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我有事情跟你說呀。”陸云溪確定安置乞丐的問題天佑已經(jīng)解決了,她笑著說道。
“什么事情?”田春生問道。
“前幾天楊姐姐去上香的時候,遇到了登徒子!”陸云溪皺著小眉頭說道。
“什么?”田春生猛地驚站起來,“她怎么沒有跟我說?”
陸云溪見到田春生的驚慌不是作假,她趕忙笑著安撫道:“沒事了,田叔,楊姐姐沒受傷。”
“沒受傷也受了驚嚇。”田春生可是坐不住了,這是他姐姐的孩子,真的出了什么差錯,他怎么面對自己的姐姐?
“不行,我得趕快回去,請個大夫給她看一看,開點兒安神的方子吃一吃。”
陸云溪見到田春生這么著急忙慌的,趕快的攔住他:“田叔,你放心吧,我問過楊姐姐了,她真沒事。”
“而且,回來的時候,我也問了胡大夫。”陸云溪說道,“胡大夫說了,若是沒事,就不用服用安神的湯藥。”
對于楊雅馨的事情,陸云溪可是上心的。
胡大夫,田春生是知道的,在旺安山第一批安置流民的時候,就是請來胡大夫給流民看病的。
胡大夫可是將不少因為長途跋涉生了重病的流民,生生的從鬼門關(guān)給拽了回來。
對于胡大夫的醫(yī)術(shù),田春生是一直都清楚的。
聽到陸云溪問過了胡大夫,他這才放心。
“田叔,楊姐姐并沒有事,她被人給救了。”陸云溪說完這句話之后,對著田春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田春生一呆,隨后反應(yīng)了過來,驚愕的問道:“你是說……”
“是啊。”陸云溪笑了,“田叔啊,你可得好好的調(diào)查調(diào)查,那位救美的英雄到底適合不適合楊姐姐。”
田春生唇角抖動了幾下,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個丫頭……也是,她年紀(jì)也到了。”
“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調(diào)查。”田春生說完,將剛才李天佑寫的東西仔細(xì)的收了起來,然后對著齊博康他們拱手,告辭離開。
“天佑哥哥,楊姐姐有心上人了誒。”陸云溪等到田春生離開,開心的跳到了李天佑跟前,興奮的蹦跶著。
頭上扎好的小辮子,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晃得李天佑心里一個勁兒的發(fā)癢。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的捏緊了拳頭,指甲在掌心掐了幾下,這才緩解了一下那股癢癢的勁頭,不然的話,他都快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了。
溪溪長大了,不能隨便摸了,她不是個小孩子,是大孩子了……嗯,要是再想的話,就需要溪溪再長大一些。
一想到以后的事情,李天佑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異樣的紅潤,被陸云溪給捕捉到了。
她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李天佑打趣道:“天佑哥哥,你害羞了呀!”
李天佑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俊臉更紅了。
陸云溪就跟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天佑哥哥你好可愛呀。說到楊姐姐有心上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溪溪,這種事情怎么可以就這么說出來?”李天佑低低的“訓(xùn)”了她一句。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陸云溪兩只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溜圓,黑亮亮眼珠調(diào)皮的滴溜溜的亂轉(zhuǎn)。
“溪溪,你還在笑。”李天佑有些“羞惱”的低叱一聲。
“噗哈哈……”陸云溪沒忍住,直接的爆笑出來,一邊笑一邊往后退,“誰讓天佑哥哥這么可愛呀,天佑哥哥真單純,說一說別人的事情,你都不好意思呀。以后等你有了心上人,會不會羞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呀?”
陸云溪說完了這句,轉(zhuǎn)頭噠噠噠的就跑了。
那頭上小辮子隨著她的跑動俏皮的晃動著,讓李天佑不禁莞爾,眼底除了濃濃的寵溺之外,哪里還有半點羞澀?
袁玉山在一旁輕嘆一聲:“溪溪真是‘不知死活’啊。”
她怎么會覺得天佑會單純到聽到心上人這幾個字就害羞得不行?
到底是什么事情給了溪溪這樣的錯覺?
袁玉山感嘆完了之后,立馬接收到了李天佑淡淡的目光。
這眼神跟剛才真的是有著天差地別,都沒法讓人相信,這是一個人前后相差幾個呼吸的目光。
“袁叔,你這樣就不對了。溪溪看人還是看得很準(zhǔn)的。我就是聽到那個有些不好意思,我太單純了,聽不得那個話。”李天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袁玉山:“……”
“齊叔,您管不管了?天佑這么睜著眼說瞎話,您到底管不管?”袁玉山轉(zhuǎn)頭對著齊博康大叫。
齊博康撫須而笑:“天佑也沒說謊,他確實是單純。”
袁玉山就跟見鬼了似的瞅著齊博康:“齊叔,這話您也好意思往外說?”
齊博康瞪了他一眼,訓(xùn)斥道:“聽我把話說完!”
“天佑啊,你不能從楊姑娘有心上人的事情上,想到溪溪那邊。溪溪還小呢。”齊博康勸了一句。
他眼睛還不瞎,剛才天佑盯著溪溪時候,那眼睛亮的,可是夠嚇人的。
天佑是長大了,想到的東西……多了。
但是,溪溪完全就沒開竅。
她知道楊雅馨有心上人了,卻沒發(fā)現(xiàn),她身邊也有一個人,早就有了心上人。
而她還是心上人本人。
“所以,現(xiàn)在溪溪還什么都沒察覺。”李天佑唇角微微一勾,自信滿滿的說道。
袁玉山聽明白了:“天佑,你愣是能從楊雅馨的事情想到你跟溪溪的問題……你、你真是夠行的。”
他都不知道天佑這腦子到底是怎么轉(zhuǎn)的了。
“自然要想的。”李天佑一笑,眸底有暗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燒,“溪溪,我可是一直守著呢。”
他的神情,讓袁玉山心里一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冒了上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本能的覺得危險。
袁玉山求救的看向了齊博康。
齊博康撫須一笑:“天佑還是很克制的。現(xiàn)在之所以溪溪一直沒有察覺到天佑的心意,那是天佑沒有讓溪溪察覺。”
“等到溪溪長大了……”
袁玉山吞了吞口水的澀聲道:“天佑就要把溪溪給搶回家去嗎?”
這是強盜吧?
不過,他覺得,這事情……天佑絕對做的出來。
對于這一點,他是毫不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