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滴紅黃相間的液體從中分的馬步中央滴落。
接著便是“滴答滴答”
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
到最后,一發不可收拾。
“嘩啦啦”的一聲巨響,飛流直下三千尺。
紅黃相間,固液交加。
“救救我。”
中分帶著哭腔,尖著嗓子,終于擠出這兩個字來。
我去!還以為是金鐘罩鐵布衫呢,感情是被踢裂了根本動不了啊!
陳召遠徹底呆住了。
幾個男特工連忙上前,抬擔架的抬擔架,急救的急救,送藥的送藥,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對于身經百戰的特工組來說,這些簡單的傷口處理早已駕輕就熟。
“陳召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么能這么狠呢?我一個女都看著疼。”
李彤本能的縮了縮脖子。
“是啊是啊,你也太狠了,怎么能踢那里呢?”一個路過的男特工臉色鐵青,似乎還沒從觀戰的陰影里恢復過來。
“是是是,是我不對。”陳召遠自己都覺得自己過分了。
他知道對方功力不俗,但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爆發力不足,需要長時間蓄力,所以想趁他發功的時候打斷對方。
但誰知他一腳下去,對方竟然毫無反應?
震驚之下,陳召遠一腳比一腳給力,一腳比一腳狠。
到最后,看著毫發無損的中分,陳召遠甚至被嚇退了。
然而,事實是那中分在陳召遠下第一腳的時候,就已經不可描述了,之后因為傷勢太重只能開著馬步不能動。
卻被陳召遠誤會了。
這真的不能怪陳召遠啊,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什么情況啊。
遣回土著,收押中分。
待一切都處理完畢,李湘從帳篷里跑出來,她神色焦急:“姐姐,我的短刀不見了。”
李湘的小臉紅撲撲的,柳眉成八字形,看樣子,她可不是一般的著急。
“這怎么可能呢?這里都是自己人,短刀又跟了你七年從未離身,怎么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你最近有沒有跟什么人接觸過?”李彤神色凝重。
下一刻,兩女不約而同的朝陳召遠看過來。
“看我干嗎?什么短刀?我都不知道你們再說什么!”陳召遠一臉無辜,“短刀沒有,長槍倒是有一根,你們誰要來見識一下?”
陳召遠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滾!別沒正經的。”李彤啐了一口,沒好氣的背過臉。
“是啊,雖然我最近接觸的人只有陳大哥,可是不可能是他,他要我短刀做什么?”李湘拼命的撓著后腦勺,急的直冒汗。
看樣子,這短刀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
那短刀到底誰送的?為何她如此看重?
想到這兒,陳召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沒來由的一陣不爽。
看到陳召遠的表情,李彤頓時明白了他的心思:“陳大傭兵王,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妹子的短刀是她師傅在她十二歲成為關門弟子的時候贈予她的。
當時我們的父親攜款潛逃,母親早早過世,只有我們姐妹倆相依為命。
當時我為了生計,放棄正常人的生活加入特工組。
后來混了兩年小有所成,又找到了些人脈,才將妹妹送去山門修行,這才徹底解決我們倆姐妹的溫飽問題。
那個時候妹妹還小,我這個當姐姐的又不在她身邊。
只有師傅她老人家陪著她。
對于妹妹來說,就如同母親般的存在。
現在,你明白這短刀于我妹妹而言有多重要了吧?”
聽到這兒,陳召遠默默的點了點頭,他能理解李湘當時的心情。
當年他被迫離家,幾乎身無分文。
累了睡公園躺椅,餓了啃五毛的饅頭。
那個時候,只有和他一起要飯的乞丐大叔不嫌棄他,帶著他一起要飯。
對于當時的陳召遠來說,這位乞丐大叔就猶如父親一般的存在。
只可惜,當時的陳召遠沒有半點實力。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偉岸的乞丐大叔被一群混混打死。
想到這兒,陳召遠鼻頭一酸,他仰天眨了眨眼,對李湘說道:“短刀失竊之前,你將刀放在哪里?”
“我帳篷里的行李箱上。”李湘脫口而出。
“看樣子,多半就是剛剛騷亂之中那些土著做的了。”
陳召遠看了看李湘帳篷的方位,和那些土著鬧事的位置非常接近。
“可是,他們不偷錢不偷食物,只偷一把短刀做什么?這刀,只是紀念意義比較厚重,好像并不值錢啊?”李湘摸著腦袋,想的頭都大了。
“那可就說不準了,誰知道那些土著的價值觀?它們還逮著一只鳥硬要說是龍神,啊不,是龍神之子,還說龍神之子一共有九個我就納悶了,這龍要啪過多少種族才能生出九個不同的物種來?”
陳召遠搖了搖頭,嗤之以鼻。
“你別在這兒秀下限了好嗎?”李彤沒好氣的看著陳召遠,“你連中國古老傳說龍生九子,九子各不相同都沒聽說過嗎?”
“啥?龍生九子?九子各不相同?”愣了愣,陳召遠才道:“你別跟我說真有這回事兒!我書讀得少你可別騙我”
“我騙你做什么?不信自己百度去!”李彤鄙視的瞥了一眼陳召遠。
“好好好,我信了,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陳召遠也是醉了,之前他也就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那石壁大約能容得下十幾只黑點那樣的圖案,并不是精確估計。
如果那些土著說的是真的,這石壁上其實只容納九圖案,而黑點真的是龍神之子
難道說,真的是要召喚神龍?!
去去去!玩蛋兒去!
陳召遠狠狠的搖了搖頭,對此,他毫無興趣,還是幫湘兒妹子找到短刀再說吧。
“你們好好看著那個土著頭子,原本我只是懷疑他跟阿瑞斯有關,并不確定,
但當時他盛怒之下,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很明顯他跟阿瑞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你們可千萬盯緊了!”
丟下這樣一句話,陳召遠轉身離開了營帳。
“你就別操心了,人家都被你整那啥了,想跑也跑不了啊。”
李彤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陳召遠愣了一下,好像,的確是這個理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