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南鋒淡淡一笑:“我不是你,我有顧慮的,我爸爸還在當(dāng)職,陳叔也是。正是眾人眼紅的職位,要是采取了非常手段一定會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的。雖然不是很解氣,不過他們進(jìn)了局子里也一定不會好過,你知道的,那種地方什么意外都會出。”
“那那個小妞呢?你打算怎么折磨她?”
聿南鋒頓住不再說話,眼睛看著窗外的大海
元素一覺醒來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看了手機(jī)上面有徐唐發(fā)來的短信,告訴她7點鐘去港口。元素收起手機(jī)又看了一邊包里面的東西,收拾好自己出了房間的門退了房,去了門口的路邊攤叫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麻辣牛肉面,放了調(diào)味醋和辣椒,這是最后一次吃自己喜歡的味道了,她胃口好極了,吃了兩大碗面,買了一瓶水喝了一些漱漱口,打車去了港口。
夜晚的海邊很平靜,只有海風(fēng)吹過夾雜著咸濕的氣息,港口只有一艘豪華的郵輪上面亮著燈,站在甲板上的徐唐看到前來的女人大笑一聲:“素素,等你好久了,快上船吧。”
元素停住腳步:“我要的東西呢?”
徐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素素,別急。對于你我向來是說到做到。”況且那個女人確實留著沒有什么用。說著對身后的手下遞了一個眼神,手下會意轉(zhuǎn)身離開,不一會兒,楊小藝被那一個男人帶出來,從船上走下來,她的嘴上貼著膠布,手被捆著,元素看著她憔悴的容顏不禁心疼。對甲板上的徐唐喊道:“我要看她安全離開。”
徐唐不一會兒也從船上走下來走到楊小藝身邊對元素說:“有了你,留著她也是多余,當(dāng)然會放了她,不過,那些讓聿南鋒誤會你的事都是她故意做的,你要是看她不爽,我就幫你出氣,把她丟到海里喂鯊魚怎么樣?”
元素垂下眼眸想到那些被聿南鋒誤會的場景,和那些不明白的話勉強(qiáng)的扯了扯唇,其實這些都是徐唐逼著她做的,她也是不得已,不過她還是覺得心寒的,若是初夏就是把自己委屈死也不會陷害她,可是人跟人不一樣她天生膽子小,而且她會卷進(jìn)這場意外跟她也是脫不了關(guān)系的,抬起眼眸看著楊小藝滿臉的淚水說:“不用了。放了她吧。”
“素素,還是你重情義。”徐唐稱贊一句看向滿臉是淚的楊小藝沒有一絲感情的說:“你走運了,滾吧。”他讓手下放開了楊小藝,楊小藝看向元素,元素走過去將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在她耳邊說:“快跑,不要哭。”她說完推了她一把,楊小藝拼命的向前方跑去沒有回頭。元素閉上眼睛轉(zhuǎn)過身來,徐唐已經(jīng)走來她身邊:“走吧。”
“初夏的東西呢?”
“呵呵,素素,你真是太能為別人著想了,其實那些東西我留著也沒有用,說著拿出一個u盤遞給她,元素拿出自己包里的筆記本電腦插上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按下了刪除鍵,接著拿出打火機(jī)將那個u盤燒毀拿出那份文件地給徐唐:“走吧”
徐唐攬著她的肩膀帶著她上船,元素蹙眉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手臂終究還是沒有吭聲,走到船上,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端著手中的餐盤正回過身來,四目相對皆是一愣。元素看到養(yǎng)母趙玲的這張已經(jīng)蒼老了許多的臉時,想起了自己那一次次被敲詐的真正原因,轉(zhuǎn)頭看向徐唐:“為了整我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徐唐呵呵的笑起來自動略過她眼里的諷刺意味,說:“是啊,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就好。”元素懶得跟這個無恥的人廢話,看向趙玲,她似乎過的很不好,比之前趾高氣昂的找她要錢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清瘦蒼老憔悴,她的眼神里帶著卻懦的神色,看著她想要開口說什么又不敢的樣子,一副唯唯諾諾的感覺,元素問徐唐“讓她也離開吧。”話音一落,趙玲的雙眼里閃出了感激的淚花,期待的眼神看著徐唐的反應(yīng)。
徐唐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對元素說:“這個不行,沒有人做飯我們吃什么,我可舍不得讓你動手。”他抓住她白嫩的小手說:“這樣美的雙手可不適合做粗活,她以前不是老指使你做這做那嗎?現(xiàn)在幫你報仇不好嗎?”
