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磊就算是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忍不住咋舌。
他一直以為天佑做的就夠好夠全面夠細致的了,直到前兩天,他才明白,他真的是小瞧了天佑了。
天佑做的,是他想都想不到的。
“幸好沒都搬走!标懺葡脑,讓陸明磊回神,他笑著說道,“要是全都搬走的話,那還不知道要多少馬車呢!
“馬車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佑哥哥是擔心讓爹的名聲不好,有人會說閑話。”陸云溪還是很能明白天佑的想法的。
“咱們搬去爹那里,要是帶了太多的東西,有那些黑心的家伙,就會說,咱們爹是占天佑哥哥的便宜!
陸明磊無語的說道:“咱們爹就算是有錢,也不可能比你跟天佑有錢啊。”
“天佑就算是王爺、皇子,要是沒有旺安商行,那他手里也沒多少錢!
“這些東西,也不能都算是天佑給你置辦的吧!标懨骼谡f道,“我跟天佑是好兄弟,我也不是要貪財?shù)囊馑,我就是實話實說!
這旺安商行可是有溪溪一半兒的。
“哥,你不用解釋的!标懺葡诖叫α似饋,“天佑哥哥自然不會覺得旺安商行都是他的。你這樣說,天佑不會誤會的!
“天佑哥哥的人品你還不放心嗎?”
陸云溪的問話,讓陸明磊快速的說道:“那當然放心了!
天佑是他的好兄弟。
更重要的是,天佑的人品要是不好的話,他怎么可能放心的讓自己妹妹跟天佑定親?
“就是啊。所以說啊,這東西,少弄一點兒,天佑哥哥肯定不會貪下咱們的東西,至少,不會讓有些人說亂七八糟的話,膈應人。”陸云溪笑嘻嘻的說道。
“這些東西啊,正好,不會讓別人覺得咱們是被掃地出門的,也不會讓人說,這是天佑哥哥補貼咱們。為什么天佑哥哥補貼咱們?還不是因為咱爹沒用,沒錢嘛!
陸明磊一聽差點兒沒氣炸了:“那些爛嘴的!”
陸云溪笑著勸解道:“哥,你生什么氣啊?跟那種人有什么好生氣的?那種喜歡胡說八道的人多了去了。”
“不值當?shù)纳鷼狻!?
“咱們就過咱們的好日子,讓他們嫉妒去吧。”
“他們說再多的廢話,有什么用嗎?他們還不是要過他們自己最不想過的日子?”
陸明磊笑了起來:“還是你想得開!
“這不是想得開,這是事實!标懺葡呛堑恼f著。
“奶奶跟娘來了!标懺葡劬σ涣,快步的迎了上去,“奶奶,娘,咱們走吧!
“好!标懲跏细锌狞c頭。
“溪溪,讓奶奶跟嬸子坐這輛馬車!崩钐煊幼吡诉^來說道,他們馬車富余,沒有必要坐的那么擁擠。
陸王氏跟陸張氏當然是沒有異議,兩個人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至于陸云溪則是自己坐了一輛馬車。
她的馬車自然是在最前面。
這表明了一個態(tài)度。
后面這些馬車拉著的東西可都是她自己的,屬于旺安商行的。
省得讓某些人覺得,這是他們刮了天佑的錢財,到時候,弄得她爹名聲不好。
李天佑看了看陸明磊,笑問道:“騎馬?”
“當然!”陸明磊抬了抬下巴,翻身上馬。
動作嫻熟得很。
李天佑笑了,也上了自己的馬匹,坐穩(wěn)之后,笑著說道:“還挺熟練。”
“那是!标懨骼诘靡獾恼f道。
他們幾兄弟的功夫可是沒有放下。
平日里,除了跟老師學習念書之外,其他的騎馬射箭天天都有練習的。
累是肯定累的,但是,他們知道自己的責任。
他們不能只靠著妹妹整天的混吃等死。
難不成他們幾個大男人,還要將養(yǎng)家保護家里人的責任全都壓在他們妹妹身上嗎?
那他們也太不是男人了。
他們心態(tài)好,知道自己現(xiàn)在還不如自己妹妹厲害,但是,他們都有努力的學。
等到他們學成了,自然就可以幫上自己妹妹的忙了。
“走吧!崩钐煊幼匀皇强闯鰜黻懨骼诘囊馑,一招手,讓大家出發(fā)。
這一輛接著一輛的馬車,可是浩浩蕩蕩的,引得路人好奇的看著。
他們見到騎馬的人李天佑,更是愈發(fā)的好奇了。
這位齊王,一向都是很低調的。
就算是出行的話,也不會前呼后擁。
今天這是怎么了?
弄出來這么大的陣仗。
陸云溪并沒有關著車窗,而是將車窗打開,看著外面的路。
她總要知道知道,這忠勇侯府在哪里吧。
所以,路上人的也就看到了馬車里坐著的是陸云溪。
眾人恍然大悟,難怪齊王這么大的陣仗啊,這是帶著陸云溪出行。
京城誰不知道,齊王殿下跟陸云溪的婚事,那可是陛下賜婚的。
齊王殿下平日里也是極寵陸云溪的,陸云溪這是要去哪里,齊王殿下弄出這個動靜來陪著,太正常了。
當然了,有人還是覺得不正常的。
“真是狐假虎威。從鄉(xiāng)下來的丫頭,就因為攀上了齊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忘了自己的身份,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
“要我說,齊王也是真夠可憐的!
“可不是嘛,被這么一家給盯上了,天天的除了被占便宜就是占便宜,真是倒霉!
路邊有幾個人可是看不過去了,“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他們所謂的小聲,讓周圍的人聽得是清清楚楚的。
周圍的路人有些莫名其妙,當然了,也有那喜歡這種熱鬧的,湊了過去,問道:“這么說不太好吧……好歹,陸云溪也是旺安商行的另一個老板。”
“呦……”剛才說閑話的婦人不屑的擺著手,嫌棄的說道,“他們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
“不是我說,就那些鄉(xiāng)下人,以前怎么沒見到他們發(fā)家呢?突然的,攀上了齊王就發(fā)家了。這里面有什么貓膩,你們還不清楚嗎?”
周圍的人一聽,還真的挺有道理的。
別說是鄉(xiāng)下人了,就是他們這些在京城的普通百姓,也沒聽說誰能突然發(fā)家的。
就算是發(fā)了財,那也是小財罷了。
像旺安商行那樣的,可是絕對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