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召遠被從審訊室回到了牢房里,一路上獄警小心翼翼地帶路,大氣不敢喘,頭都不敢回,迎面過去的獄警也滿臉堆出笑容,生怕陳召遠有什么不滿,畢竟這可是硬剛局長的鐵人,帶著手銬把局長兒子打的像木乃伊一樣的瘋子。
一天時間不到,陳召遠帶著手銬打了局長的兒子威名傳遍了整個監(jiān)獄。
一回到牢房,眾人看見陳召遠回來了都擁了過來,其中包括這間牢房的另外一個獄霸羅榮,也一臉笑意地迎了上去。
“嘿嘿,遠哥,聽說你把副局長的兒子打了還是帶著手銬,這事是真的假的?”
陳召遠笑了笑。
“你說是真的假的?
羅榮對上陳召遠想狼一般的眼神,他悄悄地偏轉(zhuǎn)目光。
“嘿嘿,遠哥你真是方方面面,社會人!
陳召遠十分隨意地回答著:“這些都只是小事,不過是一個副局長罷了,好渴啊!
聽到他這么說,眾人手忙腳亂地端茶送水。接過水來,陳召遠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雖然這里的水很難喝,但是他并沒有說出口。
“你們有從這里出去的門路嗎?”
眾人一陣苦笑。
“別逗了,我的哥,想從這里出去哪有那么容易,”
“那你們從哪里弄到的水?”
羅榮指了指牢門口。
“向牢頭買的!
他拍了拍羅榮。
“你知道這里應(yīng)該怎么打電話嗎?”
“嘿嘿,給獄警點好處,也就才200塊錢!
“我沒有200塊錢,誰有200塊錢,借我用用!
羅榮掏了掏兜,一臉苦笑的說道:“我這里只有五十。”雖然只有五十,不過羅榮的心在滴血。
見到連羅榮都拿出錢來,眾人也沒有辦法,紛紛湊起錢來。
“我這里有二十!
“什么你居然這么有錢?”
“我這里也有二十!
眾人把錢湊了起來,給了陳召遠,陳召遠拿著二百塊錢,叫來獄警。
“麻煩給我一個電話!
接了錢,獄警一臉恭敬。
“好好!辈灰粫z警就把手機拿了過來:“給,遠哥!
陳召遠拿過電話,眾囚犯馬上靠到一邊但又不敢靠得太近,眾人都希望探聽到陳召遠的來歷和陳召遠的底細,但是眾人只是聽到了幾句簡單的寒暄。
“是我,我就在你們局里,你人在哪兒?”陳召遠似乎是在跟誰打電話,不過那口氣就好像是在跟小弟說話一樣:“哦哦哦,這個時候執(zhí)行什么公務(wù)?如果你沒有事情的話可以來一趟!闭f完,陳召遠果斷掛斷了電話。
他回過頭來,眾人紛紛裝做無事狀。
陳召遠微微一笑道:“你們不必打探我的底細,我沒那么牛逼!
對于這句話,眾人的表情則是一臉不信。因為沒有人愿意去相信沒有一點后臺的人敢于警局里把副局長的兒子打成木乃伊,并痛罵副局長夫人。他們這么多人加起來的年紀也有一百多歲,也絕不至于相信這種話。這個世界上沒有點后臺,沒有點實力的人是絕對不敢這么裝逼,更不會裝完逼后這么鎮(zhèn)定自若。
想到這里,眾人朝著閉目養(yǎng)神的陳召遠看了過去,沒錯,他的臉上就寫著自信,眾人齊齊嘆氣,看來這次副局長一家是碰上硬碴了。
打完電話之后陳召遠還是很好奇。
“你們從哪里換來的錢?”
羅榮笑了笑。
“換錢的辦法有好幾種,不然我們也不會在這里過得這么舒服,這里的舒服都是有代價的,那就是錢。遠哥,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不需要勞動,別人勞動的時間,我們都是自由活動,咱們睡覺的時候有床!
“弄到錢的方法,一個是向牢頭打欠條,等到出去之后牢頭再來兌換。不過一般牢頭都不敢借,只有有點手腕和后臺的牢頭才敢這么做,不然一旦出去之后不還錢真是沒有什么辦法!
“當然,之所以要向牢頭借錢主要是因為牢里什么都貴,一瓶在外邊賣一塊錢的水,在這里要賣八塊,在外面賣四塊錢的盒飯在這里賣二十,雖然在這里的人都是刀口舔血之輩,對于錢看得很輕,每個人在外頭都不缺錢,所以另一個辦法,就是從外面往里面帶錢,也是有兩種途徑,一種是靠牢頭和獄警帶進來,但是現(xiàn)在差的太嚴,一般都是從外面直接帶進來,南面有一面高墻,但是墻角處缺了一塊,現(xiàn)在的錢都是從那個地方運進來的!
陳召遠一想,既然還要在這里呆上幾天,索性弄點錢在手里可以過得舒服一點。
他拍了拍羅榮。
”哎,老羅,有沒有什么辦法讓我這種在外面沒有什么錢的人,也能在監(jiān)獄里弄到錢?”
羅榮想了半天。
“不然你向獄警去借,現(xiàn)在這個監(jiān)獄的獄警還沒有不知道你的!
“獄警身上才有幾個錢,你帶我去那個口,我們從那里搶錢!
羅榮連連搖頭。
“老大,使不得,這是這個監(jiān)獄里的規(guī)矩,絕對不可以被破壞,一旦破壞了這個規(guī)矩,整個監(jiān)獄就會群起而攻之,那樣就太不好過了,幾乎是能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一遍啊,老大,在這個監(jiān)獄里,別忘了還有我們啊,這樣,朗哥,別去做傻事,兄弟們都不缺錢,您要是缺錢,直接說話,不需要不好意思!
聽到他這么說,陳召遠點了點頭。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們怎么把錢弄進來!
羅榮向獄警借了電話,不一會就到了室外活動的時間,眾人一路朝著東南角上的墻角走去,羅榮的人已經(jīng)侯在那里,不僅帶來了錢,而且還順手塞進來幾包煙。
羅榮嘿嘿一笑。
“弟兄們有福了!彼麚u了搖手中的煙,連白盒的軍供中華都能弄到手,看來這小子在外面,還是有點權(quán)勢的。
“你是怎么進來的?”
羅榮又笑了笑。
“遠哥,你是有所不知,我本是一個商人,并沒有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雖然商場上很吃的開,但是官場上沒有什么熟人,幸好有黑道上的兄弟講義氣,我現(xiàn)在才能混成這個樣。”
“這么說都是那個張一山搞得鬼?”
羅榮苦笑著點了點頭。
陳召遠笑了笑,看來這個副局長這次真得會死的很慘,他為了自己的利益這么胡作非為,不需要自己出手,他完全是在自取滅亡,在自我毀滅的路上越走越遠,除了他的寶貝兒子,還有他自己做下的孽,等著他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