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出他淡漠的臉上有什么樣的情緒,而現(xiàn)在她也不想了解,側(cè)過身微微頷首"失陪了。"她有些急促的想要逃離,害怕下一秒那眼淚就會奪眶而出
元素跟聿南鋒下來,走過貴賓席那一桌,桌上白發(fā)蒼蒼卻精神飽滿的老人元素是第一次見到,該是聿南鋒的爺爺吧?她猜測著就聽到聿南鋒喊了一聲"爺爺。"然后擁著她走進了。元素跟在他后面也低低的喊了一聲"爺爺"
"好,好丫頭,來坐到爺爺這邊來,今天咱們這一家人算是到齊了。"老爺子很開心的招呼元素坐到自己的身邊,跟她閑話起了家常,元素沒有想到這看著有些莊嚴的老人那么隨和,聊起來也沒有那么拘束了。
這期間少不了一些高層的管理人員來這邊跟聿南鋒敬酒,元素扯扯他的衣袖"你的身體,不許喝酒。"
聿南鋒寵溺的看著她笑笑"沒關(guān)系的,難得高興,我不多喝少喝一點沒事的。"說著就要舉杯,元素氣的狠狠的掐了一下他腰側(cè)的肉,對那個敬酒的公司主管說"實在不好意思,他的身體最近不大好,尤其是胃,醫(yī)生說盡量不能沾酒,這樣吧,我來代他喝,說著將聿南鋒手里的酒杯端起來一飲而下。"
那位主管愣了一下,隨即周圍響起了一片喝彩聲,元素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倒不是想出頭逞能,只是很擔心他的身體。
聿南鋒笑了一下對那位有些尷尬的主管說"實在抱歉,夫人管得嚴厲,沒辦法。"說著還無奈的聳聳肩,元素笑著錘他一下,倒也將后面敬酒的人給擋了回去。
聿盛的眼里閃過贊賞,真感覺到了這個孩子對自己孫子的真正關(guān)心。笑著點點頭,示意她吃菜。元素跟聿南鋒坐下吃著聿南鋒夾給她的菜,就聽穆心說了一句"關(guān)心自己的丈夫到是件好事,不過很多時候該有的應(yīng)酬,作為女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元素知道這是婆婆怪她多事了,只是聿南鋒的身體真的不能喝一點酒的,心里有些委屈,卻礙于大家的面子沒有說反駁的話只是點點頭道"媽媽說的是,是我小家子氣了,以后一定記得。"
聿南鋒握緊她的手給她一個感激的眼神,元素置若罔聞自顧的吃東西,聿盛看看穆心道"素素這也是關(guān)心阿楓的身體,什么多事?我看素素做得就挺好的,這小子是得有個人好好的管管他了,你以為上半年的那次胃出血傷的輕啊,注意些是好的。"
穆心扯扯唇?jīng)]有再說話,元素心里倒是有些難受,他胃出血自己是知道的,只是再從他爺爺?shù)淖炖镎f出來只覺得自己的心又疼了幾分,吃進嘴里的山珍海味也沒有了什么味道。飯后便是舞會,元素跟雨欣他們聊了幾句就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便看到站在門口吸煙的女人,元素并不認識這個衣著艷麗的女人,只是她舉手投足間透露出的那股風(fēng)情不容自己忽視,看了她幾眼便也沒有在意低頭洗手整理妝容了。整理好自己正要起身,那位女子走了過來,看到元素笑了笑"聿太太。"
元素微微頷首笑笑算是打個招呼,畢竟不熟悉,也不想有過多的交流。"呵呵聿太太。"女人又喊了一聲,那樣子并不是在對元素說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是那笑聲,元素聽出來了那是明顯的戲謔之意。元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過身去,只走了兩步就聽她再次開口"聿太太剛剛那杯酒干的真是爽快,在下看了都不得不佩服,不過"元素轉(zhuǎn)過臉來等著她的下文,她笑著說"不過,要在夜總會里陪酒多少次才能練出這樣的好酒量啊。"
元素頓時冷了臉,就知道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來者不善,剛才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的幾位年輕女職員已經(jīng)聽到了她口中的不遜之言,元素一陣尷尬,只是一瞬便消失了,看著眼前的女人,又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她那雙漂亮的眼里閃出的光芒是**裸的妒忌,雖然面上掛著微笑,但是笑容背后不知道安了怎樣的心思,元素被一次次的陷害弄得怕了,只想趕緊離開這里,自己單槍匹馬的在這里萬一要是有這個女人事先安排好的幫手在這里呢。
想到這里又不免責(zé)怪起了聿南鋒,這個男人怎么總是那么能招爛桃花,招來的這些貨色都要從自己這里下手,這一個不知道又是怎么回事。正要離開,一道黑影閃過來,元素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剛才出言不遜的女人已經(jīng)被那道黑影給了兩個響亮的巴掌"哪里來的賤人,敢對聿氏的女主人如此不敬,想來并不是聿氏的員工了,我們聿氏也應(yīng)該不會有這種吃里扒外的爛貨吧。"聿雨嫣本就一肚子火不知道哪里發(fā)泄看到元素被這個女人欺負,她哪里還忍的了,先打了再說,然后對經(jīng)過的服務(wù)生說"趕緊去叫幾個保安,把人給我扔出去。"
被打的女人捂著臉雙眼含了淚珠,屈辱的瞪著聿雨嫣"你是什么東西,敢打我,我可是聿南鋒請來的貴客。"
雨嫣呵呵一笑"貴客?省省吧,米莎,別把高帽子往自己的頭上帶,今天請來的電視臺的記者應(yīng)該不是你吧?你為什么會來到這里,想必只有你自己清楚。"雨嫣的眼里語氣中無不透露著鄙夷,抓起元素的手問"有沒有受傷?"
