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溪則是眼眸一瞇,盯著那個男人。
丫的,來砸場子的?
店里伙計笑著拱手說道:“這位客官,我們旺安商行做生意,一向是童叟無欺,何來騙錢這么一說?”
“想必客人是誤會了吧!钡昀锘镉嬓χ鴨柕溃安恢揽凸偈菑奈覀兺采绦匈I了什么東西,覺得被騙了?是我們店里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周到的,還請客官指出來,我們一定改正!
陸云溪在一旁點(diǎn)頭,看看,他們旺安商行的服務(wù)態(tài)度這是多好。
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十全十美不疏忽的,但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其實(shí),陸云溪也是好奇,他們旺安商行到底怎么這個人了,讓他直言他們旺安商行竟然是騙錢的。
他們家的清潔產(chǎn)品不至于騙人呀。
肯定是有效果的,他們又不會打廣告似的弄什么夸大療效的虛假宣傳。
這個朝代,還沒有需要做什么夸大的廣告呢。
“你們賣這個酒精就是在騙錢!”男人的一句話,別說是店里伙計了,就是陸云溪的臉色都黑了。
他們旺安商行的酒精,除了賣給朝廷之外,還沒有在外面賣過的,今天是第一天售賣,還是就京城這家鋪?zhàn)邮圪u。
其他地方的鋪?zhàn),還需要一個運(yùn)送問題,沒有同步銷售。
這人都沒有買過酒精,他竟然跑來說他們旺安商行騙錢,這不是來搗亂的是什么?
陸云溪慢悠悠的開口:“喲,你還挺厲害啊,看樣子,你是代表朝廷嘍?”
“既然是代表朝廷的話,那把公文拿出來,不然,你這樣冒充朝廷代表,我可以去告你!”
本來想了解情況的陸學(xué)理聽見陸云溪開口之后,他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溪溪在這里,應(yīng)該是沒有他發(fā)揮的余地了。
“我并非代表朝廷。”男人一下子撇清了關(guān)系,他才不會順著陸云溪的話往下說,那樣的話,可是會中了陸云溪的計。
“你不代表朝廷,你在這里說個屁?我們的酒精就只賣給了朝廷,今天第一天要賣給百姓。連第一份都還沒有賣出去呢,你說我們旺安商行的酒精騙錢?”
“那好啊,那我問問你,我們酒精怎么騙錢了?騙誰的錢了?”
陸云溪冷笑:“除了朝廷之外,就沒有客人買。你不代表朝廷,你在這里嚷嚷啥?”
男人嗤笑道:“我說的就是你們要騙大家伙的錢。”
“我來阻止你們,把這種騙錢的東西賣給大家伙!”
男人的話,讓那些排隊買酒精的人全都給聽懵了,這是什么情況?
“怎么著?你想說我們酒精是假貨?”陸云溪冷笑道,“要不要我去宮中找個御醫(yī)來給你驗一驗我們旺安商行的貨?”
陸云溪的話,讓那些買酒精的人立馬豎起了耳朵,瞪大了眼睛,緊盯著男人。
不管是大戶人家的小廝,還是普通百姓,他們都害怕買到假貨。
這個男人說的如此篤定,是不是有什么證據(jù)?
“不需要御醫(yī)來驗貨。我相信你們賣的是真的酒精!蹦腥说脑,讓陸云溪發(fā)出一陣的爆笑,“既然你相信是真貨,那你跑到這里來放什么屁?”
“想訛錢,換個地方,我這里,不伺候!”陸云溪說完,喊道,“把人給我轟出去,再來鬧事,立馬報官!”
“陸云溪,我說的是,你賣出去的真酒精,也是在騙大家伙的錢!蹦腥死渎暩吆暗。
“你讓人轟我出去,你是不是心虛?”男人立馬放手放在前面,做足了防備的姿勢,生怕被店里的伙計給拖出去。
店里的伙計一聽這人這么說話,他們轉(zhuǎn)頭看向了陸云溪。
這事情要是不說清楚的話,可是對他們商行的聲譽(yù)有很大的影響。
“行,你說!标懺葡獢[了擺手,讓店里的伙計退到了一邊,問道,“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究竟來,我跟你沒完!”
男人哼了一聲,收回了防備的姿勢,然后撣了撣自己的衣服,這才說道:“陸云溪,你這個酒精其實(shí)也是跟酒的性質(zhì)差不多吧?”
“那是當(dāng)然了!标懺葡c(diǎn)頭。
“既然你承認(rèn)就行!蹦腥苏f完轉(zhuǎn)頭看著那些排隊打算買酒精的人,問道,“你們總有喝過酒的吧?就算是沒喝過,也見過!
“每次路過酒館的時候,是不是聞到了濃濃的酒香味?”
男人的話,讓那些人茫然的互看了一眼,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
但是,大家伙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因為畢竟男人說的沒有錯。
“知道為什么酒館里面都是酒香味嗎?那是因為酒水全都飄走了。”男人說道。
“密封酒壇里的酒水還是好的,若是酒壇打開了,不盡快喝或者是放置時間長了,那酒水就是要慢慢變少的!
“剛才陸云溪可是承認(rèn)了,他們的酒精就是跟酒水的性質(zhì)差不多。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買了一壇子之后,你們能一次就是用完所有的酒精嗎?”
那些排隊買酒精的人緩緩的搖頭,誰家也沒說一直受傷的。
不就是知道這酒精是個好東西,受傷之后,用它來清理傷口,可以盡量的避免傷口感染,讓他們不產(chǎn)生高熱,傷口好得快,不用去看大夫。
“就是。你們一年可能就受傷一兩次,然后,那酒精就放在壇子里放著。等到一兩年之后,你們再看,酒精還能剩下多少?”
“等到里面的酒精全都飄沒了,你們的銀子也都沒了。這還不是騙錢?”
男人的話一說完,那些排隊買酒精的隊伍里立馬發(fā)出了嗡嗡嗡的議論聲。
很顯然,這個男人說的話,真的是說中了他們的心思。
他們買酒精回去,是為了省錢的。
要是說,買回去,然后那些東西竟然自己就沒了……那他們還買個什么勁兒?
那些買酒精人的騷動,讓男人很是得意的瞅著陸云溪。
陸云溪看到他的這個神情,愈發(fā)的肯定,這個人是針對他們旺安商行來的。
但是,這個家伙是誰呢?
“戶部侍郎許大人,你今天倒是很閑啊!崩钐煊訌耐饷媛朴频淖吡诉M(jìn)來,一語道破男人的身份。
陸云溪一聽,立馬反應(yīng)過來了。
哦,原來是他呀!
文慶府聽風(fēng)書院賈老的弟子,那個在朝中頗有勢力的弟子。
難怪他針對他們呢。
原來是為了賈老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