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黃季山如此看重陳召遠,眾人完全不敢得罪,不過他們實在不敢相信,黃季山這樣的男人,居然會稱呼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小不少的年輕人叫師父,確實讓人震驚。
不過如果真的想搞清楚真實情況的話,時間得回溯到一年之前
當時,黃季山正在候機大廳。
“從湘京飛往龍市的客機將于五分鐘后起飛,請乘坐該機的旅客帶好行李,文明排隊,謝謝合作。”
黃季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由于是正局長,所以出差是常有的事。
“就剩五分鐘了,要趕快了。”黃季山費力的把行李箱送到托運處,然后急急忙忙地往飛機上趕,慢慢悠悠地朝著前走。
看著旁邊的人,黃季山好心提醒了一句。
“朋友快點走吧,在不快一點,飛機就要起飛了。”
那人對著黃季山微微一笑,和黃季山并肩向前走,眼看就只剩兩分鐘了,黃季山因慌了有公事在身也不能久留,邁開步子跑了起來。
登上飛機,雖然他是出差一切花銷都可以報銷,但是他仍然選擇了經濟艙,在他看來經濟艙和頭等艙并無區別,等他做到座位上卻發現剛才跑在自己后面那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已經坐在座位上了。
他這才仔細打量起身旁的朋友,一襲黑衣,一雙眼睛斂著鋒芒,只有像他這種在官場浸淫已久的人才能察覺到。
見到黃季山在觀察自己,陳召遠微微笑笑。
“嘿嘿,這位朋友,謝謝你剛才的提示,我才能趕上飛機。”
黃季山心中微微一驚,因為自己帶著墨鏡,這種隱晦的眼神都能感受到?黃季山越發覺的旁邊這個人深不可測,他趕忙摘下自己的墨鏡。
“這些都是小事,敢問這位朋友怎么稱呼?”
那人笑了笑道:“我姓陳,叫陳召遠,您怎么稱呼?”
”我叫黃季山”。
就在這時飛機起飛了,兩人停止了交談,系好安全帶。等到飛機飛進了平流層,黃季山在看向陳召遠,陳召遠已經閉上眼,閉緊嘴巴,黃季山有些驚訝,但是沒有打擾陳召遠。
就在這個時候飛機的前面忽然喧囂起來,只見一個持槍的壯漢,正在大聲地吆喝著,“全部都給我老老實實的,這架飛機已經被我們控制了。”
連話筒里都傳來空姐慌亂的聲音。
“諸位乘客,現在大家請配合劫機者,保護好自己。”
但是諸位乘客慌張。
黃季山心中暗暗嘆氣,真背,出個差都能遇到劫機的,眼下先以保命為主吧。
不想這群劫機的匪徒不僅劫財,還四處劫色,機艙里的女眷嚇得大聲尖叫,不少劫匪已經按捺不住,一面拿刀架著人,一面對著旁邊的空姐上下其手。
黃季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可惡,這群混蛋。”
他轉念一想,不知道身旁的陳召遠有沒有什么方法,他剛想叫醒身邊的陳召遠,卻發現身邊的座位已經空空如也,他急忙站起身來,就看見那抹熟悉的黑色的身影,已經穿梭在人群當中,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僅僅只是一個照面,一個個持刀的彪形大漢就被擊昏失去了意識。
不一會整個飛機上的劫匪都被陳召遠一個人清掃一空。
陳召遠看著這些人用的刀,原來是用一種硬度特別的大的特殊材料制成,難怪能夠輕而易舉地通過安檢,但是除了他也沒有別人關心這些。
陳召遠悄悄留了一柄,他把這幾個劫匪綁了起來,回過頭看著飛機上的眾人都在歡呼雀躍,慶祝劫后余生,幾個眉清目秀的小空姐看他的時候都是含情脈脈,但是陳召遠卻沒有關心這些,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在旁邊的黃季山更加對陳召遠刮目相看。
“陳召遠是吧,我們交個朋友嗎?”到了下飛機的時候,黃季山向陳召遠拋出橄欖枝。
但是陳召遠卻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是算了吧”。
可是誰都不曾想到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還沒有享受大難不死的后福,黃季山就突然口吐白沫,昏倒在地,周圍的人急忙電話的打電話,急救的急救,但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黃季山仍舊沒有醒來,只有一名所謂的專業醫師一直在一旁不斷地逼逼啊,卻遲遲不敢下手去救。
因為他害怕要是沒有救活,黃季山的死的責任就會被推到他的身上,讓他遲遲不敢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陳召遠分開人群,走到黃季山的旁邊,那專業的醫師立馬攔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像你這種不專業的人士隨意地救治可能會導致患者搶救無效,不治身亡的。”
陳召遠仿佛沒有聽見,摸了摸黃季山的脈博,果斷撬開了黃季山的嘴,摸出了個小瓶子,一解開,一股藥香瞬間彌漫了整個圈子。
他在黃季山的嘴里放入一個黑色的藥丸。
那所謂的專業醫師更是氣得直跳腳:“完了,你這樣會阻礙病人的呼吸,完了,完了。”
誰知不一會,黃季山卻悠悠地醒了過來。圍觀的眾人一陣驚嘆,那個專業醫師羞得面紅耳赤,在一片噓聲中擠出人群落荒而逃了。
清醒過來的黃季山,看著眼前的陳召遠。
“是你救了我?”
陳召遠點了點頭。
“你有心臟病?”
黃季山一驚道:“你怎么知道?”
他心中暗嘆,想不到陳召遠竟然還懂得醫術。要知道,黃季山對醫術也是小有研究,他知道想要判斷心臟病絕對不是看幾眼就能輕易判斷的,他的小心臟開始狂跳。他明白眼前的陳召遠就是一位醫術大師,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回想起上機前的一切,他明白這一切都是天意和緣分,于是他直接伸出手去道:“可以做我師父,教我醫術嗎?”
陳召遠見到黃季山心這么誠,加上他的心臟病也挺棘手,于是就答應了。所以,這也就是為什么黃季山和陳召遠認識,而且還叫他師父的理由。
這個時候,黃季山看著陳召遠。
“師父,弟子本來早就想去看看你,但是苦于不知道師父的住處,走吧師父跟著我,去我的家住。”
陳召遠笑了笑。
“如此也好,我還沒有去過你的家呢?”他瞟了一眼張一山和王艷,幾人終于失去之前的囂張氣焰,取而代之的則是惶恐后悔,還有無盡的不甘與怨毒,但是他們知道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在去報復陳召遠了。
陳召遠甩了甩身體,和黃季山走出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