元素搖搖頭,腦子里只有剛才雨嫣說的那兩個字"米莎"她記得這個名字而且相當清楚,為這名字她失控的捏爛了一個橘子。這可是聿南鋒弄來刺激自己的緋聞女友啊,該死的他一腳踹開了,這女人到怨恨上了自己,聽雨嫣話的意思這女人是想辦法進來的吧。為的是什么她也心知肚明,該死的男人到處留情。
這時保安已經(jīng)趕到了,看到雨嫣恭敬的喊了一聲"大小姐"聿雨嫣對著臉色極難看的米莎揚揚下巴"拖出去,記得以后都別讓這樣的女人進來。"保安聽了命令就將米莎拉起來就往門口拖。她想喊聿南鋒求救,只喊了一個聿字就被堵住了嘴巴。
雨嫣拉著元素的手去聿南鋒他們那邊,一邊走一邊教育元素"對待敵人千萬不能手軟,要是覺得說不過,你就可以直接上手,要是覺得也打不過,你可以潑她一臉酒,記得潑酒的時候最好潑紅酒,這樣她的衣服就很難弄掉。要是手邊沒有酒的話,你又打不過還罵不出口的情況下,你就去搬救兵,救兵要是不在附近的話,就先忍下,等到有了能戰(zhàn)勝對方的把握再出擊。"雨嫣換了一口氣對她認真地說道"最后一句忠告,就是在自己不痛快的時候,什么規(guī)矩禮儀都是狗屁,素素,明白了嗎?"
"姐,你又在灌輸素素什么啊,你那一套哪個正常點的女人會用啊。"聿南鋒無奈的搖搖頭,將元素攬在懷里。元素心里不痛快推開了他挽著雨嫣的手臂說"我覺得姐姐說的很對啊。姐姐的見解很和我心意,我也覺得是這么個道理。"
雨嫣被稱贊,得瑟的一笑,剛才的壞情緒一掃而過,臉上掛起了笑,跟元素聊起天來。
年會結(jié)束后,元素跟聿南鋒一起開車回家,車上元素擰著秀眉,對聿南鋒的話一句也不理會,側(cè)著臉看著外面,嘴角撇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聿南鋒開著車一只手拉拉她的小手"素素怎么不高興了,跟老公說說,是不是剛才在飯桌上媽媽的話讓你不開心了?其實媽媽也不知道我的身體情況,她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哼,才沒有跟你媽媽生氣。"元素反駁一句繼續(xù)將臉側(cè)過去不看他,順便將自己的手也抽回,還嫌棄的在大衣上面蹭了蹭。
聿南鋒掃了一眼面露不悅"那要不然怎么了?為什么不高興?"他實在性不出今天除了自己母親說了她兩句,還有誰惹她了。
元素冷哼一聲"你做的壞事太多了,自己都想不起來。"聿南鋒給氣樂了,這女人感情是跟他別扭呢,可是自己怎么又惹了她的。
"我做什么壞事了?恩?"
"米莎是誰?"
"啊"
"哼,今天要不是你姐姐及時出現(xiàn),我差點就被那個女人欺負死。"雖然只是被說了幾句,可是心里依然憋著火。
"啊我不知道啊,那女人怎么會來?"聿南鋒差點都忘記還有這一號人的存在。聽到她說自己被欺負蹙起了眉頭,接著又問"她都跟你說什么了?"
