種感覺,安雅從來都沒有體會過。
不過,即使到了這個時候,站在樓上陰影處的邱天銘都沒有現身,任由安雅漸漸失去了意識。對于邱天銘來說,安雅只是自己安排在劉巖身旁的一顆棋子,安雅的死活,對于邱天銘來說,并沒有那么重要。
與此同時,從安雅胸口流出來的鮮血反而進一步激發了劉巖的血性,再次嘶吼了一番之后,就朝著葉寒撲了過去。
此時的葉寒心里也明白,以劉巖這樣的一個狀態,就算是打斷他的雙手雙腳,都不一定能夠阻止他的攻擊,眼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跟之前一樣,將他徹徹底底地打到恐懼為止,使他能夠恢復自己的意識為止。
想到這,葉寒迎著劉巖再次揮拳而上。隨后到了劉巖的面前之后,葉寒毫不猶豫地一記左勾拳砸在劉巖的臉上,砸完之后,絲毫不做停歇,便再一記右勾拳砸在劉巖的另一邊臉。
一拳、兩拳……十拳、二十拳!
每一拳都勢大力沉,每一拳都用盡了葉寒的全力!
當砸到最后一拳的時候,葉寒整個身體就像一把被拉緊的弓,隨后猛烈釋放全身的力量,轟的一拳,砸在劉巖的臉上后,直接將劉巖身后的一塊鋼化玻璃,都砸的粉碎。
終于,被葉寒這一系列的連環拳暴虐了一頓之后,劉巖倒在地上,就如一坨爛泥一般,茍延殘喘,根本爬都爬不起來了。
與此同時,云省的警察也是終于趕到了現場,一進來看到這樣一個場面,所有人都震驚了,不可思議地盯著葉寒。
好一會兒之后,云省警局的魏隊長才吃驚地來到葉寒的面前,問道:"葉……葉老板,你……你沒事吧?"
黎曦然也在這個時候,才徹徹底底地回過神來。隨后看到葉寒剛才因為被劉巖的指甲所傷,衛衣的胸口部分已經浸滿了鮮血,緊張地抓著葉寒的手臂,帶著些許哭腔,問道:"葉寒,你沒事吧?"
其實剛才劉巖的指甲,已經觸及到了葉寒的內臟,此時戰斗結束放松下來之后,葉寒也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剛想搖頭告訴黎曦然自己沒事的時候,腳下一軟,直接倒在了黎曦然的懷里。
雖然在仙界的第一年,葉寒接受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艱苦訓練,但是這一次,還是葉寒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實戰,好在一切都是有驚無險。
至始至終,邱天銘都沒有出手,等警方到了現場之后,邱天銘淡淡地笑了笑,然后便消失在了陰影當中。
警方則第一時間用直升機把葉寒和黎曦然等人護送回了國內。將葉寒送往了云省的軍區醫院接受治療。
將葉寒送走之后,剩下的警察則開始清理現場,魏隊看著已經被打得破爛不堪的宴客廳,不由得對自己的助手說道:"好久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場面了。"
而魏隊的助手由于任職沒多久,聽到魏隊這話。頓時不可思議地說道:"啊?魏隊,難道以前也出現過這樣的場面?"
只是,當看到劉巖的尸體時,魏隊的瞳孔不由得突然放大,然后蹲下身子,仔細地看了看劉巖的尸體,說道:"奇怪了,這人雖然看上去像是中了降頭,但這眼珠,不太對啊。"
此時的劉巖雖然停止了呼吸。但是眼睛依舊瞪得很大,看上去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但是,奇怪的是,剛才葉寒那一頓暴打之后,其實并沒有將劉巖打死。
然而,等葉寒一走,劉巖便突然之間沒了呼吸,很是詭異。
其次,原本劉巖眼眸中那條垂直的血脈也是消失不見,此時劉巖的眼珠。幾乎都是眼白,只有如芝麻一般大小的黑色眼球,看上去非常恐怖。
魏隊仔細地看了看,隨后站起身來,說道:"趕緊把他的尸體帶回去,交給法醫鑒定。"
"是,隊長!"很快,劉巖的尸體也是被臺上了直升機,往云省飛去。
……
五小時后,云省軍區醫院。
黎曦然緊緊地抓著葉寒的手,焦急地盯著葉寒,等待著葉寒醒來。
終于,葉寒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隨后,便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當看到葉寒睜開眼睛,黎曦然臉上頓時浮現驚喜的笑容,激動的盯著葉寒,眼眸中滿是淚水,說道:"葉寒,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
醒來看到黎曦然這個樣子,葉寒的嘴角也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然后在黎曦然的幫助下,有些吃力地支起身體,伸手。摸了摸黎曦然的臉蛋,說道:"傻丫頭,這么點傷,能把我怎么樣,倒是這一次。真把你嚇著了。"
黎曦然抓著葉寒的手,連連搖頭,說道:"有你在我就不會害怕。顏夕和諾諾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得知你昏迷之后,他們也都快擔心死了。"
"雨姬怎么樣?"其實相比于葉寒。楊雨姬的傷勢更加嚴重,從而使得葉寒非常關心楊雨姬的傷勢。
黎曦然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雨姬還沒有醒來,不過醫生倒是說了,雨姬沒什么生命危險,只是傷勢太重,再加上體力嚴重透支,所以一時半會才醒不過來。"
"那就好。"葉寒笑了笑。
就在這個時候,顏夕和諾諾等人也是趕到了醫院,一見到葉寒,顏夕和諾諾兩人便激動地撲了上來,緊緊地抱著葉寒,很快就哭得梨花帶雨。
畢竟,對于顏夕和諾諾來說,她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危險,這一次,簡直仿佛是和葉寒經歷了一次生離死別。
然而,這個時候,梵天和魏隊兩人也走進了病房,只是表情有些嚴肅,這使得葉寒忍不住問道:"梵大哥,發生什么事了?"
梵天嚴肅地盯著葉寒,嘆了口氣,說道:"押送劉巖尸體的直升機在回云省的路上失事了,犧牲了三名戰友,而且,劉巖的尸體,不翼而飛。"
聽到這話,葉寒也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然后看了看黎曦然幾人,說道:"曦然,你帶顏夕和諾諾先出去吧,我有一些事,和梵大哥商量。"
黎曦然緊張地看了眼葉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帶著顏夕和諾諾離開了病房。
等他們出去后,葉寒開門見山地問道:"梵大哥,之前在金三角,是否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