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一噎,干巴巴的說道:“定國公就是從來沒有想過造反,才不好辦!
定國公真的是為大溍鞠躬盡瘁,但是,他的一些想法又太過保守。
這樣的臣子最不好處理,他父皇也是頭痛不已。
“他不敢造反就行!标懺葡呛堑呐牧伺淖约旱男乜冢澳俏揖头判牧。”
李天成聽著她這話有點兒不太對勁,奇怪的問道:“溪溪,你要做什么?”
陸云溪乖乖的一笑:“自然是去跟定國公講道理嘛。”
“我去準備一下,馬上要到時辰了,我可不能去晚了,讓定國公覺得我不禮貌!标懺葡f完,轉身噠噠噠的跑出去了。
李天成遲疑的一下,這才不太確定的問道:“天佑,我怎么感覺溪溪好像很興奮?”
“你沒感覺錯!崩钐煊哟浇俏⑽⒌膹澠穑跋睦镆欢亲拥幕穑龥]機會找上定國公。”
李天成驚問道:“這是定國公自己撞上來了?”
李天佑點頭:“這就是所謂的自尋死路吧!
李天成真的是恨不得晃晃自己弟弟,讓他清醒清醒,看清楚,溪溪要去見的人是定國公,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
怎么天佑一副定國公要倒霉的樣子?
“天佑,你別對溪溪太有信心了。溪溪畢竟只是個孩子。”李天成提醒道。
李天佑點頭:“是啊,溪溪是個孩子,定國公欺負一個小孩子的話,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李天成:“……這是溪溪說不贏就開始耍賴嗎?”
李天佑理所當然的問道:“有何不可?”
“……沒,很可,很可!崩钐斐蓴×。
他以為自己將那些平日里他看著不順眼的大臣堵在他們府中,強賣他們東西,就夠不要臉了。
如今跟天佑還有溪溪一比,他才知道,自己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完全不夠看的。
撐死了,他就是個剛入門的,溪溪跟天佑這邊已經成為其中的宗師級別了。
“我在這里等個結果。”李天成不想走了,他想等等看,看看最后溪溪能跟定國公談出什么來。
陸云溪那邊可不知道李天成是怎么想的,她換了一身衣服,就坐著馬車過去了。
到底是定國公,約得地方就是好。
至少,這里的飯菜可是相當的有名,消費是一等一的高。
這才符合定國公的身份嘛。
定國公也是有錢的,直接的要了一個小院子,在這里面談話絕對就不會有其他人聽得到。
保險,安全。
陸云溪進去之后,定國公已經坐在里面了。
“定國公!标懺葡蛄藗招呼,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然后看著桌上的茶水,轉頭叫道:“小二。”
定國公身邊的小廝趕忙的看了定國公一眼,這事情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其他人見到了定國公,都是等著他家主子吩咐,哪有這么自在不見外的?
定國公看了看陸云溪,隨后對著小廝吩咐道:“去把小二叫來!
“是!毙P立馬出去,很快的,店里伙計就跑了過來,“客官有何吩咐?”
“上一些你們店里的小吃點心,還有適合下……茶水的菜!标懺葡灶欁缘姆愿乐。
下茶水?
店里伙計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了,應該是下酒菜吧。
他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陸云溪,心中明白了。
小姑娘不喝酒。
“好嘞,馬上就來,您二位稍等。”店里伙計說完了快速下去。
定國公本來是想等陸云溪來了,他立馬發問的。
沒想到陸云溪竟然來了這么一手,他此時倒是不急了。
他以前一直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李天佑想出來的,如今看來,不少的主意,里面也有陸云溪的影子。
不然的話,她不可能一來就打亂了他最開始的計劃。
這小丫頭,不簡單啊。
定國公到底是見慣了風浪的,雖說自己安排的節奏被打亂,但是,他沒有半點慌亂的意思,而是慢條斯理的喝茶。
現在菜跟點心還都沒有上來,并不是談話的好時機,容易被人打斷,更會被人聽到。
他們一會兒要說的話,并不適合被外人知曉。
好在這邊下酒菜跟點心都很快,不大一會兒工夫就全都上來了。
“客官,這就是小店的拿手菜跟點心,二位請慢用,有什么吩咐再叫小的!钡昀锘镉嬇阒δ樥f道。
“好,有勞。”陸云溪客客氣氣的說完了,店里伙計這才退了下去。
陸云溪笑著讓了讓定國公:“定國公一起吃呀!
定國公笑了,說道:“陸姑娘這反客為主的本事倒是強!
“反客為主?”陸云溪不解的瞅著定國公,問道,“咱們都是在外面吃飯,怎么算主,怎么算客?而且,定國公沒有叫東西吃,我叫了東西吃,一會兒我自己會結賬,這不是為定國公省錢嗎?”
“干什么定國公要往我身上潑臟水呢?我可沒有要跟你較勁的意思,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兒太多了?”
陸云溪輕嘆了一聲,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定國公:“難怪崔妍婷會那樣,原來是遺傳啊!
定國公自然不會被陸云溪氣到發瘋,只是一笑,將剛才的問題輕松化解掉:“陸姑娘真是本事,以前是老夫小瞧你了。”
“是啊,所以,下次想對付我跟天佑哥哥,定國公一定找一個厲害點兒的人來,不然的話,可是傷不到我們的。”陸云溪夾了一口菜,吃得美滋滋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可是半點情面都不留。
她是直接的揭穿當初天佑身邊有躲在暗中的臭蟲在欺負天佑。
定國公一笑,問道:“陸姑娘在說什么?怎么老夫聽不懂?”
“聽不懂就聽不懂吧!标懺葡柫寺柤纾瑹o所謂的說道,“那我現在就說明白一點兒。定國公,以后呢,你最好不要招惹我或者是我的天佑哥哥,不然的話,我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陸姑娘這是在警告老夫?”定國公冷笑問道。
“當然不是了!标懺葡托σ宦曊f道,“我這是在威脅。”
定國公臉色一沉,面色不善的盯著陸云溪:“陸姑娘可真是敢說。老夫已經多年沒有聽到有人膽敢這樣說話了!
“嗯,那你現在聽到了,開心不開心?”陸云溪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笑瞇瞇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