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
人的名,樹的影。
青龍兩個字,二十年前,就在華國的武林中,如日中天。
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見到他本尊,秦飛的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的。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樓梯口,隨著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道如同標槍一般筆挺的人影出現了。
個子很高,差不多一米九了。
有著一頭灰白的披肩長發,五官剛毅,眼神深邃,嘴角蓄著胡須,給人一種狂野,不羈的感覺。
沖著鳳凰微微點頭之后,兀自拉開椅子坐下。
氣勢并不凌厲,但是卻如同巍峨山岳。
隨隨便便一坐,就有一種讓人想屈服,跪拜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王霸之氣”吧!
“他是誰?”青龍先開口。
聲音低沉,滄桑,還透著幾分疲憊。
似乎,青龍去了很遠的地方,風塵仆仆,身心,和體力,已經到了透支的邊緣。
“秦飛,我朋友。一個,很奇怪的人。”
這是鳳凰對秦飛的描述。
“好,那我們說正事吧。”青龍看了秦飛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
“嗯,你去那里了?”鳳凰問道。
“去了。”青龍說道。
“進不去?”鳳凰又問。
“進不去。”青龍說。
“你確定真的存在?”鳳凰再問。
“確定。”青龍點頭。
“沒有其他辦法?”鳳凰眉宇中也多了一抹凝重。
“暫時沒有。”青龍搖頭,隨后沉默。
秦飛聽得云里霧里,兩人如同兩個老僧在打禪機一般,完全把他當成了小透明。
不過,想一想也沒什么,鳳凰是神七的高手,青龍至少五十歲左右了,搞不好是神八,神九都有可能。
在自己面前,就如同億萬富豪,和乞丐的區別。
不帶自己玩,也能理解。
他們的世界,根本不是自己能參與的。
秦飛心里多了一抹苦澀,感覺自己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弱了。
一直以為神五就是武者的極限,但是眼前卻坐著兩個,活生生的神七,神八的高手。
武者的極限,究竟是什么?
他們的話,又究竟什么意思?
青龍似乎在尋找什么,但是卻沒有辦法解決。
估計,對于他們來說,應該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就在秦飛心里有些郁悶的時候,鳳凰的目光落在了秦飛的身上:“你說,你的靈氣近乎萬能?”
“嗯,對。”秦飛點點頭。
“那你辛苦一下,幫青龍大哥恢復一下實力。”鳳凰口氣比較客氣,因為靈氣對誰來說,都是十分珍貴的。
而青龍的境界更高,所需要的靈氣也更多。
秦飛看了青龍一眼,沒有絲毫的猶豫:“好,沒問題。”
“謝謝。”青龍開口說道。
“那邊有包廂,你們進去吧。”鳳凰指了指旁邊的房間。
“好。”
秦飛站起來,和青龍一起走了進去。
他的個子不算矮,一米八左右,但是比青龍還矮了半頭。
進去之后,青龍看著秦飛,上下打量了幾眼:“你叫秦飛?”
“對。”秦飛說道。
“你是哪里人?”青龍又問道。
“江城人。”秦飛說道。
他和青龍今天是第一次見面,自然有所保留。
“哦,可能是我記錯了。”
青龍有些走神的感覺,過了那么一兩秒鐘,才說道:“你真能幫我快速恢復實力?”
“能。”秦飛也沒在意青龍的懷疑,畢竟自己才神一巔峰的境界。
但是,青龍他們恢復了實力,是為了去對付宮本武藏。
就憑這一點,秦飛覺得青龍就值得自己敬佩。
這是一個男人的精神。
不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是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明明知道宮本武藏很危險,但是青龍來了。
秦飛相信,每個硬著骨頭,挺著脊梁去抗的人,背后都有一個柔軟的理由。
所以,秦飛才愿意用自己的靈氣,去幫助青龍恢復到巔峰狀態。
青龍見秦飛說得如此肯定,再次微微一楞:“你知不知道武宗?”
“武宗?”
秦飛搖搖頭:“不知道,似乎華國并沒有這個門派。”
“對,現在確實沒有。但是二十年前有。武宗鼎盛的時候,現在所謂的上古門派,只有提鞋的份兒。但是,一夜之間,被滅門了。只有兩個人活了下來,一個是我,一個是武宗的少主。”青龍深深的看著秦飛說道,似乎想把秦飛給看穿。
秦飛被青龍明亮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苦笑了一下:“莫不是,你想說我就是武宗的少主?”
“氣質上很相似,但是長相不像,他的嘴角有一道傷疤,是當初逃生的時候,我留下的。并且,注入了一些靈氣在上面,讓他的傷疤,永遠不會消失,方便我以后尋找到他。”青龍收回了目光,微微嘆了口氣。
“我....”
秦飛心里一堵,心情一時間復雜到了極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原來,一直苦苦追尋的身世,竟然是這樣。
自己的家族,是曾經顯赫一時的武宗,但是卻被滅門了。
可是,既然家族里有青龍這等高手,為什么還會被滅門?
如同青龍說的,上古門派只配給武宗提鞋,就算他們聯手,也滅不了武宗吧?
但是,自己現在已經換了一副皮囊,青龍認不出自己也很正常。
沉默了兩三秒鐘,秦飛才苦澀的問道:“找到真兇了嗎?”
“我走遍了華國,踏遍了三島,只有一個隱隱的推論,但是無法證實。”青龍搖搖頭,眼神也有些落寞。
為了查出武宗滅門的原因,青龍這些年,一個人經歷了多少艱難險阻啊,可依然沒有答案。
“什么推論?”秦飛忍不住急聲問道。
他也想知道,是誰滅了自己家族的滿門。
雖然,自己從未見過父親和母親,但是正因為一出身,就注定永遠見不到了,這才叫悲哀。
“來自第二文明的人。”青龍說出了自己,調查了二十年的結果。
“第二文明?”
秦飛微微怔了一怔,有些費解的說道:“那是怎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