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劉建業(yè)神清氣爽的來到公司,見到周夕妍像往常一樣坐在辦公室,他感到無比的開心。
“肉,欲,解,除!眲⒔I(yè)再次說出這句暗語,只不過這次,他手上加了一個動作。
周夕妍覺得眼前一黑,倒在桌上,但是,她并沒有失去意識,只是覺得腦子里渾渾噩噩,回想這一天兩夜發(fā)生的事,亂七八糟的什么也記不清。
這期間能抵抗催眠的效果,完全是靠她心中那一絲對假面人的愛與堅持,而此時那根緊繃的弦突然崩斷,她的精神也是有些恍惚。
“周總,您還好吧?”劉建業(yè)上前邁了兩步問道。
周夕妍抬頭看了看劉建業(yè)說道:“我沒事,我們……怎么會在公司?不是去我家等他們了嗎?”
劉建業(yè)笑了笑說道:“你不記得也好!
“你跟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這迷迷糊糊的,到底過了多長時間?”
“周總,這件事以后我可以跟你慢慢講,但是現(xiàn)在,我們必須先做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
“對,你跟我來!
劉建業(yè)拉著周夕妍便跑出公司,周夕妍不解的問道:“劉建業(yè),你要帶我去哪?不會又要去警局吧?”
“不,這次咱們?nèi)メt(yī)院!
“去醫(yī)院干嘛?”
“去叫周老先生起床!
“。俊敝芟﹀麖埓罅俗彀停f萬想不到劉建業(yè)會突然說出與自己父親有關(guān)的話來。
兩人疾馳而至,劉建業(yè)迫不及待的在周老先生耳邊說出那句暗語,然而,周老先生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周夕妍愣愣的看著劉建業(yè)問道:“什么情況?”
劉建業(yè)心道:不會吧?難道當(dāng)時那胖子催眠師說的是假的?被趙曉米閹了之后,他就不知所蹤了,這暗語可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如果我知道的這句對周老先生沒有效果,那可就查無可查了。趙曉米這個女人,真是關(guān)鍵時候給我拆臺!
心里正惱火著,身邊的周夕妍突然激動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到病床前,盯著父親的手說道:“爸的手動了,爸,爸您醒了么?”
病床上瘦弱的周老先生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已經(jīng)三年未曾看過一眼的女兒,兩行熱淚順流而下:“夕妍,我的乖女兒,好久不見!
“爸爸!”周夕妍撲進父親的懷里痛哭起來。
一旁的傭人也在一旁高興的流出眼淚,說道:“太好了,老爺醒了,我這就給太太打電話!
周夕妍哭了好一大會兒,才從父親身上離開,看著父親憔悴瘦弱的面容,關(guān)心的問道:“爸,你想吃什么?我這就去給您買!
“不著急,夕妍,你先告訴我,我睡了多久,現(xiàn)在公司怎么樣了?”
“爸,您已經(jīng)睡了三年多了,不過您不用擔(dān)心,公司一直是我在打理,一切都很好!敝芟﹀卮鸬。
“我睡了那么久了嗎……夕妍,你剛剛說,公司是你在打理,而且一切都很好?”
“是啊爸,難道您不相信你女兒的能力嘛~”周夕妍撒著嬌說道。
“那倒不是,那薛天一呢?他不在公司了?”周老先生問道。
“在啊,他不是您親自任命的經(jīng)理嗎?自從您病倒之后,我就把他提為公司的副總裁,協(xié)助我管理公司了!
“那公司還能好得了?”周老先生突然發(fā)起火來,一拍旁邊的桌子說道。
“爸您怎么了?天一他……”
“他就是個畜生!不準(zhǔn)你這樣叫他!”提到薛天一,周老先生一改剛剛的慈祥,變得暴怒不已。
看到周老先生的樣子,劉建業(yè)明白他早已經(jīng)看穿了薛天一的不良用心,于是在旁邊說道:“沒錯,有薛天一在,公司確實已經(jīng)面臨極大的危機。”
周老先生和周夕妍一同扭過頭來,看向劉建業(yè)。
“這位是?”周老先生瞇著眼睛問道。
“噢,這是劉建業(yè),也是公司的同事,現(xiàn)在在我手下任策劃部經(jīng)理。就是他把您叫醒的!敝芟﹀赣H介紹著劉建業(yè),眼中滿含溫柔。
“謝謝你,小伙子!敝芾舷壬c頭示意道。
“不用跟他客氣,爸,最近公司確實遇到一些麻煩,不過劉建業(yè)一直在幫我渡過難關(guān)。”
“嗯……小伙子年輕有為啊!敝芾舷壬觅澰S的目光看著劉建業(yè)說道。
“可是這次我還是沒能阻止薛天一。其實,薛天一已經(jīng)把公司賣給了融匯公司,只是我還沒來得及跟周總說!眲⒔I(yè)慚愧的說道。
“什么。俊甭牭竭@話,周氏父女都是一驚,周夕妍問道:“你快說說,怎么回事?”
“您還記得上次我跟您說的那份名單吧?他們會在近期就勒令名單上的人停工,延緩我們的工程進度,只要不能及時完工,我們就必須繳納數(shù)額巨大的違約金,而我們的資金都投入到材料和工程款項上,根本交不起違約金!
“有這種事?那公司豈不是面臨破產(chǎn)?”周老先生著急的問道,周夕妍卻是一臉懵懂。
“周老先生您別著急,這根本就是個圈套,薛天一昨天已經(jīng)在并購合同上簽了字,只要我們答應(yīng)了并購,他們就不會勒令停工,這一招只是針對周總用的!眲⒔I(yè)解釋道。
“那我拒不簽字,他們也沒辦法對嗎?”周夕妍急道。
“遺憾的是,在你被催眠期間已經(jīng)在合同上簽字了,只是你自己不記得。”
“?……”周夕妍突然覺得腳下發(fā)軟,身體不由自主的歪倒在病床上。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短期內(nèi)聯(lián)系到一批新的施工隊伍,進駐到咱們的工程中,可是……這次工程項目巨大,一下子去哪里找那么多施工人員呢?”劉建業(yè)愁眉不展的說道。
“說不定我有辦法!”周老先生眼中放著精光,三年前,他可是叱咤華清市的工程大佬,對他來說,沒有完不成的工程,也沒有找不到工人一說。
“真的嗎?”劉建業(yè)激動的說道。
“夕妍,把電話拿給我!”周老先生顫顫巍巍的坐起身,無論如何,他不允許自己一手建立的公司毀在薛天一那個畜生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