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家閨秀,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太不矜持了嘛。
所以,貴女們的比試,就要溫和得多。
陸云溪看得都要打瞌睡了。
謝謝,對于詩作她是真的沒研究。
考試的時候,她也是倒背如流的,但是,在現(xiàn)代,誰會沒事去作詩?
她又不是走文藝范的。
至于書法……咳,她的字還是能看的,但是,要說多么的好看有大家風(fēng)范,那純屬是胡扯。
頂多就是一般。
畫的話……她還是不要獻丑了。
臨摹一個還差不多,讓她自己作畫,還是算了吧。
今天下場的貴女倒是不少,但是,沒有一個姑娘家“邀請”陸云溪。
吳小姐的事情,他們又不是沒有看到。
他們可不會沒事去招惹陸云溪,給自己找麻煩。
當(dāng)然了,姑娘們是不想惹事,有人可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永遠是越挫越勇的。
“陸姑娘不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莫興鵬笑呵呵的問道,就跟昨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不想。”陸云溪的回答相當(dāng)?shù)母纱啵媚d鵬一愣。
不過,既然他敢開口,那就是奔著給陸云溪找不痛快去的。
“陸姑娘怎么不想展示展示?你看,其他家小姐都展示了。”莫興鵬笑著用激將法,“還是說,陸姑娘怕自己沒什么東西,被人比下去。”
“這人活著呢,就沒有一樣的。世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自然也沒有一模一樣的人了。”陸云溪嗤笑的問道,“既然如此,我為什么還要跟人比試這些東西,為什么怕被人比下去?”
“本來大家都不一樣,有什么好比的?”
“此言差矣。”莫興鵬搖頭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女子應(yīng)該會的,難不成陸姑娘不會嗎?”
陸云溪相當(dāng)大方的點頭承認了下來:“我就是不會呀。”
“你不會?”莫興鵬夸張的大聲叫道。
陸云溪好笑的瞅著他,問道:“我不會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還以為陸姑娘這么本事,什么都會呢。原來也有你不會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都是女子應(yīng)該學(xué)的,陸姑娘就不想著以后學(xué)一學(xué)嗎?”
莫興鵬話里的奚落,那是任誰都聽得出來,有不少人是看熱鬧的,有的人呢,眉頭可是皺了起來。
至少李靈雙現(xiàn)在怎么看莫興鵬怎么不順眼。
“必須會?為什么必須要會?”陸云溪不解的問道。
“這識文斷字,身為女子總要知道一些的。我看陸姑娘也是個人物,不會真的跟那些村里女人一樣,嫁了人就只知道種地養(yǎng)雞。”
“雖說陸姑娘是從鄉(xiāng)下來的,但是都到了京城了,以后怎么也是要嫁給一個大戶人家的。難不成嫁給了大戶人家,成了當(dāng)家主母之后,不會看賬,不知道怎么管理后宅嗎?”
莫興鵬這就是明著捧暗著鄙視,分明就是在譏諷陸云溪來京城,為的就是逃離鄉(xiāng)下那種破地方,想找個有錢人家嫁了。
只可惜,她有這個心,卻沒有那個能力,只能是癡心妄想。
“管理后宅?”陸云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挑眉問道,“我倒是想問問看了,誰家的后宅比我的旺安商行厲害。”
這無形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莫興鵬的臉上。
他臉色難看的問道:“旺安商行是你在管理?”
“不然你以為呢?”陸云溪好笑的問道。
“我以為是陸姑娘的大伯在管理,然后有齊王在一旁支持著。”莫興鵬瞟了一眼坐在一旁不說話,只是給陸云溪倒了倒茶水的李天佑。
這個想法,可不光是他有,別人也是這么想的。
誰會相信一個陸云溪,能管理好這么大的旺安商行。
“助力肯定能是有助力的。我也沒聽說哪個當(dāng)家主母是親力親為的去管理偌大的家族。”陸云溪滿不在乎的笑道,“知人善用,才是最重要的。”
“親力親為……”陸云溪嗤笑了一聲,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那只能說明那個人能力有問題。”
莫興鵬見到這件事情上打擊不了陸云溪,直接的換了話題。
既然如此的話,他就從其他的方面下手。
“陸姑娘的女紅如何?”莫興鵬問道,“這可是姑娘家最基本要學(xué)的。哪怕不是去當(dāng)當(dāng)家主母,這女紅也是要拿得出手的。”
陸云溪聽完,更是覺得格外的好笑:“女紅?你是絕對我旺安商行的繡娘沒本事啊?還是覺得我手里的銀子不夠,買不起衣服?”
“我為什么要會女紅?”陸云溪奇怪的問道,“花銀子去買不就行了?”
“我想,在座的哪家都不缺那點兒銀子,但是,這自己做出來的帕子衣服鞋子,總是不一樣的。”莫興鵬說道。
“確實不一樣。自己費事,還累。”陸云溪無聊的擺擺手說道,“明明我花銀子就可以搞定的事情,為什么要自己去費心費力的做?”
“你腦子沒問題吧?你要吃頓飯,花錢讓廚子做好不行嗎?敢情你還要從種糧食種菜開始,全都親力親為,最后,給自己做一頓飯吃?”
陸云溪鄙夷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莫興鵬:“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樣的奇怪愛好。你長這么大,不會不知道什么叫分工合作吧?”
莫興鵬臉一黑,沉聲道:“陸姑娘,我那是為了你好。姑娘家若是連基本的女紅都不會的話,以后嫁人可是不好找婆家的。”
陸云溪聽完,陡然的大笑起來:“哎呦,我說莫興鵬啊。我真的都要懷疑你的性別了。你到底是男還是女?”
“陸云溪,你說什么?”莫興鵬額頭青筋直跳的叱問道。
“我說你有些變態(tài)!”陸云溪可是一點兒都沒客氣,“我是姑娘家,你一個大男人,追著我吵架干什么?還關(guān)心我以后找婆家的事情。”
“干什么?我找婆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著?你原來是京城隱藏的媒婆啊?”
莫興鵬被陸云溪氣得臉色發(fā)青:“陸云溪,你休要胡言亂語。”
“你要是不在我跟前叨叨,我會這么合理猜測嗎?”陸云溪冷笑道。
莫興鵬板著臉說道:“我不過是佩服你昨天的望遠鏡厲害,所以,今天見到你這樣,想勸勸你,為了你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