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進行曲聽起來很刺耳,鮮花和花童站在陽光下,媒體記者比賓客還多的婚禮現(xiàn)場,看似熱鬧卻冷冷清清。
邱國邦咧嘴笑著,西裝革履等著陸銘啟把安以默送到他手里。
走到紅毯的半路,陸銘啟俯身在她耳畔,輕聲道:“據(jù)聞,邱國邦在監(jiān)獄里面和你爸爸也認識,你爸爸也知道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強jian犯。”
安以默的腳步停頓,死死地咬牙。
“他還跟你爸爸打過架,他在里面組團伙,把你爸打得遍體鱗傷,跪地求饒。我還聽說,你爸在里面發(fā)了狠誓,出來了,一定不會放過他!”
“陸銘啟,你開心嗎?”
安以默突然停下了腳步,在眾目睽睽中用帶淚的眸光看著他。
他“哈哈哈”的笑了幾聲,“開心啊,怎么不開心?今天是我最開心的時刻,我仇人的女兒嫁給一個強jian犯,今天他出獄就能看到這一幕,說不準(zhǔn)會因此氣死過去,要知道他是做過心臟搭橋手術(shù)的人。”
這是安以默第一次聽陸銘啟說這么多話,這么的張狂不羈。
想來,這樣的報復(fù)對于他來說,是滿意的。
“好,你開心就好。”
安以默沒有多說,笑著轉(zhuǎn)身繼續(xù)走。
陸銘啟死死的攥著她的手,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為什么此時此刻,他特別想安以默反抗!?
安以默原本以為這走紅毯的路程特別長,但是當(dāng)陸銘啟要把她的手交到邱國邦手中的時候,她卻覺得,時間怎么過的這么快,他們都走過五年時間了。
她不死心,再次小聲問了一句:“陸銘啟,你能抱抱我嗎?”
陸銘啟看著她滿是渴求的眼神,一時間有一些恍惚,想伸出手去,但最后卻是一把把她推開。
安以默含淚,低低說了聲,“沒關(guān)系,你不抱我也是沒關(guān)系的陸銘啟,我依然愛你。”
陸銘啟聽罷她的話,愣怔在原地。
“那么激動人心的一刻來了,現(xiàn)在我們請新人的哥哥把她充滿愛意的雙手,交到我們焦灼難安期待已久的新郎手中好嗎?”主持人歡快的聲音響起,觀眾配合:“好!”
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利,當(dāng)邱國邦給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看著眼前這個猥、瑣的男人她惡心的想要逃離。
但是看到陸銘啟決絕的背影,她也為邱國邦戴上戒指。
在邱國邦正要親上她的雙唇的時候,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旁的陸銘啟,恍惚看到他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安以默的心,徹底死了。
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過來給他們送上祝福,邱國邦全程都是笑意盈盈。
邱瑩瑩最積極,“安媽媽,安媽媽”的叫著,要把她扶回酒店房間換敬酒禮服。
換禮服?換禮服是不可能的,安以默要換的是日常穿著的服裝,她今天要逃走,梁宇明剛剛已經(jīng)給她發(fā)信息說過去接她爸爸了,搶在邱國邦之前。
正想打電話給梁宇明的時候,身后卻響起一把幽靈一樣的聲音:“這場婚禮可還滿意?”
陸銘啟不知道什么時候在酒店的房間里。
她轉(zhuǎn)過身去,正想開口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他卻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把她摁倒在床上。
一如既往的,單刀直入。
撩起她厚重的婚紗裙子,狠狠地撞擊,“看來,你是非常滿意我的安排,嗯?”
安以默一邊呻、吟,一邊故意笑道:“這不是陸總您喜歡看到的嗎?”
“安以默!你就這么賤!被一個強jian犯親了也不反抗?!”
他的撞擊愈發(fā)的猛烈,安以默卻有種可恥的上了云端的快、感。
雖然要走了,但是她還是留戀這個男人的身體。
她死死的抱著他,想跟他的身體更加貼入一些,讓他在她身體里面呆久一些。
感受到身下的女人怪異的行為,陸銘啟想要起身,但是身體卻被她用力抱著,不能動彈。
他用力躍起,冷笑著問:“還是舍不得我?”
她卻迅速在他雙唇上親了一下。
一瞬間觸電的感覺,讓陸銘啟渾身不自在,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這段時間是怎么了?
“是呀,舍不得你,既然你不肯抱我,那我抱你吧,既然你從不肯親我,那就換我親你吧,陸銘啟,這是我的初吻,五年了,一直沒有機會給你。”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憤怒,“安以默,你還真是賤!我原以為你會拒絕嫁給他,想不到你這么隨便,現(xiàn)在嫁給別的男人,跟我也那么主動!”
“我為了我爸爸,就好像你為了你的未婚妻一樣,你要守護她,同樣的,我也要守護我的爸爸,我為了他可以什么都不要,我有錯嗎?”
她喘了口氣,繼續(xù)道:“我不愿意嫁給他,但是我有機會拒絕嗎?你給過我機會嗎?”
陸銘啟看著她滿臉的哀傷,心中無限糾結(jié)。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看到這個女人在嫁給他人的時候,竟然很失落,原本已經(jīng)回去了的,又折返回來,第一次做這種躲在房間里面等她過來的事情。
看到她疲累的樣子,他原本不想打擾,但是以為她看著鏡子發(fā)現(xiàn)了自己,所以迫不得已才叫了她一聲。
他的手慢慢松開,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安以默的手機響了。
安以默看了一眼,是梁宇明打過來的,便馬上接。
“喂,怎么樣了?”她的語氣,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但是手機的那端,卻并沒有如她所愿。
“你爸爸,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