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是個有本事的。”那個大臣說道。
“咱們也調(diào)查了,在大溍,旺安商行有多厲害。那可是大肆的斂錢,其中的財富有多少,現(xiàn)在咱們都估量不出來。”
“他若是真的只想當(dāng)一個閑散王爺?shù)脑挘瑸槭裁匆嵾@么多錢?”
“真的不貪戀權(quán)勢,想當(dāng)個閑散王爺?shù)娜耍隙ㄊ遣粫@樣做的。”
“閑散王爺是會盡量的不引人注意,只做自己本分內(nèi)的事情。”
“但是,李天佑呢?完全不是!”
“他的旺安商行在大溍百姓中相當(dāng)?shù)牡妹裥摹!?
“據(jù)大溍京城傳來的消息,說是李天佑為了給溍帝賺錢,為了溍帝籠絡(luò)民心。”
“但是,旺安商行是誰的?大溍的人都知道是齊王李天佑的。”
“如今大溍的朝廷有過幾次大臣調(diào)動,那些人真的是溍帝培養(yǎng)的人嗎?”
“王上,溍帝可是沒有那么多錢的。”
這個大臣的分析,讓書房人的其他大臣連連點頭,很顯然,他們都是認(rèn)同他的說法的。
“你們的意思是說,李天佑有那個心。”戎北王輕輕的叩擊了幾下桌面,問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他為什么還要對溍帝這么好?”
“就為了隱藏自己?”
“以退為進(jìn)吧。”大臣說道。
“王上,說不定這次李天佑也是利用了您。”另外一個大臣的說法,讓戎北王有了興趣,“怎么說?”
“王上一直都想攻下大溍,只可惜沒有成功。這次,李天佑帶著大溍的太子,什么地方都可以去,為什么偏偏的要來戎北?”
“更別說,還讓大溍太子去弄什么旺安商行的事情,把大溍太子推到了明面上。”
“這不就是為了坑大溍太子嗎?”
戎北王笑了起來:“看來他還是一個聰明人。”
“這場刺殺……大溍太子真的是重傷在刺客之下嗎?”
戎北王的話,讓書房內(nèi)的大臣點頭贊同,他們?nèi)济靼走^來了。
這是李天佑的一個局啊。
他分明就是想要那個位置,但是,還要拿喬。
“有意思了。”戎北王點了點頭,說道,“過三天,你們再找個機(jī)會,把他給約出來。”
“是。”
大臣們在戎北王的示意下,行禮退了下去。
戎北王在書房內(nèi)冷笑連連。
李天佑也是一個小狐貍,還在跟他玩這個手段。
李天佑以為他的手段很高明,但是,在他看來,全都是破綻。
他冷李天佑幾天,李天佑就知道著急了。
到時候,他再說什么,這合作就好談了。
當(dāng)然,這三天戎北王一直都是派人盯著李天佑的家。
李天佑還是在家中不出門,戎北王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什么。
好在三天之后,戎北王終于是將李天佑給約了出來。
在這邊,戎北的地界,戎北王想要找個地方,跟李天佑安安靜靜的談一談,那自然是有得是地方。
“可算是把你給約出來了。”戎北王好笑的說道,還做出來一副有點兒后怕的樣子,“你身邊的那位陸姑娘,可是太厲害了。”
“咄咄逼人,倒是真護(hù)著你。”
李天佑點頭:“那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自然要護(hù)著我。”
戎北王微微一笑,他聽出來了。
李天佑可是相當(dāng)?shù)睦骸?
他說的是需要陸云溪護(hù)著他,其他的東西,李天佑可是全都不管了。
在大溍京城,說什么李天佑多么的護(hù)著陸云溪,多么的寵著陸云溪。
其實真相是什么,恐怕就連陸云溪自己都不知道。
陸云溪那樣的人,不過就是從村子里出來的。
好像是跟李天佑一起打拼出來,有了共患難的情分。
但是,她并不知道,從一開始李天佑跟陸云溪就不是一路人。
李天佑將陸云溪寵成那樣,不過就是打造一個專心專情的假象。
這樣的人,為了陸云溪努力的發(fā)展旺安商行,不就是最好的掩護(hù)?
這樣一心想著陸云溪的人,自然是對皇位沒有興趣。
但是,手里握著這么多的財產(chǎn),要說李天佑沒有野心……那才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都是男人。
試問哪個男人沒有野心?
“天佑,咱們的關(guān)系足可以讓咱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戎北王說道,“你是有那個野心的。”
李天佑面無表情的看著戎北王。
戎北王撫掌一笑:“就沖著你這份定力,就足可以說明,你有登上那個位置的本事。”
“你是不是也跟陸云溪說過你的野心?”戎北王問著。
坐在他對面的李天佑根本就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給戎北王。
戎北王不需要李天佑有什么反應(yīng),因為,他已經(jīng)摸透了李天佑的心思。
“你告訴陸云溪你的打算,她就一心的幫著你。賺錢什么的,你拿她來當(dāng)擋箭牌。”
“等到以后,事情敗露了,你完全可以將陸云溪推出去。”
“你自己喜歡陸云溪,陸云溪為了你,做了謀反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做的事情,跟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到時候,你成了溍帝唯一的兒子。那大溍的皇位不是你來繼承,那又是誰來繼承?”
“等到了那個時候,皇位,你坐了。還能換上一個與你身份地位想匹配的皇后。”
“天佑,你是真的有這個本事。”
“了不起!”戎北王對著李天佑豎起了大拇指,“我在你這個年紀(jì),恐怕還沒有你的心思。”
李天佑淡淡的掃了戎北王一眼,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臆想。”
“好,是我臆想的。”戎北王并沒有跟李天佑爭執(zhí)這個。
他反倒是很欣慰的說道:“你這樣謹(jǐn)慎是對的。”
“其實,你有沒有想到一個問題。就算你溍帝唯一的兒子,但是,皇室可并不僅僅有你這一個留著皇室血脈的后輩。”
戎北王這話說完,明顯的看到了李天佑目光閃爍了一下。
很快速,要不是戎北王善于觀察,真的會錯過。
戎北王見到李天佑這個反應(yīng),心里暗笑一聲,李天佑心思再深沉,那也是個不大的孩子。
更何況,李天佑面對的還是他,又怎么會毫無破綻呢?
不過,戎北王不得不承認(rèn),李天佑是真的本事。
這個年紀(jì),能做到這個地步,是相當(dāng)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