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建立在市中心附近一片綠意黯然的湖邊小區(qū)中。在青翠欲滴的綠竹林中,城堡一樣的歐式別墅掩映在一片蔥翠中間,神秘而充滿貴族的氣質(zhì)
旁邊,還有幾幢同樣的別墅,每一幢都靜美輪絕、造價不菲。
急急忙忙趕來的林飛,好不容易找到準確地址,結(jié)果卻被一保安給攔住了。
“哎!你干什么的?”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帶著耳麥的男子對著林飛喝問,一臉警惕的說道。
“我是來找人的。”林飛冷冷地回答著,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人來之前的激憤和惶恐,因為時間都這么久了,該發(fā)生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
他無法改變過去,只能試著挽回白思若的未來。
“找人?找誰?”很顯然,這個保鏢不相信林飛的話。
“我來找我的妹妹。”
林飛指著那寧家那燈火通明的豪華別墅,繼續(xù)說道,“這家的主人是姓寧,對吧?他們家最近多了一個女兒,那就是我妹妹,麻煩你讓開。”
保安這種職業(yè),都是卑躬屈膝的辛苦職業(yè)。以林飛的身份,他也懶得跟一個普通人斤斤計較,那樣顯得有失身份。
“你確定是來找人的?怎么聽你的語氣這么不肯定呢?你叫什么名字?”
那保安一臉懷疑,很認真地打量著林飛的說道,自從寧家多了一個私生女。這幾天就經(jīng)常遇見亂攀關(guān)系的野親戚。
“我知道她住在這里,但我從來都沒有來過,至于我的名字,我叫林飛”林飛如實回答。
可那保安一聽林飛這話,那懷疑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說道:“不管你是誰,我勸你立即離開。這兒不是你這種人來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什么不是我這種人來的地方?”林飛眉頭一皺,隨即臉色也冷了下來。
“怎么?非要我說明白?哥們,勸你在外面小打小鬧下還行。這塊地兒可不會任由你胡來。這邊二十四小時都有安保和監(jiān)控。我勸你還是打消這種念頭吧。”保安一臉認真嚴肅的說道,感情他把林飛當做跑來踩盤的‘梁上君子’了。
“我確實是來找人的。”林飛說道。
“好了。在我報警前你走吧!我們以前逮住的,也都說自己是來找人的,結(jié)果送到公安局一查。嘿嘿,都留有案底。”
“算了。我不想和你解釋了。”林飛沒好氣的說道,跑過去就按響了豪宅門口的門鈴。
“哎!我告訴你,你可別亂按!”那保安被林飛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阻止,說道,“你如果再不走的話,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你有病啊。”林飛郁悶的說道,“如果我是來踩點的,會這樣光明正大的跑來去按人家的門鈴嗎?”
正當林飛一忍再忍,郁悶的都想揍人的時候,一輛車子忽然間停了下來,一下子吸引了林飛和那保安的目光。
隨著司機打開車門,從后備廂拿出輪椅后,攙扶下,許泰鴻坐上了輪椅車后,這時別墅的門也開了,開門的是一個保姆。
見許泰鴻來了。那拼命阻攔林飛的保安,連忙丟下林飛,熱情地上前幫忙。
“許少爺,您慢點大哥,前面有臺階。我們一起抬”
林飛也很自覺的走了進去,那保安一回頭,見林飛竟然厚著臉皮偷跑進來,二話不說就去拉林飛。
“臥槽,你這小子,一下沒看見就偷溜進來,給你一點顏色,你還真當自己是一個人物了?”
那保安一伸手,就企圖抓住林飛,將他控制住,可手剛觸碰到林飛的瞬間,他就感覺一股難以抵抗的力量,一下子就將他摔飛了出去。
“哎呦喂,我的媽呀!”
那屁股朝上,以狗吃屎姿勢摔在地上的保安。頓時就疼得直叫媽。
“怎么回事?”
隨著一帶著略有氣勢的女人聲,穿著白色上衣,褐色長褲的錢海蘭,緩緩走二樓走下來,見到許秦鴻后,臉上連忙露出了笑容。
“許少爺,你來找若思啊,正好,這丫頭一回家就一個勁地哭,也不知道怎么了,你趕緊去勸勸!”