"哼,你在擔心?"元素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問。
聿南鋒伸手就捏了她的臉頰一下,力道有些重帶著懲罰意味的。
"我擔心什么,我跟她什么都沒有,我擔心個鳥啊,我就怕她胡說八道了些什么,無中生有,你又這么不信任我,要是懷疑怎么辦?我不是冤枉死了。"心里卻想著一會兒要給林凡打個電話吧和個女人處理掉,至少不再在這座城市里出現(xiàn)了。
"哼,誰知道呢,當時你們的緋聞可是飄滿天了,還有人預(yù)測,這朵主持之花嫁入豪門已成事實了。"元素嘴里說出的話滿滿的都是酸味。
聿南鋒雖然因為她吃醋而感到高興,可還是要把事情給解釋清楚,省的她心里別扭,她一別扭,自己就沒有福利了。然后就將林凡給自己出的這個餿主意跟元素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元素氣的直咬牙"哼,一定要開除那個死小子。以解我心頭之恨"
回到家里雖然元素還是有些不痛快,可是也沒有說什么,沒有阻止從身后樓上自己的男人,沒有阻止他的摸摸捏捏,也沒有阻止耳邊的輕吻,可是在他的手伸向她的腿間的時候,元素炸毛了"你再得寸進尺就給我滾出去,我都累死了這一晚上。"
聿南鋒呵呵的笑"素素,我就這樣就不動了,我也好累的,睡吧乖,晚安。"
""
一夜到是安安靜靜地度過的,元素額身體這一夜也休息過來了,早上醒來精力充沛,神采奕奕的,只是那只討厭的大手居然在昨天的那個位置放了一夜,她氣的將那只手捏起扔到一邊翻身下了床,洗著臉還在暗罵,這男人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
兩人這一天在家里休息到了上午,吃了午飯就跟聿南鋒一起去上超市置辦年貨了,
還有一天就是年三十了,除夕夜本就是團聚的日子,元素現(xiàn)在是各家都稀罕的要命,都想元素去自己的家里過年,可是元素只能去一家啊,她也有些為難。
聿南鋒想了個兩全的辦法,誰家都不去,去他安排的溫泉會館,將陳家聿家還有元廣平父子跟付家聚集在一起,大家一起過除夕,等到年初一各回各家,他跟元素也會自己的小家過甜蜜的二人世界。
雖然每家都還是有諸多不滿,但是這也是個極好的辦法了,而且人多也更熱鬧些。陳勝剛一早就買了去四川的機票,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想看見自己,失去心愛女兒的付家更不希望看到自己,他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致,便訂了票,想去那里看看錦素成長的地方。臨行前元素將一套圍巾讓顧易寒代為轉(zhuǎn)交給他,也算是自己的一份新年禮物吧,想想聿南鋒的身體,也許這也是她唯一一次送給他東西了。
陳勝剛接到那條圍巾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眼眶濕過之后便呵呵的笑,那樣子比中了彩票還開心。顧易寒派了自己的一個得力手下遠遠的跟著舅舅,怕身體不怎么好的他出了意外,多些防備算是好的。
新年過得還算愉快,元素算是最開心的一個了,長這么大都沒有跟這么多的親人一起過一個年,如果她想到了陳勝剛,其實自己該挽留他一下的,因為聿南鋒的病情她看開了許多事情,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也許他從四川回來的時候自己可以毫無芥蒂的跟他吃個飯活著隨便聊一下了吧。
元素在房間里數(shù)著自己第一次收到的除爸爸以外的壓歲錢,咯咯的笑個不停,聿南鋒端著雞蛋羹進來的時候看到她還在數(shù)支票,搖搖頭"素素,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你數(shù)了幾遍了,不過是那幾百萬瞧把你給美得,你個小財迷。"
"嘿嘿,主要是我第一次進賬那么多錢,而且除了爸爸這是我第一次收壓歲錢,當然開心了,算了你不能體會的。"元素的話讓聿南鋒想起了她的童年生活,心疼的要命,她最難過的時候自己還落井下石的欺負她,可憐的素素,現(xiàn)在的她讓聿南鋒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拿給她,都覺得寵溺不夠。
元素看看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疑惑的問道"怎么都不見你吃藥呢?"她奇怪了好幾天了,只是一直有瑣碎的事情忘記了問他,字眼睛能看見了就沒有見到他吃過一次藥,那個醫(yī)生不是說每天要他吃那些抑制病情的藥物嗎?
