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嫂子的娘今天要去交活兒了,我得去那邊盯著點兒。萬一她要是鬧起來了,掌柜的可是頂不住的!标憹嵭阏f著,快速
的換著衣服,讓她男人給她套車。
“誒,我跟你一起去!瘪R趙氏趕忙說著,“你到底是個晚輩,真的鬧起來,可不好看。娘來!
“春福啊,你把車套好了,等我一下!瘪R趙氏吩咐完自己的兒子之后,快速的回屋去換衣服。
等他們趕到了鎮(zhèn)上的旺安商行之后,還沒有靠近,就看到鋪子門口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根本就不用陸潔秀說話,馬趙氏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看看,張大娘他們真的鬧起來了。”
“春福,你把車停這兒,我跟秀兒先過去!瘪R趙氏看出來了,旺安商行那邊人太多,他們這騾車是過不去的。
“誒!瘪R春福應(yīng)了一聲,趕忙的讓騾車停了下來。
他找個地方,找人照看著騾車,他還得趕快過去,給自己娘跟媳婦兒撐腰。
馬趙氏帶著陸潔秀還沒擠進人群,就聽見里面的叫囂聲極其的囂張:“……不知道我是誰?瞎了你們的狗眼!”
陸潔秀一聽,心里的火氣騰地一下就躥了起來,一手分開了人群,擠了進去,直接罵了起來:“你是誰?你是什么東西,敢在這
里叫囂?這可是我們陸家的鋪子,你算個什么玩意兒!”
張家大姐正嚎得歡,猛地被打斷,她氣呼呼的轉(zhuǎn)頭,盯著陸潔秀說道:“我說秀兒啊,你可不能這么說話。你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
了,上來就罵人?”
“上來就罵你怎么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人家鋪子里罵罵咧咧的?”陸潔秀眼睛一瞪,惡聲惡氣的質(zhì)問起來。
“秀兒,看你這話說的!睆埓竽锿耙徊,指責(zé)起來,“怎么著?我們受了委屈還不能說了?平時你娘就這么教你的?”
張大娘上來就將自己的輩分給擺了出來,她倒要看看,陸潔秀還能鬧騰什么。
陸潔秀要是繼續(xù)不要臉皮的鬧騰,那丟的可就是陸王氏的臉。
“親家,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馬趙氏慢了兩步走進鋪子,不過,時機剛剛好的接上張大娘的話,“先是你們在鋪子里鬧騰
起來的,秀兒要是不過問過問,她怎么對得起自己的侄女?”
“畢竟,這鋪子可是秀兒的侄女的。她這個當(dāng)姑姑的怎么都得幫著照看照看,不能讓什么人隨隨便便的在里面搗亂。”
馬趙氏底氣可是足的,他們又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更不會像張大娘這樣,拿著不是當(dāng)理說。
說話自然是硬氣。
“親家,我倒要問問你了。好歹你也是溪溪的姥姥,不維護自己外孫女的鋪子也就算了,怎么還帶頭搗亂呢?這要是讓溪溪知道
了,孩子得多傷心?”
馬趙氏的一句話說出來,讓陸潔秀差點兒沒忍不住拍手大笑,她婆婆這話說的好。
讓剛才張大娘指責(zé)她,現(xiàn)在,她婆婆這番話可是全都還給了張大娘。
“她傷心?她傷心,我們就不傷心嗎?”張家大姐一見馬趙氏在這里,趕忙的站了出來搶話說道,“我們辛辛苦苦的拿了活兒回家
去做,現(xiàn)在我們做好了,他們鋪子竟然不收了!”
“這是什么意思?”張家大姐怒問道,“我們就是想趕在過年前,好好的賺一點兒銀子,貼補貼補家用。這都不行嗎?”
張家大姐的話,可是說出了不少圍觀百姓的心聲,他們確實也都是抱著這個目的的。
所以,在這段時間,他們做的活兒比平時要多得多,也勤奮了很多。
就是想著要過年了,多賺點兒,好讓家里過個好年。
能讓家里的人吃點兒肉,扯上一些布,給家里人做件新衣裳,這就是他們最大的愿望了。
他們也都能理解張家大姐憤怒著急的心情。
本來是想讓一家人好好過個年的,哪里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活兒旺安商行竟然不收。
這事情要是攤在他們身上,他們也跟著著急。
“旺安商行最是公平合理童叟無欺。你的活兒要是做的好,商行為什么會不收?”陸潔秀最是知道張家都是什么人的,干脆利落
的就把事情的關(guān)鍵給點了出來。
“掌柜的,他們的活兒是不是有什么問題?”陸潔秀轉(zhuǎn)頭問著掌柜的。
別看張大娘他們在這里吵吵鬧鬧的,旺安商行的掌柜的一直都是臉上帶著笑容,不急不躁的。
此時,聽到陸潔秀在問他,他這才笑著走了出來,說道:“是這樣!
“他們的活兒,我們商行是不會收的,因為沒有達到我們回收的標(biāo)準(zhǔn)!闭乒竦恼f著一擺手,旁邊的伙計立馬就過來了。
手里拿著縫制好的兩件東西,一左一右,明顯的可以看出來其中一個縫制得相當(dāng)?shù)姆笱埽頭亂糟糟的,走線也是歪七扭八。
“這樣的東西,我們商行是肯定不會要的!闭乒竦恼f著,從伙計手里拿過他們鋪子里的樣品說道,“我們要的都是這樣的品質(zhì)的
!
“每個來我們旺安商行拿活兒的人,都是提前看過標(biāo)準(zhǔn)的。你們自己做的活兒達不到標(biāo)準(zhǔn),是不可能強迫我們收下的!
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這兩樣?xùn)|西之間的差距。
“有什么太大的差別?”張家大姐一聽可是不干了,“你們對我們也太苛刻了。這東西根本就是里面,你們翻過來看,外面根本就
看不出來什么差別!”
“穿衣服看的就是外面,你們檢查里面干什么?”張家大姐不高興的質(zhì)問著掌柜的,“你們就是故意的刁難我們!”
旺安商行要是不收他們做的活兒的話,那他們最開始買的原材料豈不是都要賠進去?
他們花了錢不說,還搭上這么長時間的工夫,這樣吃虧的事情,張家大姐可是不干。
“娘,你說呢!睆埣掖蠼銌栔约旱哪。
這事情還是要她娘鬧起來才行。
不管怎么說,她娘可是陸云溪的姥姥,不看僧面還看佛面呢。
“就是,在里面的有什么問題?”張大娘也不高興的皺眉問道,“你們就是故意的刁難我!
“我是知道了,這都是我那個外孫女授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