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旺安商行又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溍帝滿意的笑著說道,“以后招兵啊,可是省了大事了。”
“說起這個來,朕還真的是有些愧對天佑跟溪溪這兩個孩子。”
“唉……他們?yōu)榇鬁米隽诉@么多事情,朕是想賞賜他們,但是,那兩個孩子體諒朝廷處處需要用錢,一直推脫不要。”
“他們一個是朕的兒子,一個是朕沒過門的兒媳婦。朕也不好總是夸獎他們。”
“還是定國公好,定國公見到了他們的好,這是要為他們請功啊。”
定國公都傻眼了,呆呆的瞅著溍帝。
他完全沒想到剛才那不要臉的話,竟然是從他追隨了幾十年的陛下嘴里說出來的。
“如今大溍處處都要用錢,國庫的銀子……不能說入不敷出吧,但是,說一句捉襟見肘毫不為過。”溍帝根本就不理會定國公復
雜的神情,他慢悠悠的說道。
“這些安撫照顧將士的事情,本應該是朝廷做的。如今朝廷沒有能力,只能先讓天佑跟溪溪做了,幸好朕有這兩個好孩子。”
溍帝對李天佑陸云溪如此的滿意,大臣們又不是傻子,當然是紛紛的附和。
當然了,站在定國公那邊的人,心里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們應該義正詞嚴的來反駁溍帝,但是,他們有什么立場去說?
旺安商行做的事情,確實是對大溍好,照顧了大溍的將士。
文臣感觸還不算太深。
那些常年在戰(zhàn)場上的武將,可是心有所感。
他們麾下也是有普通的小兵,那些小兵上了戰(zhàn)場之后,傷亡之后,家里如何過,一直都是個問題。
現在旺安商行將這個后面的問題給處理了,他們再違心,也不能睜著眼說瞎話。
尤其是關系到與他們一起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時。
早朝上,可是其樂融融,等到下了朝之后,袁玉山笑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齊叔,剛才我忍得實在是太辛苦了。”袁玉山噗嗤噗嗤的笑著,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看看定國公那把臉!”
齊博康被袁玉山給說的也笑了起來:“我聽說,溪溪去定國公那邊探望。”
“溪溪去探望定國公?”袁玉山眼睛都瞪大了,“那定國公今天還能上朝?怎么沒被氣死?”
齊博康白了袁玉山一眼:“你怎么就覺得溪溪過去是氣人的?”
“不然溪溪干什么去?”袁玉山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可是知道溪溪的脾氣,不是那種虛與委蛇的。”
“既然去定國公府上,肯定是氣人去的。誰讓定國公一次一次越來越過分。”
袁玉山眼底泛起了冷意:“這次可是梁酋要攻打邊城,搶奪咱們大溍的物資,要禍害大溍的百姓。”
“溪溪怎么可能不氣?”
“她從小就跟父親分開,這次去邊城還有陸學善,定國公都要算計。”
“要是這件事情不處理好的話,陸學善有可能就交待在那里了。”
“溪溪是動怒了。”齊博康搖頭輕嘆,“我感覺……定國公要麻煩了。”
“嗯?”袁玉山不解的看向了齊博康,“齊叔,此話怎講?”
“現在旺安商行已經成事了。”齊博康感慨道,“經過邊城的事情之后,溪溪跟天佑,估計要想辦法了。”
“他們還要想什么辦法?”袁玉山驚了。
“他們現在做的還不夠嗎?”
“定國公的人已經要被天佑跟溪溪他們給分裂得差不多了,只需要時間。時間一長,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離開定國公。”
“到時候,定國公不說是眾叛親離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那也差不多了。”
“除非是格外忠心的,要么就是那些別有目的的,不然的話,誰還會留在定國公身邊?”
“他們可不是一個拖著的。”齊博康笑著搖頭,“你就看著吧。”
袁玉山撓了撓頭,完全沒聽明白。
很顯然,齊博康并不想繼續(xù)說什么,他有什么好奇心,也只能是憋著了。
下朝之后,快中午的時候,陸云溪接到了一份驚喜。
她詫異的看著過來的李天佑,奇怪的問著:“天佑哥哥,你怎么過來了?”
“父皇派人通知我,讓我過來等著。”李天佑微微一笑,伸手,給陸云溪暖了暖手,不太高興的問道,“手怎么這么涼?”
陸云溪沒在意的說道:“剛才在外面玩,可能是有些涼。”
“下次出屋的時候,穿暖和點兒。”李天佑叮囑著,“天冷著,凍著可不好。”
“嗯嗯。”陸云溪點頭,隨后,又快速的問道,“陛下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可能是要來表揚咱們吧。”李天佑說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好在,陸云溪并沒有疑惑多久,她就聽到外面鑼鼓喧天的動靜。
她驚了:“這個時候有人成親嗎?”
時間也不太對吧。
李天佑搖了搖頭,隨后,動作一僵,有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我感覺……可能是沖著咱們來的。”
陸云溪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因為她也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事她真的覺得發(fā)生的幾率很低很低,但是,外面這鑼鼓聲實實在在的告訴她,一切都不是幻覺。
陸云溪吞了吞口水,快步往大門口跑。
不是吧?
陛下不是那樣的人啊。
怎么會做出來這么夸張的事情?
陸云溪沖到了大門口,一看到不遠處那熱鬧的場景,眼前一黑。
陛下、他變了!
剛才在院子里聽著只是鑼鼓聲,現在一看才知道,那獅子舞起來還真的是活靈活現的。
更別說被這熱鬧動靜吸引來的京城百姓,在舞獅隊伍邊上可是跟了一大幫。
這么多的人,黑壓壓的一片,就跟潮水似的,往忠勇侯府涌過來。
陸云溪下意識的退了半步,吶吶的問道:“天佑哥哥,陛下沒事嗎?”
一向鎮(zhèn)定的李天佑也沉默了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要不,讓胡大夫進宮給父皇看看吧。”
他現在也不確定他父皇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
這事情,真的不是平日里他父皇能做出來的。
就在李天佑跟陸云溪被驚到的時候,那舞獅的隊伍已經到了他們跟前。
當劉福劉公公捧著圣旨笑吟吟走出來的時候,陸云溪跟李天佑最后一絲希望都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