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博康干咳了一聲說道:“老爺怎么賺錢的問題,咱們先不說。”
“現(xiàn)在說一說,要是你是老爺家的孩子,里面這么多問題,你要是生活在里面的話……”
“我就搬出去,不要跟他們住在一起!”陸云溪快速的從源頭就把問題給解決了。
齊博康:“……”
她倒是干脆!
“不行,你不能搬出去。”齊博康臉一板說道,“你就在里面住著。”
“為什么不能搬出去嘛。”陸云溪不滿嘟著小嘴抗議。
“不能就不能,現(xiàn)在給跟你講一講里面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齊博康決定將主動權(quán)搶回到自己手里,不能再被溪溪牽著鼻子走了。
讓她這么繼續(xù)說下去,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
問題是,那些問題并不是溪溪想的那么簡單,都是以后她跟天佑需要面對的。
“哦。”齊博康一嚴肅,陸云溪就老實了,乖乖的聽著。
齊博康給陸云溪好好的講一些朝中那些陷害人的手段,他見識的多,口才又好,講起來可是相當?shù)纳鷦,倒是讓陸云溪聽的是津津有味的?
陸云溪喜歡聽這個,真的是一波三折,很有意思的。
“……知道了吧?以后遇到這種事情啊,就要小心。”齊博康講完了之后,還叮囑著陸云溪。
陸云溪那小腦袋點個不停,然后,焦急的催促著:“齊爺爺,還有嗎?還有嗎?”
齊博康笑了:“以后好好練字,練字好了,就當獎勵講故事給你聽。”
陸云溪:“……”
“嘟嘴也沒有用。”齊博康好笑的伸手,一揉陸云溪毛茸茸的頭頂,“今天就講到這里,走了。”
“齊爺爺慢走。”陸云溪從凳子上蹦下去,把齊博康送出了門。
等到她回到屋里的時候,臉上對于寫字的郁悶全都不見了。
現(xiàn)在竟然給她講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了,雖說,只是粗淺的,但是,她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齊博康肯定會越講越復(fù)雜。
嗯……所以,天佑這身份……挺麻煩啊。
這老爺?shù)奶幘?amp;hellip;…真是不太妙。
陸云溪輕嘆了一聲,決定了,還是要努力的賺錢,那位老爺?shù)匚皇峭Ω叩,但是手里,可不寬裕啊?
莫名的,陸云溪覺得肩頭壓下了沉甸甸的責(zé)任。
她家既然已經(jīng)收養(yǎng)了天佑,就努力吧。
一家人,以后能幫襯著點兒天佑是點兒,錢是英雄膽,總不能讓天佑以后回去,連點兒底氣都沒有吧。
陸云溪這邊是打定了主意,盤算著,明天大伯就要來了,正好把最后的東西弄出來,給大伯。
陸云溪忙著了,齊博康那邊則是回到了袁玉山的家里,進屋之后,直接喝了兩杯水。
“怎么?天佑明磊還能爬起來讀書?”袁玉山驚訝的問道。
上午有多累,他可是最知道的。
那兩個小家伙的體力不應(yīng)該這么好的。
“沒有,給溪溪講了點兒其他的東西。”齊博康說道,“話說多了。”
“這是講的什么,累成這樣了?”袁玉山有點兒好奇,他看著齊博康喝水,也有點兒口渴,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來。
“稍微的變化了一下,講了講如今老爺?shù)奶幘场?amp;rdquo;齊博康輕嘆。
噗……
袁玉山直接的噴了出來。
好在噴出來的時候,袁玉山快速的扭頭,這才沒有給齊博康洗臉。
“不是,齊叔,你給溪溪講這個干什么?”袁玉山趕忙的擦了擦自己嘴邊的水漬,驚愕的問道。
“我想給溪溪講一講,留在天佑身邊可能會遇到的一些麻煩。溪溪在這里長大,生活太單純,要是以后跟天佑回家,環(huán)境不同了,被人給設(shè)計了還不知道,那就麻煩了。”
齊博康的話,讓袁玉山點了點頭:“這倒是。”
袁玉山說完又奇怪的瞅了瞅齊博康復(fù)雜的神色,問道:“怎么?溪溪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也正常,溪溪才多大,慢慢教就是了。”袁玉山覺得這種事情不能太著急。
陸云溪在陸家那就是個寶貝疙瘩,一直被寵著長大的,哪里可能接觸到那么多勾心斗角。
這要是在大戶人家,還有個嫡庶之爭,那些孩子們從小就爭斗。
溪溪卻是完全沒有這個煩惱的。
“再說了,溪溪都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要理解起來肯定會慢一些。不過,溪溪那孩子聰明,大點兒就好了。”
袁玉山在勸著齊博康,齊博康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溪溪覺得老爺傻!”
“咳咳……”袁玉山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看著袁玉山的反應(yīng),齊博康心里平衡了。
嗯,不是他反應(yīng)過度,是大家的反應(yīng)都差不多。
他比袁玉山強多了,至少,他還是喝水的時候嗆到的。
“為,為什么?”袁玉山磕磕巴巴的問道。
“溪溪覺得,只要老爺努力的賺錢,錢多了,所有的問題都不是事兒。”齊博康的話讓袁玉山愣了一下,隨后,想了想,他的表情嚴肅起來。
他跟齊博康都是深知家中問題的人,溪溪這童言童語乍一聽,好像是孩子氣的胡話,但是,仔細琢磨一下,她說的還真的很對。
只要老爺有錢了,家里人人都有飯吃,有衣穿,便會安居樂業(yè)。
有錢了,就可以兵強馬壯,那樣還會擔(dān)憂外患好嗎?
“唉……最簡單的問題,也最難解決。”袁玉山搖頭嘆息。
“溪溪真的是很聰明。”齊博康感慨著,“只要教上幾年,到時候,肯定沒問題。”
齊博康很看好陸云溪,琢磨著以后怎么教她。
當然了,齊博康他們考慮的問題,跟這個村子是沒有半點兒關(guān)系的。
現(xiàn)在村里人關(guān)心的那就只有一個人——王三勇。
經(jīng)過一白天的時間,昨天晚上不知道王三勇回來的村里人可是全都知道了,更別說,那一錠一錠的銀子,被不少人看到。
那些人繪聲繪色的說著,就跟那些銀子是他們的似的。
反正別管怎么樣吧,王三娘家門口,路過的人可是多了不少。
明明腿腳很好的人,路過的時候,都走的很慢很慢,伸長了脖子往院門那邊瞅著。
只可惜,王三娘家的大門緊閉,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等到快晚飯的時候,院門終于是打開,王三勇從里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