他本來被聿南鋒害的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現(xiàn)在是在逃命,船上除了他和元素只有五個男人是自己忠心的手下,至于元素的那個養(yǎng)母被他利用完了本想一腳踢開的,可是這個老女人貪得無厭,威脅他還想從他這里弄到大筆的錢,簡直是找死,這段時間將她整治的服服帖帖不敢說一個不字,正好他要跑路就帶上這個會洗衣煮飯的老媽子,等船到達(dá)了目的地在一腳將這個老女人踢進(jìn)海里省去好多麻煩。
他凌厲的眼神注視著趙玲,趙玲眼里的希望之光熄滅轉(zhuǎn)身回去了廚房操作間,這段時間在徐唐的手底下她吃盡了苦頭,他的一個眼神就可以把她嚇得半死,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忍受多久,早知道會是這種結(jié)果不如本本分分的跟那個沒什么本事的男人好好地過日子,可是現(xiàn)在才來后悔已經(jīng)晚了。
元素知道他說不行就沒有商量的余地,可是那畢竟是自己弟弟的親生母親,她不忍看著她受苦,只是現(xiàn)在她自己都難以自保根本管不了其他了。一切都聽天由命吧,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除掉徐唐,這是她今天抱著必死之心來的唯一目的。
被徐唐帶進(jìn)一間房間里關(guān)上了門,元素有些緊張的跟進(jìn)來,聽著徐唐嘴里炫耀的話,打量著這間房間。房間裝飾很簡單也很豪華,純牛皮的米色軟沙發(fā),擺放在房間的正中央,一套簡單的竹編桌椅桌上還放著一個水晶花瓶,里面插著新鮮的花束,座椅的旁邊就是一個衛(wèi)生間了,她的眼睛盯住了那個衛(wèi)生間。
船繼續(xù)開動著,元素坐在椅子上,看著徐唐拿過那份文件,元素將手伸到了自己的靴子里,她眼角的余光掃到衛(wèi)生間敞開了一條縫的門,摒住了呼吸然后嘆了一口氣。
訂婚宴會的現(xiàn)場賓客們幾乎已經(jīng)到齊了,聿雨欣看著門口期待的目光注視著外面的動靜,她知道顧易寒已經(jīng)悄悄的結(jié)婚了,這件事人盡皆知,可是他將她的新婚妻子保護(hù)的十分周全,沒有一個人見過那女人的廬山真面貌。心里再有不甘也不能再奢望什么了,第三者是她唾棄的,父母每天的戰(zhàn)爭也是圍繞著第三者,她不會自甘墮落,雖然刁蠻強(qiáng)勢但是她也還知道廉恥。
顧易寒牽著自己寶貝老婆的小手,唇邊掛著溫柔的笑意,看到來人熟悉的人都驚呆了,聿雨欣看到顧易寒的身影先是一喜隨后看到他身后的女人時,身體一下子僵硬住臉色變得慘白。
陳佳雪見到自己的表哥和表嫂熱情的上前打了招呼,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表哥娶的女人,他們的婚禮在美國舉行的規(guī)模很小連家人都沒有請過去,他說時機(jī)成熟了再回來補(bǔ)辦,姑父拿他沒辦法但是他成了家還是很高興的,就隨了他。
顧易寒見到表妹,上前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雪兒今天好漂亮。”
“表哥,表嫂才是真的漂亮。”她看著顧易寒身邊面帶微笑的女人在稱贊道,顧易寒看著她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自己的面前給大家做介紹“這是我表妹陳佳雪,總跟你提起的。”他攬著她的肩膀說對圍過來的文雅世還有聿南鋒等人介紹道:“這是我老婆夏桑榆。”
夏桑榆笑笑說:“大家好,初次見面請多關(guān)照,雪兒,你今天好漂亮,總聽易寒提起你,今天總算見到了,真是人如其名果然是位佳人啊。”
陳佳雪被這位表嫂的話哄的很開心呵呵笑著跟她聊起來,聿雨欣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個被稱作夏桑榆的女人回不過神來。
夏桑榆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被一道灼熱的視線注視,轉(zhuǎn)過頭來與聿雨欣的視線撞上,問一邊的陳佳雪:“雪兒,這位小姐是?”
陳佳雪拉著她的手介紹說:“這是我未婚夫的妹妹,聿雨欣,我們從小也是一起長大,很要好的朋友。”
“哦,這樣啊。”她還沒有跟這位小姐打過招呼,怕丟了自己老公的面子上前一步走到聿雨欣的面前,伸出自己的手說:“你好,我是夏桑榆,很高興認(rèn)識你。”她笑容燦爛像是五月的陽光,明亮的眼睛里清澈坦然,聿雨欣不敢置信眼前的女人怎么會跟死去的那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你是人是鬼?”她慘白著臉問出這一句話,周圍寂靜了,夏桑榆不知所措,對于她的話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求助的看向自己的老公,顧易寒抿緊了唇走過來抓住她的手:“乖,沒事,聿小姐喜歡開玩笑罷了。”他陰冷的眼神看向聿雨欣,她一時間慌了,委屈的鼻頭發(fā)酸,她只是覺得奇怪,問出了口而已。
顧易寒說了一聲失陪,拉著夏桑榆離開了這邊。
休息室里文雅世看看聿南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哪里找來的一模一樣的人。”
聿南鋒垂著眼眸不說話,休息室的門被打開,顧易寒只身一人走進(jìn)來,看看兩人坐下了,文雅世開口:“解釋一下吧怎么回事?”
顧易寒但笑不語喝了一口香檳看著兩人緩緩開口:“沒什么好解釋的,就是那樣,我老婆。”聿南鋒看著他瞇起了眼睛,顧易寒與他對視半響才對他開口:“你既然已經(jīng)認(rèn)定她跟她訂婚了就好好的待她。”
聿南鋒只是微微一笑:“管好你自己吧。”
平靜的海面上,游艇的馬達(dá)聲嗡嗡的響著。