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男人沉悶地哼了一聲,面色一片慘白。當然,更多的則是駭然。因為他低估了陳召遠的實力,又或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了。
卑微的螻蟻?自己堂堂一介殺手,如今竟然被嘲諷為螞蟻。向來以驕傲自居的他著實接受不了這個打擊。不過眼下被對方脅迫著性命,尊嚴什么的似乎也無關緊要了。
看著他不說話,陳召遠也有些失去了耐心,道:“不說是死,說了或許我還能給你一線生機。你看這個世界多么的美好,難道你不想好好活著?明明可以好好的活著,為什么要選擇死亡嗎?哦。對了。你們殺手都喜歡高冷的裝逼,遵守著那什么狗屁的職業操守,嚴格的為雇主保密。既然如此的話,我看你還是去死吧——”
陳召遠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的腦袋,然后緩緩地扣動了扳機。
即便人有多堅強,但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他終究還是脆弱和恐懼的。高瘦男人微微仰起臉頰,目光對視著黑洞洞的槍口,卻似乎有些顫抖和顫栗,他聲音沙啞地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什么?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雇主是誰,目的是什么!标愓龠h說道:“看起來,你的記性似乎不太。當然,在我眼里,你也不過是一個不專業的三流殺手而已!
“我不知道!备呤菽腥藫u了搖頭。他只是接到了指定的任務,至于雇主是誰,他還沒必要去深究。畢竟,他只要拿到任務的酬金就行了。
“你在跟我裝蒜!标愓龠h微微瞇起眼睛,眸子里懾出一抹無盡的殺意,全身都仿似被濃烈的戾氣所籠罩,使得周遭的氣溫都降低了好幾度。
莫名的,高瘦男人只感到有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面對這個男人,他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恐懼感。他心中驚顫無比,這個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他可以肯定,對方跟自己一樣絕對殺過人。而且,作為一名殺手,他居然發現自己根本不如對方。
“這家伙一定殺過很多的人!彼睦锇蛋迪胫热魶]有殺過人的話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氣勢和殺意。
不過對此,他依舊搖了搖頭,道:“抱歉。我真得不知道——”
“雇主?目的?一無所知?”陳召遠笑了。那是一種充斥著殺意的笑!叭绻悴恢滥康,那你為何要過來?”
“目的——”高瘦男人沉聲了一會兒。目的?那自然是他執行任務的目的!拔业娜蝿帐且粋女人?伤揽苫。但必須將她劫持下!
一個女人?
陳召遠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又舒展開來。這個女人不是云婷又是何人?
“那么,雇主呢?”陳召遠仍然不死心地問道。目的性,即便不問,也該清楚。而更為主要的自然就是幕后指使者了。
“不知道!备呤菽腥撕芨纱嗟幕卮。
“不知道?”陳召遠皺起了眉頭,表情陰冷,他微微蹲下身子,將黑洞洞的槍口直接頂在了對方的腦門上。
“我真得不知道——”高瘦男人有些慌了,那額頭上的冷汗點點滴滴地滲透出來。
陳召遠盯看著對方的眼睛,對方的眼神似乎并沒有波動。這不由的讓他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家伙真得不知道?
可是,他仍然不死心,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隨口提及道:“阿瑞斯——”
阿瑞斯?
聽到這三個字,高瘦男人面色一變。
“你——你怎么知道?”他怎么也想不到對方居然知道阿瑞斯組織。
看著對方的吃驚程度,陳召遠不由地笑了?磥,就是阿瑞斯無疑了。阿瑞斯要對云家下手,那么云氏的千金自然是一大目標,他也清楚,倘若不是如此的話,云婷也不可能讓自己做她的保鏢。
一提到阿瑞斯,他便想到了那個叛徒暗鼠。想必離那一天應該不遠了吧?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血債血償,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心中的憤怒如烈火在燃燒。
“你是阿瑞斯的成員?”陳召遠皺眉問道!罢f!告訴我阿瑞斯華夏的據點基地,他們在華夏究竟有多少人!我奉勸你還是坦白一些,要不然槍里的子彈可不長眼睛。哦。當然,我也有上千種方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高瘦男人點了點頭,而又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地道:“我僅僅是阿瑞斯組織的外圍殺手而已。一般只負責上面的派殺行動任務,至于其他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那些機密,并不是我能接觸到的。”
陳召遠目光灼灼地盯看了他一會兒,似乎也相信對方并沒有說謊。因為以對方的實力確實只配做一個不入流的殺手。像阿瑞斯那種國際組織又怎么可能將廢物招入核心呢?而且,他也相信,阿瑞斯的人不會傻著將核心成員派遣出來,萬一任務失敗,那絕對損失慘重。
“這樣的話,實在太可惜了!标愓龠h說道:“你于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聽到陳召遠這句話,高瘦男人面色大變,聲音顫抖地道:“你不是說不殺我嗎?我把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陳召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我什么時候說過不殺你了?不過你放心,我對殺你沒有任何的興趣。”
啪!
陳召遠甩手用槍柄砸在他的腦門上,一陣劇烈的疼痛過后,對方直接暈厥了過去。
緊接著,陳召遠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喂。老彭,我是陳召遠。我在人瑞西街口遭遇了殺手的襲擊,你帶人過來處理一下吧!
如果就此放過對方未免也太便宜對方了,如此,還不如將其交給警察處理,相信警察同志也一定會表現出相當的敬業。
殺手?
彭建國原本已經睡下了,可是當聽到陳召遠遭遇殺手襲擊的時候,他立馬嚇得跳起來了,然后隨即給王欣然撥了一個電話:“喂,欣然,你趕緊出隊去人瑞西街口。”
因為過于急促,他也沒來得及詢問陳召遠是否相安無事。不過以他的本事,應該無人可以傷到他吧?如此想著,他也微微放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