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親近的人?”
重復(fù)著辰月剛才話的馬飛,很明顯的臉色一變,當(dāng)然他臉色的改變對辰月而已,在情理之中,要是馬飛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話,反而會引起辰月的懷疑。
“你想讓我殺了誰來證明?”
馬飛有點猶豫的開口說著,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表露他內(nèi)心中,那難以掩飾,卻還要極力掩飾的掙扎。
“林雅萱怎么樣?不如你殺了林飛最心愛的女人,來向我證明!”
辰月的話剛說完。馬飛便直接反駁道:“你再跟我開玩笑嗎?林雅萱在京城,更何況林飛為了確保林雅萱的安全,幾乎讓那個叫詩雨寒的人時刻跟在林雅萱身邊,那個女人比林飛還恐怖,我去了只有送死的份!”
“你說真的?”
辰月的瞳孔中瞬間閃爍著光芒,這個消息對她而言實在太重要了,如果是真的話,那么以后的計劃,就必須更小心了。
“我也是偶然聽林飛提起的,雖然我從未見過她出手,但是單憑她身上偶然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就足以壓迫得我喘不過氣來”
在馬飛說話的同時,辰月用目光仔細(xì)打量著馬飛臉上表情的變化,還有他的眼神,在馬飛說完后。足足沉思了一分鐘才開口。
“殺了夏穎夢?似乎價值不大,不對了,那個叫墨天的應(yīng)該是林飛得力的手下吧,似乎跟你的關(guān)系也不錯,不如用他的命來證明你加入星火的誠意”
似乎非常滿意自己這個想法。辰月忍不住頻頻點頭,自夸著:“我真是太聰明了,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出來,好了,就這么決定了。要么你殺了墨天加入星火,要么你就等著給你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收尸吧!”
隨后,辰月便帶著昏迷中的譚詩茹離開了,留下馬飛獨自一人站在貨輪的甲板上,望著滔滔江水,誰也不知道那一刻,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足足在江邊站了一個小時,然后又去買了一條煙,獨自一人坐著,一根又一根點燃的香煙,猩紅的煙火在黑夜中忽明忽暗。
無論馬飛再想些什么,心中縱然有再多的煩惱,能抗的也只有他自己,今夜,將是他人生中最平靜的一夜,當(dāng)太陽再次照亮大地時,所有的一切都將改變。
他不知道,未來等待在他前方的,究竟是死亡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
很快,隨著越來越亮的天色。一盞盞路燈滅了,一夜未睡的馬飛臉色略顯憔悴,他所坐的地方,一地的煙頭,下巴一根又一根濃黑的胡須。使得他的氣勢,看上去很頹廢。
當(dāng)馬飛回到別墅時,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了,別墅除了墨天,不見林飛與夏穎夢的身影。
見到一夜未歸的馬飛走進別墅,墨天連忙上前追問:“馬飛,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一晚上去哪了?給你打電話又打不通對了,你媳婦譚詩茹呢?”
“她還有事情,頭呢!”馬飛淡淡的說著,見墨天如此追問,他便明白了,昨晚的事情,林飛并沒有告訴墨天。
“老大帶夏穎夢去處理她媽媽的后事了,唉,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墨天有些感慨的說道,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其實之前這種事情他根本不在乎,可最近,越來越在乎一些事情的細(xì)節(jié)了。
“哦。墨天!這樣吧,家里也沒有什么人,要不待會我們一起吃頓飯吧,就我們兩個感覺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一起好好吃飯聊天了。”
馬飛向墨天發(fā)出邀請,就當(dāng)作離別前最后的告別飯。
可墨天卻搖頭回答:“中午不行,我待會還要給老大送一些東西去。”
“那就晚上吧!”
“晚上?晚上我跟新交的女友有約呢,昨天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今晚怎么說也要纏綿慶祝一下,反正我現(xiàn)在明白了,人生苦短,做人要懂得及時行樂”墨天說了一大堆感慨的話。
尤其是人生苦短這四個字,讓馬飛感同身受,可惜墨天卻忘了一句更重要的話,叫:身不由己!
