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愛一個人不可怕,怕的是你愛的這個人,是用盡心機(jī)接近你,用盡手段俘虜你,在這場感情中,從頭到尾,都是算計。
如同一盆涼水,當(dāng)頭潑下。
熄滅你的一切熱情。
“你熟悉我的生活習(xí)慣,你的飲食穿著跟她一模一樣……也是故意的,對吧?”
墨子痕眼神如同冰封般的冷漠。
“你吃打胎藥的事?你在機(jī)場救我……如果我沒估計錯,那顆子彈,打不到我吧?”
他的神色越來越冷,他的薄唇抿地愈發(fā)緊繃。
他牙齒碰在一起,發(fā)出尖銳的摩擦聲。
“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對嗎?安純!你老實告訴我,你接近我,讓我愛上你,到底為了什么?”
他太兇了。
像是一頭發(fā)狂的獅子,要將安純吞掉。
安純想安撫他,卻沒有能力安撫。
他說的都對。
她暫時想不出辯解的話,因為他的表情他的狀態(tài)……讓人無端的辛酸。
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到底誰才是受委屈的那一個?
“是!”安純咬唇,“都是我故意的,我就是想接近你,我……”
“那你為什么要頂著她的臉。”這是墨子痕最不能原諒的事,“站在一個死人的身體上,來得到我的感情,你很開心嗎?她是死了,可她就算死了……也是我的妻子……你利用她是嗎?這種拙劣的手段!你真無恥啊安純!”
他狠狠地推開她,大腦亂成一團(tuán)。
“滾!”
墨子痕聲音嘶啞如魔鬼,“我不想看到你!滾啊!”
安純的身體砸在門框上。
疼的鉆心。
她又看了他一眼,唇早就咬破了卻不自知。
墨子痕。我能怎么辦?我能怎么辦!
我恨你!我愛你……兩個我,都無可救藥的愛上你……
她不愿再多想,猛地開門,跌跌撞撞地沖出他的公司。
卻在樓下碰見了安母。
“媽……”
安純低喃一聲,無數(shù)委屈都有了發(fā)泄的出口。
這是她的母親,生她養(yǎng)她,能容忍她的一切悲痛和錯誤。
可等她沖過去后,迎接她的,是安母惡毒的眼神。
安母抱著胳膊,冷笑,“這不是林小姐嗎?不知道這份禮物你還喜歡嗎?”
什么禮物?
安純腳步慢了半拍。
安母緩緩地說:“那張照片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還有你的整容手術(shù)……我也有錄像,可惜,前半部分被人銷毀了……要不然,我還能把你整容之前的骯臟樣子找出來,送到媒體那里……不是嗎?”
安純?nèi)缭饫着?
這一切,都是她媽媽干的?
安母尖銳的指甲捏著安純的下巴,表情陰冷,“搶我女兒的男人?做夢!原本我還以為是巧合,你長成這個樣子……沒想到啊……林安安,竟然是你故意整的容?踩著我女兒上位!你問過我這個媽同意不同意了嗎?!”
作繭自縛。
安純頭一次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
她開口,啞著嗓子,想解釋,想坦白一切真相,想告訴安母她這一年過的有多難過,可還沒開口,安母的巴掌就甩過來。
“記住這個教訓(xùn)!林小姐!”安母瞇眼,“更大的禮物,還在后頭呢……”
安母冷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