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默,你曾經說過希望有一場浪漫的婚禮對嗎?現在,我給你。”
陸銘啟坐在沙發上,一邊玩弄著自己手中的手機,一邊淡淡的說。
站在一旁端著餐盤的安以默,把他的話又咀嚼了一遍,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句話出自陸銘啟之口。
“你,嫁給他。”陸銘啟指著一旁站著的老男人,接著說。
剛才的驚喜,一瞬間又跌入谷底,手中的餐盤應聲倒在地上。
安以默知道自己并沒有聽錯,但是卻有種被雷擊中的感覺,她從22歲開始跟了他五年,無名無分,現如今,他卻讓她嫁給他一個有案底的司機!
五年時間,哪怕養一只狗,應該也是有感情的……
安以默凄然一笑,“陸銘啟,你不要這樣羞辱我,你讓我走,我可以走,雖然我白白跟了你5年,但我也不是你什么可以隨手送出去的東西!”
五年前的那個寒冬,被他拖進來這棟別墅,在樓頂陽臺冷刺骨的寒風中狠狠折磨了她三小時開始,她就已經不配在他面前講尊嚴了。
她自始至終也明白,她不過是他復仇的玩偶,也開始慢慢接受,但是要她接受這樣的侮辱,她毋寧死,她愿意在他眼前茍活,也不愿他冷眼看她和旁人成家立室遭受恥辱的笑話。
站在一旁的司機邱國邦,也在瑟瑟發抖,他今天莫名其妙被陸銘啟派人從監獄里面保釋出來,又送到這個冰冷的別墅,已經是很感激,現在卻要把他的女人送給自己,他都快緊張的哭出來了。
“陸……陸總,萬萬不可……我配不起安小姐……”
“你,滾!”陸銘啟冷冷一聲,讓噤若寒蟬的邱國邦連滾帶爬出去了。
陸銘啟掃一眼滿眼怨憤的安以默,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發怒,心底竟有一絲變態的快、感。
“婚禮我會給你們都準備好,你們無需插手,就定在下一個星期天,我會告知全城媒體,讓整個新聞版面都是你們的風光。”
“你休想!除非我死!”安以默大吼,聲音都變得嘶啞,她不想哭,但是偏偏管不住眼淚。
“你敢死?!”陸銘啟上前一步,一手就掐住了她的瘦尖的下巴,一如既往的在她耳畔威脅:“除非你在監獄的爸爸也不要活了。”
安以默這才反應過來,星期天,恰好是她爸爸出獄的日子,想到這個,她的瞳孔突然放大,驚恐萬分。
原來……原來是這樣……她早該想到,她早該想到他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父女……
她原以為,她一輩子做牛做馬便可換來爸爸下半生的安逸,她怎么會這么天真?
五年前……那個注定和眼前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此生糾纏不清的夜晚,安以默記得很清楚,是陸銘啟的未婚妻艾可可醉酒自己跑到路邊被另外一輛車子撞飛,死在安以默父女的車下。
她還幫忙報了警,換來的卻是陸銘啟一口咬定是安以默父親安東進撞的。
道路是鄉道,沒有監控,偏巧那天,父女倆剛參加完安以默媽媽的葬禮,父女倆的心情都跌入谷底,安東進心情不好加上喝了酒,而且鄉道沒有監控,更加讓警察偏向陸銘啟那邊。
她記得很清楚,他要將他們父女千刀萬剮的眼神,她害怕,她朝他下跪,求他放過她父親。
她跟他說:“我求求你,真的不是我爸……我爸沒有撞人,我媽媽剛剛過世,我爸爸做完一個心臟搭橋手術,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求你放過他,真的不是我們撞的,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你可以告我,對!你可以說是我撞的,是我!我去坐牢!”
她近乎瘋了一樣拉著他的褲腿苦苦哀求,頭都磕破,地板上都是血,他卻二話不說就把她拖上車。
車子開的飛快,那會兒剛剛大學畢業的安以默,對一切還是懵懂無知,對陸銘啟的行為也是害怕至極,只能哭著求他不要這樣。
他像是一個冷面殺手,“受害者”的哀求只會讓他加速犯罪的時間,他把車開到一個懸崖邊,把她拖下車,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威脅她:“跳下去,一命償一命。”
周圍黑的只剩下一盞車燈,照耀著萬丈深淵。
她嚇得腳軟,人生第一次尿失禁,哭的一塌涂地,嘴巴里只會虛弱的發出“不……”的聲音。
“我數三聲,你不跳,我就把你扔下去,三……”
“不……我求你……不要……”她一邊嚎哭,身子不斷的往回縮,生不如死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隨后,他狠狠踢了一下她的右腳,她發出一聲“啊”的慘叫,整個身體的重心往懸崖倒,就在另外一只腳也差點跪下去的時候,又被狠狠地拉了回來。
脖子被勒的生痛,讓她一度以為自己快要死去了,他卻隨手把她像小雞一樣仍在地上,“不,不能讓你這么死,這樣的死太便宜。”
她大口大口喘氣,身體仿佛被抽離,正欲開口問他到底想要怎樣,她又被扔回車后座,她死命踢打車窗,打開車窗門想要跳車,他聲音如鬼魅一般:“你若是想你爸死,那你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