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急匆匆的回宮了。
“父皇,天佑真的是、真的是太彪悍了!”李天成將事情的原委跟溍帝說了一下。
溍帝聽完了,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天佑會做的事情。”
“父皇,您不意外?”李天成心里有些不平衡了。
自己受了刺激,怎么父皇就這么的云淡風輕?
“天佑跟溪溪的回擊一向都很狠。”溍帝輕笑道,“朕自然是不會意外!
“反倒是你。”溍帝看了李天成一眼,叮囑道,“你要記得,自己是太子,是大溍的儲君,未來的皇上。你的手段,要硬也要柔。
”
“你看看天佑的手段,你就應該能學一些!睖玫壅f道。
“他們是在反擊,但是,他們是站在大義上來進行的反擊,并非無理取鬧!
“他們沒有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強壓對手!
李天成聽著點了點頭:“兒臣明白!
“做帝王的,除了要有自己的主意之外,就是要知道平衡與牽制!睖玫凼侵灰袡C會,就將自己多年來的經驗說給李天成聽。
他做皇上做得辛苦,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能稍微的輕松一些。
他說完之后,發現李天成沒有說話,溍帝眉頭一皺,問道:“聽明白了嗎?”
“父皇,兒臣覺得,其實還有一條路的!崩钐斐商ь^,目光灼亮,興奮的說道。
溍帝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什么路?”
“兒臣絕對強大,一聲令下,天下莫敢不從。”李天成豪氣的一揮手說道。
“天佑的旺安商行,給兒臣提供大量的錢財。國庫銀子充盈,大溍兵強馬壯,國富民安!
“到時候,兒臣何須牽制那些大臣?他們只能對兒臣俯首帖耳!
溍帝看著豪氣干云的李天成,似笑非笑的問道:“你就指望著天佑給你提供銀子?”
“父皇,天佑與兒臣是親兄弟,我們兄弟不分彼此的!崩钐斐煽墒且稽c兒都不客氣。
溍帝微微一愣,隨后,笑了起來點頭道:“朕倒是相信,你以后可以治理好大溍!
“父皇對兒臣這么有信心?”李天成激動的問道。
“嗯,朕看你臉皮夠厚。這是當帝王的首要條件。”
溍帝的話,讓李天成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父皇,兒臣去找人盯著魏大人。看看他什么時候站出來道歉。”說完,李天成行了一禮之后,直接離開。
他在父皇這邊沒有找到心里平衡,反倒被說了臉皮厚。
他臉皮厚嗎?
再厚,也沒有天佑厚。
要不是天佑鐵了心的不想當儲君的話,他真想把太子的位置讓給天佑。
看看天佑現在那小日子過的,賺賺銀子,寵寵陸云溪,剩下的時間,就是誰來找茬兒便虐誰。
活得那叫一個瀟灑自在。
當儲君有什么好?
累死累活的,還要天天的跟那些大臣們斗智斗勇。
李天成找地方去看戲了。
魏大人那邊,回府了之后,整個人連坐都坐不下。
他一直的在書房里轉圈,琢磨著,事情要怎么辦?
難不成真的去跟陸云溪認錯?
要是認了錯的話,那他以后的名聲可就保不住了。
當初在眾目睽睽之下,指責旺安商行賺黑心錢的人是他。
如今,又要讓旺安商行重新開了衣服跟首飾鋪子的也是他。
這小了說,是他丟臉。
往大了說,那可是他的見識有限,所以才會做出那樣錯誤的舉動。
這,無形之中就會對他未來的仕途有影響。
魏大人一時之間可是拿不定主意。
他是拿不定主意了,但是,李天佑會幫他的。
本來應該明天發生的事情,他覺得還是盡早解決為好。
畢竟魏大人欺負了溪溪,他還給魏大人這么多時間考慮做什么?
于是,等到接近傍晚的時候,一群風塵仆仆的百姓可是將旺安商行給圍了起來。
當然了,這些百姓一個個就算是情緒激動,但是,也沒有要鬧事的意思。
全都是客客氣氣的等著,他們想見旺安商行的老板。
他們有事情要說。
“你們要找我?”陸云溪走了出來,看著門口那些面色焦急的百姓。
“你、你是旺安商行的老板?”為首的老太太臉色大變。
她雖說穿著樸素,但是,那行動舉止帶著幾分斯文,看樣子,像是讀過幾天書,認識幾個字的。
這與那種天天在地里刨食的村里老婦人還是有很明顯的區別的。
看著這么多百姓,將她推舉出來,明顯就是信服這位老太太的。
“是!标懺葡c頭,“旺安商行就是我做主的,當然了,我家里人幫著打理鋪子!
老太太點頭,并沒有因為陸云溪年紀太小而看輕她。
大戶人家的孩子,這個年紀主事的是少,但是,再過一兩年都可以定親了,也不算是小孩子。
“奶奶,你有什么事情啊。我是陸云溪,有什么事情跟我說就行。這旺安商行,我是能做主的!标懺葡f道。
“陸姑娘,我夫家姓劉。”劉老太輕聲道,“我有四個兒子,兩個都去了軍中。”
“另外兩個兒子,在地里耕種,除了養活自己小家之外,還要幫襯著嫂子弟媳家!
“我們家的日子真的不算好過!
劉老太說道:“跟我一起來的鄉親們,家中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我們也靠著你們商行的活計補貼一些家用的。那些活計,正好適合我們這些婦人。”
“可以說,那些活計就是我們家中的救命錢!
劉老太的話,讓她身后的那些人連連點頭。
劉老太說的就是他們的現狀,就是他們心中所想。
“我們只是想問問陸姑娘,到底為什么要關了衣服鋪子?”劉老太執著的盯著陸云溪問道,“那鋪子里的衣服,我們這樣的人家是
沒有多余的錢去買!
“但是,我們也偶爾回到鎮上州府走一走,看到過,那些衣服在鋪子里明明賣得很好!
“為什么這么好的鋪子要關門,不做了?”
劉老太輕嘆一聲說道:“本來這鋪子做不做都是陸姑娘你們的事情。但是,這活計確實是我們家中的活命錢,這才跑來京城冒昧
的問個原因!
“陸姑娘,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關門,能給我們一個答案嗎?或者說……有沒有可能,這鋪子繼續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