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博康對著袁玉山微微的一點頭,干的好!
到了外面,正好村里人推著獨輪車,還有挑著擔(dān)子往外走的。
惠王好奇的問了一句:“他們這是干什么去?”
“給流民送今天吃的東西。”袁玉山解釋道,“山洞里面有溫泉,東西容易壞,目前他們吃的東西都是這邊做好了,直接送過去的
,一送送一天的,中午吃不了可以放在外面凍著,下午用溫泉水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惠王走了過去。
袁玉山直接說道:“等一下。”
村里人都認(rèn)識袁玉山齊博康的,他們對這兩位可是相當(dāng)?shù)淖鹬兀宦牭皆裆降脑挘纪A讼聛怼?
“今天做的什么吃的?”袁玉山說著,將獨輪車上的蓋子給打開了。
惠王探頭一看,驚了。
這菜里竟然還有肉片。
是肉片,不是肉沫!
是大片大片的肉!
再看看旁邊挑的筐里,竟然是饃饃,細(xì)糧粗糧參半的饃饃,不是那種拉嗓子的純粗糧饃饃。
“天天流民就吃這個?”惠王驚問道。
“那怎么可能?”推著獨輪車的村里人笑著說道。
惠王聽完,暗松了一口氣,他就說,怎么可能頓頓都吃這么好。
村里人過的是什么日子,他大致也是知道的。
冬天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很多地方的人是連肚子都糊弄不飽的。
“有的時候,還要吃包子,吃面條什么的。花樣多著呢,只吃一樣,容易膩。”村里人的話,差點沒讓惠王原地蹦起來。
“包子?面條?”惠王問道,“你們不嫌麻煩?那可要花不少錢的。”
“那些不算什么。”村里人笑著說道,“等到開春了,他們在村里蓋了房子,跟我們就都是一個村的了。”
“都是一個村的,大家不就是應(yīng)該互相照顧照顧嘛。”
“齊老先生,我們先過去了,不然一會兒飯菜該涼了。”村里人看向齊博康,詢問道。
“嗯,去吧。路上小心點兒。”齊博康點頭,惠王往后退開了兩步。
村里人開心的推著車挑著擔(dān)子走了。
他們的精神頭看得惠王是唏噓不已:“感覺旺安村相當(dāng)?shù)暮茫娙艘恍摹!?
“那是當(dāng)然了。”袁玉山笑著說道,“那些流民觀察觀察以后是可以到作坊里做工的,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有力往一處使。我們
都相信,旺安村,旺安山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我們?”惠王斜睨了袁玉山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玉山,你現(xiàn)在倒是適應(yīng)良好,把自己當(dāng)成了其中的一員。”
“那是當(dāng)然。”袁玉山肯定的點頭,“我覺得這邊特別舒服。”
惠王是在村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在齊博康家里吃過了午飯之后,他才說道:“我去陸家看一看,這段時間,天佑被陸家照顧的很好,我怎
么也要去道個謝。”
這個時候,他不是什么王爺,只是天佑的親人。
“還是再等一等吧。”齊博康說道,“王爺午休之后,再過去就是了。”
“先讓他們做個準(zhǔn)備?”惠王哈哈一笑說道,“本王又不是以惠王的身份過去,而是作為天佑的大伯去道謝的。”
“不是他們需要準(zhǔn)備,是這個時候溪溪在午睡,王爺過去,肯定是打擾到她,然后,天佑肯定會不開心。”袁玉山解釋道。
惠王:“……”
“本王也去午睡一下。”說完,惠王轉(zhuǎn)身就走。
“王爺,這邊請。”袁玉山趕忙給安排。
陸家,等到陸云溪睡醒了之后,坐著炕上攥著小手揉了揉眼睛,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睡得真舒服。
果然,在睡覺之前,懟一懟人,真的是身心舒暢。
陸云溪根本就不用爬下炕,炕邊的凳子上就放著溫?zé)岬乃米屗梢詽櫇櫤怼?
喝完了之后,她這才下地,嗯,要去找奶奶。
“奶奶……”陸云溪開門,對著院子先喊了一嗓子。
然后,堂屋的門一開,李天佑走了出來,對著她招手:“溪溪,來。”
“誒?”陸云溪奇怪的看了一眼,邁著小短腿,噠噠噠的跑了過去,“天佑哥哥,你怎么在這邊?”
去堂屋干什么?
“家里來客人了。”李天佑解釋了一句,牽著陸云溪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屋之后,陸云溪才發(fā)現(xiàn),原來惠王他們正坐在里面,跟她奶奶還有說有笑的。
不容易啊,惠王這個身份,竟然能跟她奶奶說得這么開心。
果然,這皇室的人沒一個是簡單的,只要他們想的話,可以是跟任何人談笑風(fēng)生。
“溪溪。”陸王氏一見到自己的乖寶過來了,開心的對著陸云溪招手。
陸云溪特別開心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自己奶奶的腿,仰頭,撒嬌的晃了晃:“奶奶。”
“誒……”陸王氏拉長了聲音答應(yīng)著,一聽,這聲音就是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寵愛,真的是甜得要膩死個人。
“來,溪溪,你陪李家大伯聊吧。”陸王氏笑著說道,“他大伯,我廚房里還有些活兒,就不陪你了。有齊老先生跟玉山在,你們
慢慢聊。”
“嬸子,你忙。”王爺起身。
陸王氏笑了笑離開。
陸王氏離開了之后,陸云溪好奇的問著李天佑:“天佑哥哥,王爺過來干什么?”
惠王:“……”
他就在這里坐著呢,陸云溪就這么問,真的好嗎?
“沒什么,過來謝謝奶奶照顧我。”李天佑解釋道。
“誒,你真的姓李呀?”陸云溪拉著李天佑的手,好奇的問著。
“嗯。”李天佑點頭,“我娘找人的時候,估計是特意的問了姓氏的。”
“嬸子真是有心了,嬸子真的很疼你呀。”陸云溪認(rèn)真的說著。
從一開始,找人的時候,都要不弄錯姓氏,就怕以后天佑被他親生父親找到之后,不適應(yīng)改姓吧。
也幸好大溍的皇室姓氏不太特殊,也沒有讓百姓回避的意思,不然的話,還真的是個麻煩事兒呢。
惠王干咳了一聲,引起李天佑跟陸云溪的注意力。
好歹他一個來道謝的大活人在這里坐著呢,天佑跟溪溪就不能分給他一點兒注意力嗎?
這完全忽略掉他的存在是真的忘記了,還是……這兩個小家伙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