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在默認昨晚發生的都是事實,既然已經騙了他那么久,為什么這一刻她不再繼續欺騙自己了?
顧南城抵住喬伊的脖子,雙目寒意凜凜,冷聲逼問:“你覺得這樣很好玩?一邊和親哥亂倫,一邊還吊著我?那對孩子也是你和喬鑫生的吧,不敢讓別人知道他們的親爸才處心積慮讓他們接近我的吧,你這個女人,不僅放蕩,還惡毒至極!”
喬伊本來被他晃得昏昏沉沉,腦袋里一團漿糊,聽到他提到孩子猛然驚醒,他是怎么知道小左和小右是她的孩子的?
她正想開口問顧南城孩子的事情,卻不防她的唇一下被顧南城狠狠地咬住,血腥味一下彌漫于她的整個口腔。
“唔”
喉嚨被顧南城捏住,嘴唇還被他狠狠堵住,喬伊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已經恨到這個地步了嗎?恨到恨不得讓她死。
顧南城顯然沒打算放過她,他的手順著喬伊的身體往下滑,開始瘋狂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口腔里,隨著血腥味蔓延的,是他極具侵略性的暴虐氣息。
喬伊從來沒有見過顧南城這個樣子,她嚇得忘記了掙扎,只一雙大眼驚恐地、哀求地看著顧南城的臉。
顧南城側過頭,并不想看她含淚的眼睛,他冷聲道,“喬伊,你聽好,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所有的痛,我一定會一點不剩原數奉還。”
喬伊的后背被巖石硌得生疼,她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只是任憑眼淚跌出眼眶。
一切都是她的錯,她認!
如果這樣能讓顧南城好受,她愿意承受。
顧南城像一頭野獸瘋狂地索要,全然不管喬伊已經疼得蜷縮起了身體,他一邊泄憤,一邊在她的耳邊惡狠狠地問:“喬伊,你為什么要來招惹我?為什么要騙我?”
他的聲音宛如惡魔:“昨晚,你哥也是這樣對你的吧?嗯?他讓你滿意了嗎?”說完,張口咬住喬伊白皙的脖頸,直到確認已經留下齒痕才放開,冷冷地說:“他也這樣過嗎?”
喬伊恨不得立馬跳進海里去,他的質問讓她難堪無比,昨晚的荒唐雖然事出有因但一切都已成事實,她有心理準備接受所有人的羞辱和指責,但是唯獨他的話讓她恨不得立馬死去。
過了很久,顧南城才放開喬伊,她的衣服已經凌亂不堪,像一只被丟棄的破碎娃娃一樣,頹然滑坐在地上。
顧南城退后一步打量著狼狽的喬伊,雙眼血紅,帶著徹骨的寒意。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字一頓說:“喬伊,我們就此結束了!以后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可能會忍不住殺了你!”
喬伊直愣愣的盯著他遠去的背影,仿佛失去了知覺。
“我們就此結束了!”“以后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兩句話像利刃穿透了她的心,生生在她的心上刺出兩個大洞,她生命中某些重要的東西正從這洞里慢慢泄露,直到一點不剩……
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喬伊身形一軟,倒在沙灘上。
夜深了,紀墉凡已經睡下,卻被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吵醒,打開門他嚇了一大跳,往日衣冠楚楚淡定自若的顧南城失魂落魄地靠在門口,哪里有往日意氣風發的樣子。
這還是眾人仰慕的顧總嗎?
“嗬!”雖然驚訝顧南城目前的狀況,但幸好紀鏞凡今天已經看到了新聞,猜測得到他是因為什么才如此落魄,也不多話,摟著顧南城就往外走,“我們喝酒去!”
一進酒吧,顧南城便不要命似地灌酒,嚇壞了一旁的紀墉凡。他從小就認識顧南城,但這種瘋狂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當年慕詩雨結婚,紀墉凡怕顧南城傷心一直陪著他,看他除了有些難過和不甘心外,倒也還算正常,最后還反過來安慰他來說自己沒事,當時他還曾暗暗佩服顧南城的冷靜理智。現在看來,他當時還能保持冷靜,是因為他還沒碰到能讓他自己瘋狂的人。
如今看來,喬伊就是這個能讓他瘋狂的人。
愛之深、傷之痛!顧南城有多在意,今天他才會傷心難過地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瘋了一般的想灌醉自己。
“南城,天下女人多得是,不適合你的就忘記她,喝了這杯酒,將她們都拋到九霄云外去!”紀墉凡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語言勸慰顧南城,只好勸他喝酒,也許大醉一場,醒來后那些傷心痛苦的往事就會忘了吧。
其實不用他勸,顧南城已經是一杯酒接一杯酒地往嘴里猛倒,他的心里腦海里都是喬伊的影子,他想用酒精麻痹神經,這樣他的心里再不會有“喬伊”這兩個字了。可是為什么他不僅沒有醉,反而越來越清醒,喬伊的影子不停地從心底浮上來。
該死!這個女人可惡的女人,她不知不覺早已侵占了他的所有思想,等到他發覺時想忘卻卻再也抹不去她的痕跡。如果,自己再無力清除她帶來的影響,那么自己往后余生恐怕會在和她的影子抗爭中度過了。
又是一大杯酒灌下去,顧南城搖搖頭,這時有兩個打扮妖艷嫵媚的女人走過來,“先生,酒可不是這么喝哦,要不要我們來陪你們喝啊?”
紀墉凡連忙站起來擋在顧南城身前,“到別處玩去,這里不需要你們!”他知道顧南城最煩這樣的女人,就想將她們轟走,誰知顧南城卻伸手撥開他,拉住了其中一個女人。
女人心里一喜,媚眼如絲道,“先生,我來陪你喝。”
顧南城神色少有的迷離,冷冷地問道:“女人,上床嗎?”他不想讓那個身影再控制自己了,有心放縱一把。
那個女人先是吃了一驚,然后笑意盈盈地問道:“好啊,我們去哪兒呢?”她在酒吧混跡多年,如此俊朗的男人主動邀約還是第一次碰到,當然不想錯過這次艷遇的機會。
旁邊的紀墉凡大驚失色,這種女人根本就不會是顧南城喜歡的款,他是瘋了嗎?他有心想上前阻止,但是看到顧南城因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臉,他又不忍心了,適不適合的有什么關系,能讓兄弟一展笑顏就好,當即也招呼另外一個女人坐在自己身邊喝酒,免得打擾到顧南城了。
昏暗的燈光下,顧南城的手掌在女人的身上上下游走,撲鼻而來濃烈的香水味讓他很不習慣,但他拼命壓抑住自己的厭惡,身體挨著女人的身體摩擦著,那個女人仿佛很享受的樣子,伸出手來握著顧南城的大手幫助他觸碰自己的敏感部位,口里還發出性感的嚶嚀聲。
可是摩擦了半天,顧南城那里卻毫無動靜,他本來是想借這個女人來證明自己不是非喬伊不可,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代替她,但是現在他卻沮喪地發現,對于其他的女人他好像不再有生理反應了。他懊惱地推開那個女人,低低地吼道:“滾,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