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這種東西,李天佑自然是沒有的。
所以,他也不能理解李天成那復雜的神色。
當然了,李天成跟李天佑之間的都是小問題。
真正的大問題,是嚴景軒。
啪的一聲,茶杯砸在了地上,飛濺的碎片劃過小廝的手背,留下一道血痕,他也不敢動一下,依舊是老老實實的跪著。
“那個人就是陸云溪?”嚴景軒咬牙怒問道。
“……是。”小廝戰戰兢兢的回答著。
嚴景軒氣得頭疼。
“滾出去!”嚴景軒話一說完,小廝趕忙的退了出去。
他生怕自己離開的慢一點兒,就會受到更大的懲罰。
嚴景軒怒氣沖沖的坐下,心里是五味雜陳。
那幾個人他送到衙門里,是輕而易舉的。
但是,等把人都送進去了,小廝才跟他說, 那幾個人就是找來對付陸云溪的。
而陸云溪就是他剛剛看上的姑娘。
這、怎么可能?
嚴景軒閉上了眼睛,腦海中都是陸云溪的一顰一笑。
明明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她的模樣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里。
幸好,這件事情沒有鬧大。
那幾個人,也被他送進了大牢。
好在,今天,在陸云溪的眼里,他還是正面的。
以后,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去見見陸云溪。
想到了這里,嚴景軒心里舒服多了。
“表哥!遍T外,傳來了何怡夢甜甜的叫聲。
嚴景軒走了出去。
他們兩個就算是表兄妹,那也是男女有別,不好在一個屋子里的。
“表妹,何事?”嚴景軒含笑問道。
“表哥,聽說你今天是為我出氣去了,是嗎?”何怡夢臉頰興奮的有些發紅,“那個女人怎么樣了?是不是倒霉了?”
嚴景軒臉色一沉,呵斥道:“那樣為非作歹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去做?”
“表妹,你年紀不小了,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那種事情,絕對沒有!眹谰败幷f完,也不管何怡夢瞬間變得慘白的臉色,說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說罷,嚴景軒轉身進了屋子。
何怡夢什么時候被人這樣冷言冷語的對待過?
要知道,她娘可是家中最小的女兒,京城的舅舅最疼她娘。
所以,無論是在自己家還是在自己姨媽跟舅舅那邊,都是受寵的。
什么時候,有人這么跟她說話?
更何況,對她這樣說話的人,還是嚴景軒,她的表哥。
她從小都喜歡嚴景軒表哥的。
何怡夢氣得一跺腳,轉身就跑。
跑去找自己姨媽告狀。
何怡夢臉色變換,全都被嚴景軒身邊的小廝看在了眼里。
等到何怡夢離開,小廝趕忙的進門,低聲將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少爺,表小姐恐怕是找夫人去了!
“找便找!眹谰败幚浜咭宦曊f道,同時吩咐道,“記住了,找人對付陸云溪的事情,全都給我爛在肚子里!
“是。”小廝趕忙的應著,“少爺您放心,小的找的那些人絕對嘴嚴!
“嗯!眹谰败庍是很信任自己身邊人的。
畢竟,小廝跟著他做事不是一天兩天了。
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的話,他早就換人了。
過了沒一會兒,嚴夫人院子里的丫鬟過來請人了。
嚴景軒去了嚴夫人的院子,進門之后,行禮道:“母親何事喚孩兒?”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屋里沒有外人,只有嚴夫人貼身的丫鬟,何怡夢并不在這里。
嚴夫人直接的叱問起來:“我不是讓你給夢兒出氣的嗎?”
“這么多天了,你怎么還不去做?”
“出去。”嚴景軒沉著臉,呵斥了一聲。
屋內的丫鬟一愣,隨后,低著頭趕忙的退了下去。
他們雖說是夫人的丫鬟,但是這個家做主的還是老爺跟少爺。
丫鬟退出去,嚴夫人眉頭緊皺,對于自己兒子的這個反應,讓她相當的不滿意:“你什么意思?”
“母親,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朝中動蕩。別說是舅舅了,就是舅舅的靠山,如今都不穩!眹谰败幊谅暤。
嚴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有這事?”
“自然!眹谰败幷,“我有必要騙母親嗎?”
“現在這個時候,咱們更應該謹小慎微,不能被別人抓到錯處!眹谰败幇櫭颊f道,“那旺安商行的主子是咄咄逼人,定國公都快要頂不住了!
“現在,兩方在不停的交鋒。這個時候,我們要是冒頭的話,被旺安商行的人抓到了錯處,到時候……”
“旺安商行的人對付不了定國公,拿我們開刀。我們能有什么辦法?”
“定國公都快自顧不暇了,還有工夫來管咱們嗎?”
“你舅舅可是在朝中!眹婪蛉似鋵嵰呀浻行┡铝,但還是不太相信的說著。
她兄長可是有大本事的,難道連她兄長都靠不住嗎?
這么多年,在嚴家,她一直過得很是舒服,可全都是仰仗自己的兄長。
若是她兄長不行的話,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辦?
“娘,別說是舅舅了,就是定國公都不行。齊王那邊,對付不了定國公,難道還對付不了咱們這樣的小人物嗎?”嚴景軒問道。
嚴夫人這下子才明白過來事情的嚴重程度:“那、那你可別輕舉妄動!
外甥女再親,那也不如自己的利益重要。
要是他們家毀了,她可就沒有如今這舒心的日子過了。
“表妹那邊,還請母親多安慰安慰。”嚴景軒將話說到這份上了,嚴夫人自然是理解的。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這事情上,你不用費心了!眹婪蛉松鲁隽耸虑,大包大攬的應承了下來。
至于嚴夫人怎么跟何怡夢說,嚴景軒就不管了。
他現在琢磨著,好好的調查一下陸云溪。
他的手下調查了半天,結果都是商人的孩子,出來歷練的。
確定了陸云溪的身份沒問題,嚴景軒這才在三日后登門拜訪。
“公子是何人?”李天佑盯著嚴景軒,問道。
嚴景軒明顯的從李天佑身上感覺到一種厭惡的情緒,他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陸姑娘沒有跟公子提過,前幾日她遇險的事情嗎?”
“當時,陸姑娘遇險,在下正好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