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說嗎?”陸云溪嗤笑的問道,“你們把事情都做出來,明擺著,大家伙都看到了。”
“你們不想陷害天佑哥哥的話,為什么要找這個時間過來?”
鄂恩鎮(zhèn)好笑的搖頭,說道:“昨天我們才聽到陛下給陸姑娘跟王爺賜婚,我們回去之后也準(zhǔn)備了很久的賀禮。”
“畢竟這是大喜事,我們要慎重對待的。”
“我們在準(zhǔn)備完賀禮之后,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陸姑娘是在覺得我們來遲了嗎?”
鄂恩鎮(zhèn)說到這里,無奈的輕嘆:“我們真的是因為太慎重了,所以才會晚了一些,陸姑娘你不要把我們想的這么壞。”
陸云溪點頭,了解的說道:“你們放心吧,我沒覺得你們想的壞,而是你們本質(zhì)就是壞的。”
鄂恩鎮(zhèn)一噎,陸云溪說話也真的是太過分了。
她背后要不是有個旺安商行跟李天佑的話,她這樣的說話的話,出門就能被人給打死。
“陸姑娘,你怎么能這么詆毀我們?”鄂瑛姚不高興的盯著陸云溪。
在戎北的時候,還沒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詆毀嗎?”陸云溪微微的歪了一下頭,好笑的問道,“說出來事實也算是詆毀嗎?”
“什么事實?”鄂瑛姚皺眉不悅的質(zhì)問道。
“事實就是你們壞呀。”陸云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剛才我說的還不清楚嗎?你為什么非要繼續(xù)的再問一遍?”
“你……”
“陸姑娘,你這話說的,真的是……讓我們很傷心,我們是想來道賀的。你這樣曲解我們的意思,實在是不應(yīng)該。”鄂恩鎮(zhèn)擺出來一副傷心的模樣,實則是為了打斷鄂瑛姚的話。
他感覺鄂瑛姚說不過陸云溪。
“曲解?”陸云溪搖頭,不贊同的說道,“我呢說的都是事實。”
“你們要是真的不想害天佑哥哥的話,為什么非要選這么個時間過來?”
“在大溍的人都送完了賀禮之后,你們留出這么長的時間。”
陸云溪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挑眉問道:“而且,你們應(yīng)該相當(dāng)不喜歡跟我說話,甚至是很討厭我的直白吧。”
“但是,為什么你們還要忍著,而不是拂袖而去呢?”
“你們無非就是在這里拖延時間。給別人一個錯覺,你們來了齊王府之后,跟我的天佑哥哥相談甚歡,可以在這里停留很長的時間。”
陸云溪的一句話,讓鄂恩鎮(zhèn)心臟一緊。
她竟然看出來了。
“你們是聰明人,可是,也別把別人當(dāng)傻子啊。”陸云溪冷笑,“你們想通過天佑哥哥,然后攪得大溍不得安寧,我勸你們還是少打這個主意。”
“沒人會上當(dāng)?shù)模 ?
鄂恩鎮(zhèn)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陸姑娘,我想你真的是誤會了。”
“拖延時間的事情,我們真的沒注意。我們剛才只不過是被你們誤會了,跟你在解釋。”
“沒想到,竟然讓你們誤會成這樣了。”
“至于耽誤這么長時間,完全是因為我們的一片好心。”
鄂恩鎮(zhèn)看了一眼那個放在了桌子上的小匣子,輕嘆道:“可能是我們想的太多了。抱歉,給你們帶來這么多困擾。”
“別說的就跟你們真好心似的。”陸云溪才不會上當(dāng)呢,直接拆穿了鄂恩鎮(zhèn)的謊言,“你們要是真的只為了給天佑哥哥送這個的話,需要你親自帶過來嗎?”
“隨便放在賀禮里,寫上一張紙條就是了。”
“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現(xiàn)在需要跟天佑哥哥避嫌嗎?”
鄂恩鎮(zhèn)苦笑道:“我沒想到,大溍跟戎北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這么惡劣了。惡劣到,就連王爺這樣的身份,都需要避嫌。”
“惡劣不惡劣,這事情還需要想嗎?”陸云溪才不會被鄂恩鎮(zhèn)給繞進去,反擊道,“大溍跟戎北戰(zhàn)事膠著這么多年,關(guān)系還能好?”
“你這心得有多大?”
陸云溪就跟看傻子似的看著鄂恩鎮(zhèn)。
鄂恩鎮(zhèn)表情微微一變,但是,他并沒有說什么。
“更何況,兩邊的關(guān)系要是好的話,當(dāng)年,我天佑哥哥的母親也不會過來和親。”
提到了這個,陸云溪就覺得鄂恩鎮(zhèn)的話無比的可笑:“你們還有臉說,重視天佑哥哥的母親?”
“天佑哥哥的母親都過來和親了,你們?nèi)直边能繼續(xù)發(fā)動戰(zhàn)事。你們當(dāng)時有想過天佑哥哥母親會是個什么處境,會有什么下場嗎?”
陸云溪真的是越說越氣,雙眼冰冷的盯著鄂恩鎮(zhèn):“麻煩你,下次想說瞎話的時候,編一個圓一點兒的瞎話。不然的話,你說著覺得不可笑,我聽著都要笑掉大牙了!”
“送客!”陸云溪說完了之后,再也不想跟鄂恩鎮(zhèn)多說什么,直接揚聲吩咐道。
鄂恩鎮(zhèn)只能是無奈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依舊彬彬有禮的行禮道:“我們真的只是過來道賀的,沒想到會有這么多誤會。”
“既然陸姑娘心里不痛快,我們也就先回去了。陸姑娘跟王爺才剛剛有了喜事,千萬不要因為我們掃了興致。告辭。”
鄂恩鎮(zhèn)說完了之后,帶著自己的兩個妹妹離開。
等到他們走了,陸云溪一擺手,前廳里伺候的下人全都退了下去。
“真是夠不要臉的。”陸云溪氣呼呼的罵了一句之后,面色凝重的看向了李天佑,“天佑哥哥,這個鄂恩鎮(zhèn)是個人物。”
她剛才的語言多激烈,故意的刺激鄂恩鎮(zhèn),但是,鄂恩鎮(zhèn)一點兒要生氣動怒的意思都沒有。
不管她說什么,鄂恩鎮(zhèn)還是一副他委屈,他無辜的模樣。
那是一口咬定了,他就是好心,他就是被她誤會了。
這樣的人,可是比那種直接跟她吵的要可怕的多得多。
“嗯。”李天佑微微的點頭,“鄂恩鎮(zhèn)不簡單,那個鄂瑛燕也是個人物。”
陸云溪同樣的點頭,同意李天佑的說法:“那個鄂瑛燕一直都沒有開口,坐在一旁。神色似乎是有些緊張,但是,一點兒失禮的事情都沒有做出來。”
“這樣的表現(xiàn),可是比剛才開口沉不住氣的鄂瑛姚還要沉穩(wěn)。”
別看鄂瑛姚雍容華貴,鄂瑛燕清純可人的不起眼,但是,陸云溪還是跟李天佑心里有了一致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