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博康說著,將書信交給了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看的可不是什么打仗的事情,而是里面的物品消耗。
天天跟銀子物資打交道,戶部尚書能很快的就計算出來這里消耗的東西。
這么一算的話,戶部尚書驚訝的發(fā)現(xiàn),因為有了冰塊兒跟酒精這兩樣?xùn)|西,竟然讓軍中其他的東西節(jié)省了不少。
不說別的,那診金跟藥材就少了很多。
還有,以前天氣熱經(jīng)常有生病不能下床的將士,那些人要是不夠的話,還要從其他的地方調(diào)派人過去。
那樣的調(diào)動,還有其他的問題聯(lián)系在一起,都是要花銀子的。
這回,那邊有了冰塊兒,沒有人因為天氣太熱不舒服,這下子可是比往年省了太多的銀子了。
“王爺陸姑娘。”戶部尚書對著李天佑跟陸云溪深深的行禮,他真是感激他們,“多謝。”
要是沒有他們的話,別說是奪戎北一城,就是那些在邊境的將士處境都不會太好。
“大人,你不必如此。”陸云溪說道,“我們是大溍的子民,有能力的時候,自然是盡量的出一份力。”
戶部尚書感動的笑容剛剛露出來,就聽到陸云溪繼續(xù)說道:“我們才不像某些人,光知道動嘴皮子,不辦正事。”
戶部尚書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這陸云溪跟定國公打架,能不能不要波及到他啊?
陸云溪轉(zhuǎn)頭看向了定國公,嗤笑道:“看到了嗎?定國公,你最看不上的冰品,現(xiàn)在可是幫了將士們的大忙了。”
“我們可以放著這么多錢不去賺,而是提供冰塊兒給邊境的將士,不知道定國公又做了什么?”
定國公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做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是啊,我還真不能理解。”陸云溪好笑的說道,“反正我就知道憑良心辦事,還要被人誣陷。也不知道那個誣陷我們的人存著什么心思?是想讓大溍不好嗎?”
“看來,比起大溍奪了戎北一座城池,比起邊境將士可以免受酷熱煎熬,還是往我們身上潑臟水更重要啊。”
“陛下,天兒也不早了,我跟天佑哥哥就先回去了。這朝中的大事呢,我們是不懂的。我們就是鉆進(jìn)錢眼里的市井小民,我們啊,還是回去琢磨琢磨怎么賺錢吧。”
陸云溪說完,對著溍帝行了一個禮之后,轉(zhuǎn)身就走。
李天佑起身,行禮:“父皇,兒臣告退。”
他的動作可是不慢,緊跟著陸云溪離開。
至于,宮中那些人怎么勾心斗角,李天佑可是不關(guān)心的,他幾步追上了陸云溪,低聲問道:“溪溪,別生氣。”
“太過分了。”陸云溪?dú)夂艉舻谋г蛊饋恚霸蹅兓诉@么多銀子,還要被潑臟水,這都是什么人啊?”
“這些人到底是真的想要大溍好,還是想讓大溍亡國呀?”
“天佑哥哥,我真是心疼你。他們怎么就這么欺負(fù)你呢?”
“做了好事,咱們不要求他們表揚(yáng)咱們,但是也別這么欺負(fù)咱們呀。”
“太過分了。真是花錢找氣受!”
陸云溪?dú)夤墓牡恼f著,李天佑在一旁不停的安慰著,他們就這么出了皇宮。
等到上了馬車之后,陸云溪立馬的拿過馬車?yán)锓胖乃遥距焦距降南群攘藥卓凇?
說了太多的話,真的是口渴。
等到馬車動了起來,陸云溪也喝舒服了,這才問道:“天佑哥哥?”
“嗯。沒人跟著了。”李天佑點(diǎn)頭說道。
陸云溪聽完,就笑了:“希望劉公公回去之后,能跟陛下好好的復(fù)述一下。”
宮中,劉福回來之后,臉色不太好看。
溍帝看了他一眼,問道:“溪溪真的生氣了?”
劉福苦笑著彎腰:“是。”
“他們兩個小家伙說什么了?”溍帝問道。
劉福為難的抿了一下唇,這才如實的說了一遍。
溍帝聽完了,苦笑了一聲:“是啊,確實是為難他們兩個小家伙了。”
“那冰塊兒可是不少的銀子,不說利用那些冰塊兒可以賣多少冰品,就說那成本的價格也是不低的。”
“戶部尚書,你算算冰塊兒的成本價格,把銀子給旺安商行。”
溍帝的一句話,可是把戶部尚書給驚到了:“陛、陛下,那些冰塊兒要咱們買嗎?”
“當(dāng)然。”溍帝說道,“溪溪說的沒錯。總不能往他們身上潑了臟水,最后還要占他們便宜。”
“他們的錢也是自己辛苦賺來的。”
溍帝的話,可是讓定國公的臉色黑了幾分。
陛下這是在針對他。
“這、這是要不少的銀子了。”讓戶部尚書往外掏錢,他真的是心疼得直抽抽。
最近,國庫剛剛的買了酒精跟暖棚,里面的銀子少了不少了。
如今要是再付了冰塊兒的銀子……戶部尚書感覺,他現(xiàn)在十分需要一位御醫(yī)對他搶救一下。
他快不能呼吸了。
“陛下,溪溪那孩子就是隨口說說罷了。她若是真的心疼銀子,也就不會這樣做了。”齊博康笑著開口,“溪溪就是孩子氣,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不知道藏著掖著。”
定國公一聽,心里更是郁悶。
齊博康的意思還是在指責(zé)他了。
“這件事情可是讓溪溪他們受委屈了。”溍帝愧疚的輕嘆。
“那讓定國公去給溪溪他們道歉不就得了。”袁玉山在一旁大咧咧的開口。
定國公差點(diǎn)沒氣死,袁玉山說的這是什么胡話?
“哦,對了,定國公這么厲害的人,怎么可能會給溪溪他們道歉呢。定國公什么時候做錯過事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袁玉山陰陽怪氣的譏諷著。
定國公臉色難看的盯著袁玉山。
“袁將軍,你這么說可就不對了。定國公豈是那種不辨是非的?”齊博康在一旁“訓(xùn)斥”著袁玉山。
袁玉山怏怏的應(yīng)了一聲:“哦,原來是我誤會定國公了。”
定國公現(xiàn)在是恨不得過去,掄起椅子來,給齊博康一下。
齊博康這是在訓(xùn)袁玉山嗎?
這分明就是在擠兌他。
他若是不給陸云溪跟李天佑道歉的話,豈不是就成了齊博康嘴里那種不辨是非的混賬?
到底是齊博康,跟袁玉山?jīng)]有商量,就能一唱一和的把他擠兌成這樣。
他們做的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