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姑娘,我家小姐請你上去。”
陸云溪好好的走在街上,被個丫鬟給攔住了。
她仔細(xì)一看,認(rèn)出來,是何怡夢的丫鬟。
陸云溪微微一笑,給了那個丫鬟兩個字:“沒空!”
丫鬟臉上的笑容一僵,冷笑的威脅起來:“陸云溪,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陸云溪倨傲的盯著她問道:“你區(qū)區(qū)一個丫鬟,配我給你臉嗎?”
“你……”丫鬟剛要喊出來的時候,陸云溪嗤笑一聲說道,“你喊大點(diǎn)兒聲,讓別人都知道。”
“你家小姐的丫鬟當(dāng)家咆哮,真是有臉面。”
陸云溪的話,讓丫鬟嘴巴大張著,卻一點(diǎn)兒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陸云溪已經(jīng)越過她走了。
丫鬟看著陸云溪的背影,愣是沒反應(yīng)上來。
樓上廂房里面的何怡夢正擺足了氣勢等著陸云溪上來呢。
哪里想到,門一開,就只有自己丫鬟。
何怡夢愣了一聲,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道:“人呢?”
“走、走了……”丫鬟磕磕巴巴的說道。
“什么?”何怡夢想到?jīng)]想的就把手邊的茶杯給扔了過去。
丫鬟也不敢躲,茶杯嘭的一下砸在了她的額頭上,疼得她連呼痛都不敢。
好在這一下子只是讓她疼,并沒有砸破。
何怡夢怒氣沖沖的罵著:“你為什么不帶她上來?”
“小姐,鬧起來的話,不太好看。”丫鬟吶吶的說道。
“哼,真是堵心。”何怡夢沒好氣的罵道。
丫鬟趕忙的勸慰道:“小姐,您在乎她干什么?”
“反正表少爺對您挺好的,何必在意一個陸云溪呢?”
丫鬟的話讓何怡夢是心里舒服了一些,但是,她還是有點(diǎn)兒不高興。
“表哥可是在意她的。”何怡夢一想到這里,就是不能釋懷。
表哥是她的,憑什么表哥的心里還惦記著這么一個陸云溪?
“小姐,您真的是想岔了。”丫鬟小步走了過去,悄聲說道,“表少爺對您是真心的。”
“您看,那樣的大事,表少爺都為您解決了。陸云溪那邊呢?”
“那不過就是表少爺?shù)囊粋玩物。您跟個那樣的東西計較什么?”
“就算是表少爺收了她,那也是任您擺布的。”
何怡夢想了想,臉色緩和了不少,但還是有些不太高興:“我跟表哥的親事還沒定下來呢。陸云溪算個什么東西?”
“小姐,那哪家少爺沒個在身邊伺候的?”丫鬟低聲勸著,“最后還不都是聽您的?”
何怡夢聽完,果然心里又舒服了一些。
“算你說的有道理。”何怡夢開心了,這才舒舒服服的吃飯。
陸云溪回到了家里,冷笑著:“那個何怡夢真的是不知死活,就現(xiàn)在,還要跟我較勁,也不知道她腦子是怎么長的?”
李天佑點(diǎn)頭:“我知道了。”
陸云溪呆呆的看著李天佑說完這句之后,起身就出去了。
“天佑,你干什么去?”陸云溪對著已經(jīng)跨出房門的李天佑背影喊了一嗓子。
“解決麻煩。”李天佑頭都沒回的說了一句,然后就這么走了。
陸云溪撓了撓頭,自言自語的琢磨著:“他不會是要?dú)⒘撕吴鶋羧グ桑俊?
“不會不會……”陸云溪快速的否認(rèn)了剛才自己的想法。
天佑怎么會做那種事情呢?
太沒有技術(shù)含量了,不是天佑的風(fēng)格。
反正,過了幾天之后,當(dāng)?shù)氐暮缽?qiáng)商戶突然跟瘋了似的去收購糧食。
他們手里的糧食,不夠,就去當(dāng)?shù)氐霓r(nóng)戶家里去收,一斤都比往日多上個兩文錢。
最開始的時候,農(nóng)戶賣出去的糧食還是掂量著賣的。
畢竟很多農(nóng)戶是種了地,除了交稅之外,多出去的賣錢,更多的是自己家里留著吃。
能每斤多賣兩文錢,他們就比往日賣得更多一些。
不過,這樣才過了半個來月,突然的風(fēng)向就變了。
每斤的糧食,漲了五文錢。
這個價格可是能打動當(dāng)?shù)氐霓r(nóng)戶了,他們紛紛的將糧食賣給了當(dāng)?shù)貋硎占Z食的商戶。
只不過,有的那擔(dān)憂自己以后沒吃的人家,還跑到了外面去,打聽一下,臨近府城里的糧食是個是價格。
一問之下,大家伙全都放心了。
旁邊府城的糧食價格還是原價,也就是說,他們自己家的糧食賣得比其他地方的糧食貴五文錢。
他們要是將自己家的糧食賣出去,然后再去臨近的府城買,等于是自己白白的一斤多賺五文錢!
這樣的好事,誰不想要?
于是,當(dāng)?shù)丿偪竦男袆悠饋恚瑢⒆约杭业募Z食收集起來,賣給收糧食的商戶,然后自己去隔壁的府城再買糧食。
這樣折騰了一段時間之后,隔壁的府城不賣糧食給他們了。
原因是,人家新收的糧食還沒有下來。
他們不是不賣,而是需要過段時間才給他們。
想要訂糧食可以,但是要先交錢。
這下子,當(dāng)?shù)馗堑娜硕冀涣硕ㄥX。
百姓們尚且如此,更別說那些商戶了。
要知道,他們收糧食。
每斤是漲了五文錢,但是,他們賣出去的時候,可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么點(diǎn)兒。
這些豪強(qiáng)商戶趁著這段時間是大肆的收購糧食。
畢竟眼看就秋收了,糧食大量下來的話,他們可就沒有辦法再做這個買賣。
這大把的銀子甩出去,李天成看著都心疼:“天佑,你這是花了多少錢?還有個頭嗎?”
“沒事,大哥,咱們還有錢。”李天佑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李天成一噎。
好像他白擔(dān)心了。
也是。
天佑這些日子花錢如流水。
不對。
別人是如流水,到了天佑這里,那就跟泄洪似的,嘩嘩的往外奔流啊。
“天佑,你說明天發(fā)現(xiàn)得了嗎?”李天成擔(dān)心的問著。
李天佑問道:“大哥見到他們收手了嗎?”
李天成搖頭,但,隨后不解的問道:“那為什么這些人會這么蠢的做這個糧食生意?”
“因為他們習(xí)慣了依靠嚴(yán)景軒父子賺錢,他們將這個地方當(dāng)成了他們的,對于里面的一切都是隨手就拿。”
“他們不會覺得有人敢算計他們。”
“豪強(qiáng)商戶掌控著市場,嚴(yán)景軒父子就是給他們提供保障的。”
“他們安逸的時間太久了,是該毀滅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