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人,看你這話說的。”陸云溪嘖嘖有聲的搖頭道,“我們旺安商行做了多少事情,你怎么還能這么想呢?”
“我們旺安商行對大溍百姓如何,就算是個傻子,也都知道的!
“吳大人,你怎么還能這么說呢?”
陸云溪笑吟吟的看著禮部侍郎,看著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快速變青。
嗯,她心里舒服了。
丫滴,說話就好好說話,內涵什么內涵?
她最討厭這樣主動挑釁的家伙了。
她不爽,還能讓他高興了去?
做夢吧!
禮部侍郎壓下要怒罵的沖動,努力的扯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說道:“既然大溍百姓都知道旺安商行的好,那陸姑娘你更應該將旺安商行做好!
“這樣,才不能辜負了百姓們對你們的期待!
“我們旺安商行只是家商行,不是朝廷,不是百姓的父母官!标懺葡獙χY部侍郎呲牙一笑。
“吳大人,你最好弄清楚這件事情!
“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你可不能強迫我們旺安商行做什么。不然的話,你就讓全大溍做買賣的都承擔起跟我們一樣的責任來!
禮部侍郎一噎,眼底含著怒意的盯著陸云溪。
她怎么就這么多話?
非要掰扯這些東西,真的是一點兒虧都不吃。
這個臭丫頭實在是太狡詐!
“剛才是我說錯了!倍Y部侍郎這個時候可是相當大度的妥協,“我知道你們對大溍的百姓好,是因為你們心善!
“我呢,就希望你們可以更好一些。作為大溍的臣子,我也是希望大溍百姓好的。”
“你們旺安商行一直在做善事,你們好了,大溍的百姓日子也就更好過一些!
“所以,我的提議你是不是回去好好的考慮考慮?”
禮部侍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算是違心,那也能硬著頭皮夸起來旺安商行。
現在就算是將旺安商行捧得高高的,等到了以后……哼。
旺安商行落到了定國公的手里,看陸云溪跟李天佑怎么死!
“嗯,讀書人管理商行確實是更好一些!标懺葡c頭道,“畢竟我們的買賣是越做越大,里面的掌柜的伙計都應該認幾個字的!
禮部侍郎見到陸云溪聽話,他心里的得意是努力壓制了半天,才沒有直接在臉上夸張的展現出來。
他笑呵呵的說道:“伙計什么的還好說一些,關鍵是掌柜的!
“掌柜的可不只能認幾個字,要學的東西可多了。”禮部侍郎說道,“這個位置可是關鍵,陸姑娘千萬不能馬虎!
“你要是去招掌柜的,一定要仔細選擇。不然的話,出了差錯可是大麻煩!
“還有就是,在外面招人,更要好好的調查來人的背景,小心有圖謀不軌的!
禮部侍郎聰明就聰明在,他先把該注意的事情說出來。
表現出來,他是坦蕩蕩的,沒有打旺安商行的主意。
至于以后,旺安商行找的掌柜的,心里不是向著陸云溪,而是定國公……那就是陸云溪他們自己識人不清的問題了,跟他可沒有半點關系。
該提醒的,他都提醒了。
“吳大人可真是細心!标懺葡Σ[瞇的說道。
“應該的。”禮部侍郎含笑點頭,“這畢竟關系著大溍百姓的事情,我可不能不多加小心!
“吳大人提醒的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們旺安商行還不需要在外面招人去當掌柜的!
陸云溪的一句話,讓禮部侍郎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敢情他說了這么半天是白說了?
“陸姑娘,剛剛我說的可全都是為了旺安商行著想,沒有一點兒私心。不管怎樣,大家都是為了大溍的百姓。”禮部侍郎義正詞嚴的說道。
陸云溪瞅著他好不心虛的模樣,忍不住喟嘆一聲。
在朝為官果然是要有本事才行啊。
能這么睜著眼睛說瞎話,臉色連變都不帶變一下的,這真是個能耐。
“你總不能因為對我有偏見,就不管大溍百姓的死活吧?你若是這樣的話,可就有點兒……”后面的話,禮部侍郎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是,朝堂上的人誰聽不出來他話中的譴責之意?
陸云溪是個善茬兒嗎?
搞笑了。
跟她玩意有所指,呵呵……她可不慣他這個毛病。
禮部侍郎想往他們旺安商行安插定國公的眼線,最后,還想把他們商行給連鍋端了不說,嘴上還要占便宜。
還要打著為他們好的名義,讓他們感激定國公跟禮部侍郎嗎?
這樣的好事,禮部侍郎在想什么呢?
“禮部侍郎,你別提什么大溍百姓死活的。我多說過了多少遍了,那是我們做買賣捎帶手做的,并不是因為大溍百姓的死活,我們才開旺安商行的。”
陸云溪一定要把話給說明白了,想道德綁架她,禮部侍郎在想什么美事呢?
禮部侍郎臉色變了變,尷尬一笑:“我這不是說習慣了,一時順嘴了。主要是你們旺安商行為大溍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這才順嘴這么一說。”
“那可不行。”陸云溪堅決的拒絕道,“你是順嘴一說了,回頭這事情從了我們幫人變成了我們的責任了。這事情可不能含糊過去。”
禮部侍郎臉色有些難堪,這個陸云溪,真的是一點兒虧都不吃啊。
小小年紀就這么的牙尖嘴利,長大之后,還不知道要歪成什么樣子。
禮部侍郎懷揣著惡意,但是,臉上還帶著笑,說道:“就算是只為了你們商行好,我的提議也是最好的!
“我知道吳大人是好心,但是,我們旺安商行不需要!标懺葡木芙^讓禮部侍郎覺得臉上無光。
“看來,陸姑娘對我還真的是有偏見!倍Y部侍郎無奈的搖頭輕嘆,“這明明是為了旺安商行好的事情,陸姑娘卻因為對我的猜忌……唉……”
呦呵……這是說,因為她的偏執,要毀了旺安商行不說,還間接的害了大溍百姓?
有人非要把臉送過來,讓她打,那她還客氣什么?
不打,豈不是太對不起禮部侍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