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軒就盼著他在京城的舅舅快點收到何怡夢的這封書信。
他娘的家里人都格外的疼何怡夢,尤其是在京城的舅舅。
他舅舅收到了這封書信之后,就應該明白,他是有多么的為難,為了何怡夢做了多少事情。
到時候,都不需要他說什么,他舅舅就該拿出一些好處來給自己的父親了。
只要他父親好了,那么,他也就好了。
至于是什么好處……
嚴景軒笑了,反正以他舅舅這么心疼何怡夢的,那給他父親的好處肯定是錯不了的。
就在嚴景軒盼著拿到好處的時候,李天佑將一封書信推給了李天成:“大哥,看。”
李天成看了一眼,拿過來快速的瀏覽一番。
看完之后,氣得他一拍桌子,怒斥道:“好不要臉的一個賤人!”
看看那書信上寫了什么?
說什么溪溪不知廉恥的吸引嚴景軒的注意,迷惑了嚴景軒。
何怡夢為了讓嚴景軒脫離溪溪的迷惑,找人想去教訓陸云溪一下。
然后溪溪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弄得那些人反咬何怡夢一口,說她買兇殺人。
嚴景軒知道她是無辜的,為她奔走,多日勞累。
“不要臉好啊。”陸云溪笑瞇瞇的說道,“這種越是不要臉的人,越是容易發狂。”
“大哥,你的好處安排的怎么樣了?”李天佑問道。
“過幾天就會給嚴景軒的父親。”李天成說完,看了李天佑一眼,“你別想用這個來轉移我的注意力。”
李天佑詫異的看了李天成一眼。
李天成得意洋洋的揚了揚手里的書信:“這證據都捏在我手里了,你還想不承認嗎?”
“這可是何怡夢送去給她舅舅的。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我該說,這附近都被你給控制了嗎?”
“天佑,你可以啊。”
李天佑聽到這里,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大哥說的是這個?”
李天成一愣,這個還不夠嗎?
“這個大哥有什么好奇怪的?”李天佑反倒奇怪的問著李天成,“咱們要對付當地的知府,難道不就是應該讓這里成為一座孤島嗎?”
李天成:“……”
“天佑,你什么時候開始這么準備的?”
李天佑想都沒想的說道:“來到這里時候,摸了摸情況,就已經讓人開始了。”
“這種前期準備的工作,我都是提前做好的,省得到時候,對付他們的時候,還要盯著外面的外援。”
李天成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我安排完那些事情,就可以直接看戲了吧?”
“自然。”李天佑點頭說道,“其實也沒什么事情需要咱們做的,都安排好了,看著事情自然發展就是了。”
李天成感慨了一聲:“嚴景軒父子絕對不會想到,為了對付他們兩個,這個地方竟然成了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
“天佑,大手筆啊!”
李天成的稱贊,讓李天佑無奈的搖頭:“大哥,不是我大手筆,而是,這里不困住的啊,事情就會變得比較復雜。”
“嚴景軒蠢,并不代表京城里的人蠢。京城里的人若是收到了何怡夢的書信,肯定會多想。再調查調查什么的……就真的麻煩了。”
“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
李天佑輕嘆一聲說道:“大哥,我不喜歡太費事,所以,做事一向干脆直接。”
“大哥不會怪我吧?”
李天成:“……其實,我也喜歡這樣,只是……我手里真的是缺啊,缺人又缺錢!”
“多處理幾處,大哥就什么都不缺了。”李天佑說道,“不說別的,就嚴景軒父子的私庫,應該會有不少錢。”
“到時候,嚴景軒的父親被罷黜,這位置就空了。到時候,父皇跟大哥再提攜有用的人才。這不是人跟錢全都有了嗎?”
李天成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想的周到。”
“沒錢,就在這些人的身上弄錢,這想法……可以!”
陸云溪瞅了瞅李天成,奇怪的問道:“陛下沒跟大哥說嗎?”
“說什么?”李天成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問完了之后,他突然的反應了過來,驚訝得張了張嘴,最后,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他算是明白了,父皇讓他跟著天佑溪溪出來,目的就是這個。
除了讓他歷練之外,還有就是要讓他好好的查收這些人的銀子。
李天成算是想明白了,只不過,有些郁悶的嘟噥著:“父皇直接跟我說便是了,為什么都不告訴我一聲?”
李天佑沒有說話,畢竟那也是他的父親,他身為人子不好議論自己父親。
“陛下可能是想讓大哥自己感悟吧。還有……這種事情,其實陛下感覺有些羞于啟齒。”陸云溪想了想說道。
李天成笑了,覺得頗有道理:“沒錯。從自己臣子的手里拿錢,父皇還是不太好意思的。”
陸云溪可是不太贊同李天成的想法。
“其實,也沒什么嘛。這種事情干什么要覺得不好意思?把這些收刮民脂民膏的家伙給處理了,那些他們弄到的銀子,不就是要歸國庫嗎?”
“多好多正義的一個理由啊,有什么不好說的?”
陸云溪輕嘆一聲,接著說道:“大哥啊,做人的話,不要臉皮太薄,那樣的話,都是被人占便宜。”
“你看嚴景軒父子,他們就是這么的臭不要臉的斂財,還在外面標榜自己多廉明。”
“大哥,你可以試著向他們靠攏,向他們學習學習。”
李天成吞了吞口水說道:“這樣不好吧?”
“怎么不好?”陸云溪奇怪的問著。
“感覺有些自吹自擂,太奇怪了。”李天成為難的動了動身子。
陸云溪看到他這個反應,不贊同的嘆了一口氣:“大哥,你這樣可不行啊。”
“你還什么都沒干呢,自己只是想想就先不自在起來。這樣不好。”
“你看,陛下這么多年,為了大溍是盡心盡力吧?”
陸云溪問道:“但是,有多少臣子知道陛下辛苦?”
“不說別的,就定國公那樣的,還總是仗著自己的老資格,沒事就跟陛下叫板!”
“大哥,你以后也想這樣?處處的受臣子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