雖然辰月并沒有給他時間上的期限,可馬飛心里明白。有些事情,脫得越久越不利,有些事,注定要有人犧牲!
在墨天說完后,馬飛用手一拍墨天的肩膀,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如果你還當(dāng)我是兄弟的話,晚上就讓我請你,還有你女友一起吃頓飯吧,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對了,待會忙完頭交代的事情,記得早點去接你女友,趁有時間,多陪陪人家”
說完話后,不等墨天的答復(fù),馬飛便一個人走進別墅的地下暗室。用手輕輕觸摸著一把又一把槍。
“莫名其,昨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了,這老大整個人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讓我問,這馬飛消失了一夜后。一回來就各種奇怪”
墨天看了幾眼馬飛的身影,隨后才到車庫開車出門,車上的他自言自語,尤其想著林飛與馬飛兩個人的異樣,心里空落落的。總感覺似乎將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時間匆匆,很快天又一次黑了下來,紅魅的公司樓下,一長裙飄飄的長發(fā)美女,走到停車場后徑直向一輛藍色的法拉利跑車走去。打開車門,很熟練的坐上了副駕駛位上。
車上一身休閑裝的墨天,見他的女友一身長裙,疑惑的問道:“文慧,你們公司不是要求經(jīng)理要穿正裝嘛,你怎么穿了身裙子?”
柳文慧微微一笑回答:“你不是說,晚上你朋友請客吃飯嘛,我特意帶了裙子,下班后在自己的辦公室,換了身衣服才出來的怎么樣。漂亮吧!”
柳文慧朝墨天眨巴著眼睛,明白她那點小心思的墨天,連忙點頭夸獎:“不錯,漂亮!你在我心中是最美,每一個微笑都讓我沉醉”
柳文慧連忙打斷唱歌跟殺豬似得墨天。一臉‘嫌棄’的樣子說道:“行啦,別唱了,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你朋友還在等著呢,我們趕緊過去吧。讓人家等得太久,會顯得我們不禮貌的!”
“晚上在收拾你!”
墨天嘴里哼哼著,讓柳文慧臉一紅,瞪了開車的墨天一眼,要不是現(xiàn)在車子已經(jīng)啟動正在駛出停車場,那可不就是只瞪上一眼那么簡單了。
半個小時后,兩個人便到了與馬飛約定的餐廳,穿著黑色外套的馬飛,早已點好了飯菜等待著。
“你們來了!”
見到墨天和柳文慧兩個人挽手越走越近,馬飛淡淡的一笑。
柳文慧見餐桌上,滿滿一桌子豐富的菜肴,連忙向馬飛回敬了一個甜美的笑容:“抱歉,我們路上耽擱了一下,讓你久等了。”
邊上的墨天卻毫不在意拉著柳文慧坐下:“都是自家人,這么客氣干嘛。這馬飛可是一位大土豪,我們今天就打土豪,只吃最貴的!”
“其實說抱歉的應(yīng)該是我,來吧,趕緊吃吧。菜都涼了!”
在馬飛的示意下,三個人便吃了起來,中途馬飛與墨天平分了一瓶紅酒。
晚飯快結(jié)束的時候,見今晚一塊肉的不吃馬飛,柳文慧好奇的問了一句:“馬哥。這家餐廳的肉味的很不錯啊,你怎么一口多不吃!”
馬飛一臉隨意,平淡的回答:“因為每次殺人前,我都不喜歡吃肉,這是我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
“呵呵!這個笑話好冷!”柳文慧臉色尷尬的笑了笑,將馬飛的話當(dāng)成了笑話,而墨天卻眉頭緊皺,他當(dāng)然清楚馬飛的習(xí)慣。
可他卻沒有收到任何今晚有行動的消息。
“難不成是昨晚上,老大另外吩咐馬飛的?”疑惑的墨天在心中默默想著,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馬飛會對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