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形勢瞬間反轉(zhuǎn)。
魏大人徹底呆住了。
他嘴巴微張,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事情……還能這么顛倒黑白嗎?
“怎么?魏大人真的摔傷了?”李天佑眼眸一瞇,有不善的冷光閃過,“既然這樣的話,那本王就請人入宮,請御醫(yī)出來魏大人診
治一下。”
“看看魏大人是不是摔傷了。”
李天佑特意的在摔傷兩個字上加重了聲音,提醒著魏大人。
他要是摔傷了一切好說,要是沒摔傷……請了御醫(yī),那就是要驚動陛下。
只要魏大人能承擔(dān)這個后果,那就行。
魏大人終于回過神來,趕忙的站起來。
只不過,因?yàn)樗虻臅r間太長了,雙腿都麻木了。
他剛剛起來一點(diǎn)兒,腿一軟,噗通一下,又重新跪了下去。
可就算是這樣,他依舊趕忙雙手撐著地面,快速的站了起來,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笑著說道:“這年紀(jì)稍微大了一
點(diǎn)兒,腿腳就不方便了。”
“那魏大人以后可要注意一些,總是摔跤,萬一哪天真的傷了,可就不好了。”李天佑關(guān)心的說了一句。
“是是是……齊王殿下說的是。”魏大人咽下了所有的恨意跟委屈,還要陪著笑臉附和李天佑的話。
“魏大人,坐吧。”李天佑說完了之后,坐在了陸云溪的旁邊。
魏大人看了一眼李天佑坐的位置,眼底快速的閃過了一抹詫異神色。
陸云溪竟然還坐在尊位上,李天佑竟然在次位。
再看李天佑跟陸云溪的臉色,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竟然沒有覺得任何異樣。
顯然,對于這樣的位置早就習(xí)以為常。
魏大人心里一緊,看來,李天佑真的是相當(dāng)?shù)膶欔懺葡 ?
難怪陸云溪這么一個鄉(xiāng)下來的丫頭,敢這么的無法無天。
原來背后是有李天佑沒原則的給她撐腰。
魏大人心思一轉(zhuǎn),并沒有坐下,而是拱手道:“殿下,臣過來是要給陸姑娘道歉的。”
“因?yàn)槌急蝗嗣曰螅`會了旺安商行,所以才弄出那樣的烏龍來。臣回去之后,左思右想,心中愧疚難當(dāng)。”
“這才忍不住跑來,給陸姑娘道歉。希望陸姑娘可以原諒在下。”
“被人迷惑?”李天佑慢悠悠的開口問道,“魏大人是被什么人迷惑的?”
魏大人臉色一變,他怎么都沒想到李天佑竟然會刨根問底。
這種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被誰迷惑的,那還不就是定國公嘛。
只是,這話有必要說明嗎?
現(xiàn)在李天佑有什么資格跟定國公叫板?
難不成李天佑還想著直接跟定國公對上?
魏大人不好直說,當(dāng)然,他也不能說出定國公來。
他只能無奈的嘆息:“是臣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這才誤會了陸姑娘。”
“如今事情既然已經(jīng)說開了,臣過來給陸姑娘賠個禮道個歉。還希望陸姑娘消消氣。”
李天佑唇角一勾,問道:“流言蜚語?到底是誰說的流言蜚語?”
“這……這些流言蜚語都是在外面人說的,臣也不清楚。”魏大人只能是含糊的說著。
他是想含糊過去了。
但是,李天佑可不干。
沒理由魏大人欺負(fù)完了溪溪之后,隨便說兩句就推脫過去了。
開玩笑呢?
“魏大人,你好歹也是五品朝廷命官。”李天佑似笑非笑的說道,“市井之間的流言蜚語,魏大人竟然隨便聽一聽就信了。”
“魏大人,你這耳朵,是不是有點(diǎn)兒太軟了?”
“別人隨意說一句,你就當(dāng)真。我真擔(dān)心朝廷交給你的事情,也被你這樣隨便的輕信處理了。”
李天佑這是直接的懷疑魏大人的能力了。
換言之,他就是在質(zhì)疑,魏大人有沒有資格坐在如今他的位置上。
他若是不能勝任的話,那就直接換人吧。
“當(dāng)然不是別人隨意的說的。”魏大人趕忙解釋起來,“當(dāng)時那人是信誓旦旦,只不過,那個人說完了之后,我本來是想找他要證
據(jù)的。”
“可惜,那個人走的太快,我沒有追上。”
“只要找到那個人就能找到證據(jù)了。”魏大人歉意的說道,“當(dāng)時是那個人胡說八道,還說的跟真的一樣。”
“這才讓我誤會了陸姑娘,做下那樣的錯事。”
“那個人,魏大人找不到了?”李天佑問道。
“是,他走的太快,我甚至就連他的模樣都沒有看清楚。”魏大人可是狡猾,杜撰出來的人,還說的如此模糊。
擺明了就是在推卸責(zé)任。
李天佑笑了,點(diǎn)頭:“那魏大人可曾記得那是哪天?在什么地方?”
“魏大人總不至于連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時間聽到的那些‘證據(jù)’都不記得吧?”
“按著我的推算,既然魏大人聽到了那樣的‘證據(jù)’自然是立馬就行動。”
“魏大人如此的愛民如子,喜歡為百姓出頭,又怎么可能拖著這件事情,不去辦?繼續(xù)放任我們旺安商行賺黑心錢呢?”
魏大人沉吟了片刻,這才遲疑的說道:“時間嘛,應(yīng)該就是那幾天,但是具體是哪天,我還真的記不清了。”
“至于地點(diǎn)……”魏大人按了按自己的額頭,無奈的說道,“也有些模糊。”
“無妨。”李天佑一笑,擺手道,“京城不過就是那么點(diǎn)兒大,只要肯花錢,什么事情都能調(diào)查出來。”
“我會讓人貼出懸賞告示,只要能提供線索,根據(jù)線索的有用程度,來拿賞錢。”
“一個消息最低十兩銀子!”
魏大人眼睛猛地瞪了起來:“齊王殿下,這沒必要吧?”
“很有必要。”李天佑唇角一勾,眼底冷意乍現(xiàn),“魏大人如此詆毀我的溪溪,這口氣,溪溪能忍得下去,本王可是忍不下去。”
李天佑的維護(hù),讓陸云溪在一旁笑彎了唇角。
她可是聽出來了。
天佑對著魏大人是自稱本王的。
到了說她的時候,可就沒有自稱本王。
看看,在天佑的心里,她的重要程度,那是毋庸置疑的。
陸云溪是高興了,魏大人的臉可是全都綠了:“齊王殿下,這也太興師動眾了。這要花不少銀子的。”
“無妨,本王別的沒什么,就是錢多。”李天佑淡然道,“溪溪的委屈,絕對不能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