著錢海蘭的話,一下子觸動了林飛內(nèi)心某根神經(jīng),忍不住大吼道:“若思她怎么了?她在樓上哪個房間,我要馬上見她!”
林飛的話,把錢海蘭給嚇了一跳。剛才她還以為,不起眼的林飛,是許泰鴻的新保鏢呢,被驚嚇到的她,連忙打量了林飛幾眼。
眉頭一皺,問道:“你誰啊,怎么認識我們家
思若的?”
邊上那保安,一聽,這可是自己難得表現(xiàn)的機會啊,趴在地上也不起來。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喊著。
“寧夫人,這小子剛才在別墅外賊眉鼠眼的,還說自己是白小姐的哥哥,趁著許少爺進屋,也跟著偷偷跑了進來”
為了得到寧家的嘉獎。這保安夸大其詞的說著,頓時屁股上狠狠挨了林飛一腳,直接飛了出去,腦袋撞上沙發(fā),當場暈了過去。
隨即,林飛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的確是思若的哥哥,她爺爺白忘川也同樣是我的爺爺思若,我是林飛,趕緊出來見我!見我!”
林飛的聲音,在整個別墅內(nèi)回蕩。二樓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的白思若,聽見這聲音,眼睛都哭紅的她,整個人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林飛哥,是林飛哥來了!”
激動的白思若連忙將被子下的頭鉆出來,飛快下車,連形象也不顧,直接開門飛奔下樓。
就在她開門的瞬間,一樓忽然傳來錢海蘭的聲音:“你說是思若的哥哥就是啊?不管你哪來的野親戚,別想妄想依靠思若跟我們寧家攀關(guān)系。在我報警之前趕緊給我滾!”
錢海蘭的語氣尖酸,略帶一點兒刻薄,把林飛當成了想要跟寧家拉關(guān)系的勢利小人。
而就在這時候,白思若已經(jīng)從二樓飛奔下來,一下子撲進了林飛壞了,哭喊著:“哥!你來了,你終于來了!”
也不知怎么,白思若一撲進林飛的懷中,就感覺到一種無法言語的安全感,心中一直忍著的委屈。在這一瞬間,全都化為了淚水。
那哭聲讓林飛心疼,讓剛才叫罵林飛是欲攀關(guān)系野親戚的錢海蘭,臉色一變,那樣子,似乎被人在她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別哭了,怪,受了什么委屈盡管跟我說,我一定替你出氣!”
林飛輕輕揉著白思若的小腦袋,然后將她的臉捧起。從褲袋里掏出一包紙巾,輕輕替白思若這只小花貓擦拭著。
對于林飛的話,白思若沒有絲毫懷疑,因為段賀山都對他敬畏三分。
就在這是,許秦鴻竟然掙扎著從輪椅上爬了下來,撲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大少爺!”邊上的司機見了,一臉擔憂心疼,連忙伸手欲去攙扶許秦鴻,卻被他給阻止了。
“別扶我,這是我欠思若的一個道歉。我不該利用她,她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
說話的許泰鴻,那一刻簡直像一個硬漢般,雙手支撐著殘廢的雙腿,當他完全跪在白思若面前,向白思若道歉的時候,他已經(jīng)滿頭冷汗。
可林飛卻沒有半點憐憫,尤其是聽到許秦鴻竟然利用白思若,再聯(lián)系到手機那聽見的聲音,一下就怒了。
“原來。你就是欺負思若的罪魁禍首,給我去”
林飛邊說邊抬腿,打算一腳踢死許泰鴻這個混蛋,可卻抬腿的瞬間,卻看見。白思若擋在了那許秦鴻面前。
“哥,其實他也是一個可憐人,雙腿被自己的親弟弟找人撞得殘廢,而且欺負我的不是他,是他的弟弟,如果不是他,我的清白就被那個畜生給糟蹋了!”
善良的白思若,終究忍不住替許泰鴻辯解,因為這個男人太可憐了,而且他在不知道林飛身份情況下,支撐殘廢之身完成下跪道歉。
在他跪下的那一刻,白思若便已經(jīng)原諒釋懷了,至少她擁有的并沒有失去,而許泰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