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良讀書這么多年,朱大娘就算是不怎么識字,至少也知道一甲是什么意思。
“兒啊,你有上進心是好事,但是……你不用這么逼自己。”朱大娘努力的找一個最平和的說法,她生怕刺激到自己的兒子。
“我看那教書先生,很多都是秀才就可以教人讀書。以前,在鎮上你的先生,不就是個秀才嘛。”朱大娘勸道。
“你別給自己這么大的壓力!
她真怕自己兒子想太多了,到時沒有考中,會一時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來。
“娘!敝煲肆夹α似饋恚拔野粗〗愕姆椒ㄈプx書的話,我感覺考中一甲的可能很大!
“不過,就算是考不中一甲,還有二甲、三甲!
朱大娘見到自己兒子沒有鉆牛角尖,她這才放心。
“娘,您先看看,咱們家里還需要添置什么東西,回頭我去府城買!敝煲肆甲屪约耗镞^來住,自然是要照顧周到。
“咱們家里的東西,可以拿來用的!敝齑竽镞想著家里的東西,“不用花錢買的。”
“行,那我回頭去家里拿一趟。咱們先買一些在這里用的!
朱宜良這邊怎么安置他娘親,陸云溪是沒有時間去管了,她可是忙了起來。
文慶府府城的人也發現了,青松書院竟然開始修葺房屋了。
要說這青松書院的位置是真的不錯。
青松書院緊鄰著府城最熱鬧的街道,不過就是隔了一條街的距離。
如此一來,去哪里都很方便,同時又能保證青松書院的清幽不被打擾,可以說是一個鬧中取靜的好地方。
青松書院一修葺,府城里的人并沒有覺得多奇怪。
解元啊!
青松書院可是培養出來了一位解元,以后不知道多少人想要進去求學,這馬上就有大把的銀子入賬了,確實也應該好好的修一修。
就在眾人感嘆的時候,陸云溪在旺安村里,正指揮著李天佑挑出來的廚師做菜。
袁玉山看著他們這樣忙活,好奇的壓低了聲音問著齊博康:“齊叔,你說那個土豆好吃嗎?”
齊博康瞪了袁玉山一眼,袁玉山訕訕的撓了撓頭,他自己問的是有點兒傻,好像齊叔也沒有吃過。
“不對不對……”陸云溪趕忙叫停,“你這樣火候不對。你要……”
“溪溪,我來吧!崩钐煊又苯幼吡诉^來說道。
陸云溪搖頭說道:“我讓他們多做兩遍就好了,天佑哥哥你別累著!
“我做一遍,他們就能學會了!崩钐煊有χf道,“他們不如我能快速理解你的意思!
天佑說的還真是太有道理了。
她習慣了跟天佑說話,她一說,天佑就理解,完全都不需要她解釋。
跟別人溝通起來,真的是比較麻煩啊。
“好!标懺葡饬,“天佑哥哥,你等一下啊!
陸云溪飛快的跑到了旁邊,拿起了圍裙要給李天佑系上。
李天佑卻一把拿了過來,含笑道:“我自己來,你在旁邊說就行了!
“好呀好呀。”陸云溪見到李天佑穿好了圍裙,這才將土豆的各種做法說了出來。
李天佑聽完了之后,按著陸云溪說的做了起來,果然是比剛才的廚師做的還要好。
袁玉山在一旁呆呆的瞅著,然后低聲對齊博康說道:“齊叔,天佑這發展的夠全面的?纯,大廚都不如他!
齊博康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說道:“廚房里待時間長了還是不太舒服!
袁玉山茫然的瞅著齊博康,不知道齊叔突然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只能按著自己猜想的問了一句:“齊叔,您待著不太舒服嗎?”
“要不先出去涼快一會兒?”袁玉山擔憂的建議道。
這個天氣,在廚房里確實是不太舒服,尤其齊叔年紀還大了。
“天佑是不想讓溪溪在廚房里待太長時間!饼R博康輕嘆道。
袁玉山:“……天佑真是有心了。”
就為了這個,讓那些廚師在旁邊看著,天佑學會了,那些廚師是不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可以不用去麻煩溪溪,直接問天佑了?
這個問題,袁玉山并沒有問出來,因為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在陸云溪的指導之下,一道一道用土豆做出來的菜,全都被端了出來。
因為只是教給那些廚師做,所以每份的分量并不是很大。
齊博康跟袁玉山一直都好奇土豆,這才先做出來讓他們嘗個鮮。
“讓他自己琢磨琢磨,咱們去把午飯吃了!崩钐煊幼鐾炅俗詈笠坏啦,帶著陸云溪去了旁邊屋里。
袁玉山好奇的看著眼前一道一道的菜肴,最后目光落在了自己碗里的一坨上。
“溪溪,這是什么?”袁玉山眉頭緊皺,看著這賣相不太好的東西。
“這個是土豆泥!标懺葡χf道,“袁叔,你可以嘗一嘗。”
袁玉山還有些排斥的時候,齊博康已經用勺子吃了一口,他并不著急往下咽,而是細細的品嘗,回味。
“好吃。”齊博康說道,“相當的綿軟,有一種清甜的味道。”
“土豆可是相當飽腹的。土豆泥呢,配上不同的調料可以做出不同的味道來。”陸云溪說著的同時,捏起了一根薯條咬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她差點沒哭出來。
太久沒有吃到這個味道了,懷念死她了。
“這個不需要太費錢,只要上鍋蒸一蒸就好。百姓家里都可以做,只要弄些火就行。”陸云溪說道,“不蒸的話,烤一烤也是可以的!
“齊爺爺、袁叔,你們嘗一嘗土豆泥就好了,不要吃太多了,這個特別容易飽。你們吃點兒其他的菜!
陸云溪才說著一碗米飯已經推到了她面前,她一抬頭,看到李天佑正對著她笑:“吃菜,這個土豆條一會兒再吃!
“好!标懺葡c頭,她也想吃土豆燴肉,這個配米飯最好吃了。
肥瘦相間的五花肉,里面有燴的綿軟的吸飽了湯汁的土豆,再跟米飯拌在一起,簡直就是停不了口。
反正一向很自制的齊博康都吃撐著了,就更別說敞開了肚皮吃的袁玉山。
他完全是捧著肚子癱坐在椅子上,動都不想動一下:“溪溪,這個真的是管飽!
要是按著他的飯量,不可能吃兩碗米飯就撐成這樣。
“溪溪,你這土豆要交給陛下嗎?”齊博康吃飽了,但是,腦子轉動并不慢。
他從土豆里看到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