聿南鋒頓了一下目光閃了閃說"那個藥忘在車上了,今天的已經(jīng)吃過了,明天早上開車再拿就好,好了素素,先吃這個蛋羹吧,都涼了。"
元素不疑有他點點頭接過了聿南鋒手中的雞蛋羹,吃了起來。聿南鋒看著她津津有味的吃著,頓時松了一口氣,趁元素睡著的時候去外面給榮景坤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給自己準備些藥。
年初二各家之間的親戚就差不多拜訪完了,付家一家人之前已經(jīng)去了元素的母親目的看過了,這年后想跟元素一起再去看看,付家二老給元素打電話,滿心的期待。
元素真的不想見那個不負責(zé)任的母親,可是老人的乞求,讓她猶豫,聿南鋒也在她耳邊勸說她,畢竟是親生母親,況且逝者已矣,見一面也好讓她安息。
元素答應(yīng)了外公外婆他們顯得很開心,掛下電話沒一會兒付家的車就來接人了,聿南鋒也隨著一起去了,車子開了一個半小時到達了這里的郊區(qū)公墓,看著墓碑上的女人,元素陌生極了,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即使是照片,她之前是不知道后來知道了母親的存在她又看不見了,但是看得見以后她根本就想不起來這個女人,更別說看看她的照片了。
現(xiàn)在看到那張笑顏如花的年輕女子照片,她終于明白了第一次跟外婆見面,她哭著喊"素素,媽媽對不起你。"原來他們長得真像。
元素沒有像付家人那樣哭泣,甚至沒有流淚,只是心里為這個可憐的女人感到悲哀。回去的路上她跟聿南鋒坐了一輛車子靠在他的懷里她問他"我是不是很冷血?見到自己的母親的墓碑竟然沒有一滴眼淚。"
聿南鋒抱抱她說"不是你的錯,素素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沒有眼淚不代表你不想她,不代表你不心疼她。"
元素趴在他的懷里心里暗想他還真的是很了解自己
車子開到了市區(qū),聿南鋒的手機響起來,他看看來電是姐姐打來的,就接起"姐,什么事?"
"阿楓,你馬上到公司來一趟,我的同事通知我之前查到的徐唐的新地方已經(jīng)人去樓空,還發(fā)現(xiàn)了兩具尸體,一男一女,現(xiàn)在他們這伙人已經(jīng)被警方全力圍剿,現(xiàn)在你過來我跟易寒在這里等你,不要讓素素知道免得她害怕。"
"好,我一會兒就到。"聿南鋒讓司機將他放置在路口,又囑咐司機一定把元素送回家。"素素我先去公司一趟很快回去陪你。"
元素點點頭"注意身體,早點回來。"
聿南鋒打了一輛車直接去了公司,直到聿南鋒的出租車消失在拐角處,元素才讓司機將車子開走,半路上元素讓司機拐彎去醫(yī)院,她想聿南鋒吃的那些藥應(yīng)該再拿一些了,還要確定一下檢查的時間,年已經(jīng)過去了,他的身體不能再等了。
司機想想還是聽了她的話將車子開去了醫(yī)院。到了醫(yī)院,司機一定堅持跟著元素,元素到是也沒有拒絕跟他一起進去直接問了榮景坤的辦公室上了電梯。
榮景坤辦公室的門口剛好一個小護士給送完了藥出來,見到她打了個招呼,又要了個簽名,請她進去,元素道了謝,就讓司機在門口等她,自己推門進去了。
門剛被打開一條縫,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苏f話的聲音。元素可不是一個喜歡偷聽別人說話的人,可是關(guān)乎到自己身邊的人,那她就顧不得什么道德素質(zhì)了。
站在那里腿根本就邁步動了,只聽榮景坤一邊在手里擺弄著什么,一邊自言自語的像是在講電話"哥,你不行了吧,學(xué)學(xué)人家聿南鋒用的這苦肉計,哈哈當然是我給出的主意,不過還真有效,你是沒看見,他那小媳婦對他千依百順的模樣看的我直想笑啊我現(xiàn)在正在給他弄藥呢,維生素片當然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這藥貴著呢,幾千塊一瓶你覺得這點好處我就能放過他?我之前給你看過的那個案子他已經(jīng)入住資金了,正在籌備中,下個月初就動工,恩好先這樣,拜"
元素聽完了這通電話頓時身上的血液都涌上了喉嚨間,她以為他得了不治之癥整日擔心的睡不著覺,甚至騙孫陽說自己總是睡不好,每隔幾天就弄幾片安眠藥來給她,她就怕有一天他突然堅持不住了,自己也要跟他在一起,可是這個男人居然是在騙她。她突然又松了一口氣,大家都不用死了,可以好好地活著。
只是這個該死的男人
"鈴"榮景坤將藥片裝好,接起了電話"什么事?"
"榮醫(yī)生,元素小姐上去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門口了吧。"前臺小姐接待完了元素還沉浸在見到明星的欣喜中就忘記了電話通知一下院長,不過好在才過了幾分鐘應(yīng)該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